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这一刻太久了,只有商惊秋心死入魔,她的神识才能毫无阻碍地占据这具躯体。
下一秒,明水吟的身体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猛地冲向商惊秋的眉心。
时间暂停瞬间结束,黑色流光钻进商惊秋体内的刹那,她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双手死死抱住头,身体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
两个灵魂在一具身体里撕扯,明水吟的神识如潮水般疯狂吞噬着商惊秋的意识,而商惊秋的灵魂却像断了线的风筝,步步后退,连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
她太累了,累到连反抗都觉得多余,眼神在魔气带来的疯狂和心死的死寂间反复切换,时而痛苦挣扎,时而空洞麻木。
早在神识钻进商惊秋体内时,明水吟就第一时间封住了她的耳朵。
所以商惊秋听不到,千寻谕在她入魔的瞬间就挣脱了明水吟的束缚,疯了似的冲过来,嘶吼着:“惊秋!我骗你的!明水吟骗我!她说只有我假装不爱你,才能保住你的命!明水吟!!!!你该死!!!”
到底爱谁
她听不到千寻谕的悔恨,听不到那些迟来的真相,只能在灵魂被吞噬的痛苦里,感受着最后的意识一点点消散。
千寻谕扑到商惊秋身边,想抱住她,却被她周身的魔气弹开。
她只能跪在地上,看着商惊秋的身体不再挣扎,眼神彻底陷入死寂,最后,一滴浑浊的泪从她眼角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被魔气蒸发得无影无踪。
千寻谕扑到商惊秋身边,想抱住她,却被她周身的魔气弹开。
她只能跪在地上,看着商惊秋的身体不再挣扎,眼神彻底陷入死寂,最后,一滴浑浊的泪从她眼角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被魔气蒸发得无影无踪。
那滴泪,成了压垮千寻谕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看着商惊秋彻底失去神采的眼睛,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
终于崩溃地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泪水从指缝里疯狂涌出,却连触碰商惊秋的资格都没有。
地上的身影动了。
“商惊秋”缓缓坐起身,脖颈轻轻转动,发出细微的骨节声响。
她抬手揉了揉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张扬的笑,眼神里再也没有半分商惊秋的死寂。
全是明水吟独有的狂傲与畅快:“哈哈……千年了!终于不用再困在那破幡里,这具身体,果然够劲!”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灵力便直逼她面门——是千寻谕。
千寻谕的发髻散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可眼底却燃着近乎毁灭的怒火,手中佩剑带着破风的锐响,每一招都往明水吟的要害刺去,架势分明是要同归于尽。
可明水吟只是轻描淡写地侧身、抬手,指尖泛着黑气,轻易就挡下了她所有攻击,甚至有空抬手理了理衣袖。
像在逗弄一只扑腾的困兽:“怎么?刚复活我就翻脸?千寻谕,你这脾气还是这么急。”
“闭嘴!”千寻谕嘶吼着,剑招更狠,灵力因情绪激动而紊乱,掌心都渗出了血,“你这个骗子!你把惊秋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
明水吟终于烦了。
在千寻谕又一次挺剑刺来的瞬间,她猛地探手,精准捏住了千寻谕的手腕。
黑气顺着她的指尖缠上千寻谕的手臂,瞬间冻结了她的灵力。
明水吟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千寻谕的肉里,强迫她抬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还给你?她本就是我用来归位的容器,哪来的‘还给你’?”
“你卑鄙!”千寻谕拼命挣扎,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声音带着颤抖,“你骗我!你说只要我假装不爱她,就能保住她的命!你根本就是要彻底吞了她!”
“假装不爱?”明水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加重了力道,让千寻谕痛得闷哼一声,“千寻谕,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现在这么疯,到底是因为我骗了你,还是因为你真的爱上那个容器了?”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千寻谕的心里。
明水吟的眼神里满是嘲讽,继续逼问:“我们相爱百年!当年我陨落,你难道没有责任吗?是你说要复活我,要弥补我,要陪我再看千年风光!如今我活了,你不该开心吗?还是说……你早就忘了我们的誓言,忘了你发过的誓,爱上一个连自我都没有的容器?”
“我……”
千寻谕的挣扎突然顿住,瞳孔里满是痛苦的混乱。
她想起百年前和明水吟的点点滴滴,想起自己跪在她陨落之地发誓的模样。
可她又想起商惊秋那双清澈的眼睛,想起她最后那滴浑浊的泪,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
她的愧疚、她的爱意、她的悔恨,此刻全都拧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
明水吟看她这副模样,眼中的嘲讽更浓。
她猛地甩开千寻谕的手,让她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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