邻桌的客人听见了,也凑过来议论:
“可不是嘛!前几天李秀才家闺女出门,被领头的赵三盯上了,幸好跑得快,不然指不定出啥事!”
“这群人哪是保护费,就是抢!昨天我看见他们把南街的粮铺搬空了,掌柜的哭都没地方哭!”
“官府说‘修行者不好管’,可咱们老百姓的日子,没法过了啊!”
云舒听得攥紧了拳头,“啪”地拍在桌子上:“太过分了!凭什么仗着会点功夫就欺负人!师姐,咱们去教训他们!”
叶灵皱着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符纸:“这群人修为不明,贸然出手怕是会吃亏。”
千寻谕没说话,只抬眼看向商惊秋,见她原本捏着筷子要夹刚上的酱肘子,此刻却停在半空,眼神沉了沉。
她虽想游玩,却见不得旁人这么欺负老百姓。
商惊秋放下筷子,夹了块肘子塞进嘴里,嚼得喷香,咽下后抹了抹嘴,对几人笑:“别急,先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去会会这群‘保护费’大佬。”
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伴随着小二的惊呼:“赵爷!您怎么来了?这是……”
商惊秋挑了挑眉,起身往楼下看——三个穿黑短打的汉子堵在门口,领头的三角眼,脸上有道刀疤,正一脚踩着柜台,手里把玩着个铜钱:“王掌柜呢?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吧?”
王掌柜攥着钱袋的手直发抖,布袋子磨破了边,碎银子从缝里滚出来,砸在柜台板上“叮”地响。
他刚把钱袋往前递,就见赵三咧嘴笑,三角眼眯成条缝,粗糙的手指已经勾住了钱袋绳……
“咻!”
一根竹筷突然从二楼飞下来,速度快得带起风,赵三本能地往后缩,筷子“噗”地钉进他身后的木柱里,尾端还在嗡嗡颤,木屑簌簌往下掉。
赵三的笑瞬间僵在脸上,脸涨成猪肝色,猛地抬头往二楼瞪:“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管你赵爷的事?!”
何为对错?何谓对错?
商惊秋扶着楼梯扶手,慢悠悠走下来,手里还捏着另一根竹筷,指尖转着圈,挑着眉看他:“你赵爷?没听过。”
她走到王掌柜身边,伸手把钱袋按回掌柜怀里,声音轻却掷地有声:“今日这钱,你是拿不去了。”
云舒蹦到她身边,攥着拳头帮腔:“就是!仗着会点修为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叶灵跟在后面,指尖悄悄捏了道雷符,藏在袖中,眼神扫过赵三身后两个跟班。
那两人正撸袖子,灵力波动飘出来,不过开荒境四重五重,没什么威胁。
千寻谕站在商惊秋身侧,白衫垂落,看似没动作,却悄悄往商惊秋身后挪了半步,若赵三敢动手,她能第一时间护住人。
赵三盯着商惊秋,又扫了眼她身后的人,突然嗤笑:“哪来的毛丫头,也敢管青禾镇的事?知道老子是谁吗?”
他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狰狞的刀疤。
“三年前老子一拳把青禾山的熊妖打跑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
周围客人吓得缩着脖子,有胆小的偷偷往门外挪,小二躲在柜台后,只敢露半只眼睛偷看。
谁都知道,赵三这群人下手黑,上次有个外乡人劝了句,被打得躺了半个月。
商惊秋却没怕,反而往前走了半步,伸手把钉在柱子上的竹筷拔下来,擦了擦上面的木屑:“熊妖?也值得你吹三年?”
她晃了晃竹筷,突然抬手,竹筷“咻”地飞出去,正好戳中赵三胳膊上的麻筋。
赵三“哎哟”一声,胳膊瞬间麻了,耷拉在身侧动弹不得。
他又惊又怒,指着商惊秋吼:“你敢动手?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丫头片子打趴下,让她知道谁是青禾镇的老大!”
身后两个跟班立刻冲上来,拳头裹着灵力砸向商惊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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