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案已经拖了很久了,屈老汉还在等屈晴回来。”
赵好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眼卫知拙,冲他点了点头,说道:“我都知道,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卫知拙听了,也放下心来,二人便就此回了县衙,照常值班不提。
第二天一早,卫知拙准时起了床。煮上粥,又给橘子一家做了猫饭,出门去买馒头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隔壁。
赵好家的院门没有关紧,是她昨晚粗心,还是……她今天已经提前一步出了门?
——
赵好的确早起了。她先去了王家一趟,带着二斤甜瓜子和两个小丫鬟唠了会儿嗑。又去了一趟丰县,趁着上午花月楼的众人还没醒,找到了还躺在床上休息的含笑。
两天不见,含笑身上又添了新伤,花月楼的老鸨并没有将她们当人看,没有生意,便将气全部撒在了她们身上。
赵好看着因为她突然破窗而入,吓得裹紧了被子的含笑,歪了歪头,问道:“有多少人想离开这里????”
卫知拙说的没错,即便她救了眼下这些人,她也救不了天下所有人。
但能救一个是一个,她从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离开家的。
最近出了不少事儿,花月楼的老鸨正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欲去寻她外边养着的小白脸喝酒消愁。
不料一到大门口,就让一个穿着白役衣服的少年给拦住了。
因着玉露的案子,花月楼现在是一笔生意都没有了,老鸨看见穿官服的就来气,要不是怕惹上麻烦,恨不得一口痰吐上去。
她上下打量了两眼,发现还是个熟面孔,顿时没好气道:“官爷又来问话?这案子多久了还没破,凶手抓不到,千万别可着我们小老百姓欺负!”
来人当然是赵好,她冲老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道:“妈妈别急,案子嘛先不说,我这次来,是想找您赎个人。”
老鸨被笑得心中古怪,但听到她说赎人,便道这愣头青怕是查案的时候看上了楼里的哪个姑娘了。
话实在话,眼下这光景,原先的摇钱树都变成了张嘴吃饭的闲人,生意恢复还不知要等到几时,能做一锤子买卖,还算给她减轻负担了,自然是再好不过。
老鸨便立刻换了一副态度,暧昧地笑道:“啊哟!怎的不早说!先前真是冒犯小官爷了,瞧您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的,也不知是我家哪个姑娘得了您的青眼啊?”
赵好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是含笑姐姐。”又打量了一下老鸨的神色,试探道:“却是不知含笑姐姐身价几何?”
老鸨眼珠子一转,笑道:“原来是含笑啊!小官爷不知道,含笑可是我们花月楼数一数二的头牌姑娘,整个楼里都指着她过活呢!您要想带了她走,得这个数……”
老鸨比划了一下。
这数儿和正经花魁比起来不算高,不过对含笑的原本身价来说却是翻了好几翻。毕竟这场面老鸨见得多了,越是这种年少心动的,越是轻易撒不开手,做生意嘛,行俏自然就要价高,这时候不宰人什么时候宰人?
不料赵好见她比了数,却是冷笑一声,说道:“妈妈好算计。”
老鸨一瞧赵好这模样,便知道对方是出不起这个钱,翻了个白眼,说道:“小官爷您也别在我这里发狠,妈妈我可没怕过什么,说是这么多就是这么多,少一个子儿您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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