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捕头道:“俞大少死前见过他的最后一个人是他身边的一个随从。据那随从所说,俞大少在当晚宴席散席后就回了房间,但因为心情不好,将下人们骂了一通过后又出了门。那随从跟在他身边,然而出了院门,走了没多远,便被他驱离了。”
赵好皱起眉,说道:“俞大少主动驱离了自己的随从?”
何捕头点点头,说道:“那之后随从便没再见过对方,当天晚上俞大少也没有再回房。但因为对方本来就经常夜不归宿,仆从们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直到第二天发现俞大少的尸体。”
赵好想了想,问道:“那俞二少呢?”
“和俞大少一样,”何捕头叹了口气,说道,“也是今天早上心情不好,一个人出了门,没有叫侍从跟随,之后找到时便是尸体了。”
赵好听了,不禁露出困惑的神情,说道:“这兄弟两个死状一样便罢了,毕竟是同一个凶手,但怎么在遇害之前的状态都如此相似?”
何捕头也是不能理解,说道:“是啊,所以我们去找了俞家的三少爷。”
俞家总共就三个儿子,前两个都不明不白地死了,仅剩的俞三少自然噤若寒蝉,门都不敢出。何捕头去的时候,周围一大堆俞老爷的人保护着。
何捕头询问了俞三少对自己两个兄长的看法,重点问了一下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干些什么。
俞三少今年才十五岁,被两个兄长的死吓得够呛,也不敢隐藏什么,便把他们兄弟三个平日里爱找的一些乐子说了,听得何捕头眉头紧锁。
然而俞三少的那些供述对案件并没有太大帮助,何捕头只能再问他们兄弟三个最近有没有招惹到什么仇家。
“他怎么说的?”赵好心中隐约有些预感,但还是问了一句。
果不其然,何捕头道:“他说他们近来惹到了一个会功夫的猎户,兴许是那猎户潜进庄子里来杀的人。”
赵好听了,摇摇头,说道:“这个事我和卫知拙之前就从俞二少那里问到过了,早已经排除了那个猎户是凶手的可能性。”
何捕头表示赞同,他也不觉得凶手会是庄外的人,又无奈道:“只是俞老爷也知道了这个事儿,并且一定要我们把那猎户抓捕归案。”
何捕头没有办法,只能派了几个人去寻那猎户,一来在破案前安抚住俞老爷,二来也是防止后者偷偷派人动用私刑。
赵好已经对俞老爷不抱期望了,这案子对方不拖后腿就是帮大忙了,于是问道:“那鞋子的事情如何了?”
何捕头闻言,叹气道:“虽然是找到了一些鞋底八寸的人,但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询问他们的鞋子有没有丢失过,也都说没有。”
赵好听了,皱起眉,说道:“会不会有人撒谎,或者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鞋子丢过?”
何捕头摇头,说道:“这些人不是借住的便是千翠庄的仆人,手头拮据,都只有两双甚至一双鞋,若是丢过,一定会发现的。”
赵好听完,忍不住挠头。
按照何捕头这个说法,第一案发现场、脚印、还有凶器,这三个探查的方向全部作废了。凶手简直没有在庄内留下一点儿作案的痕迹,她都忍不住要开始怀疑了,对方真的是千翠庄内的人吗?
何捕头显然也有这个困扰,纠结道:“二位看,这样的情况,有没有可能凶手真的就是那个猎户?”
赵好不知道,只得去看卫知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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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知拙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察觉到赵好的视线,才扭过头去看她。
“你有什么发现了吗?”赵好问。
卫知拙显然一直在听两人的对话,闻???言反问道:“你觉得凶手会是那个猎户吗?”
赵好皱起眉头,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卫知拙淡淡道:“你既然这么觉得,那凶手就不是他,定然是另外一面出了问题。”
赵好一愣,看向何捕头。
卫知拙跟着看了过去,说道:“何捕头的人真的把整个千翠庄都调查过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俞老爷的鞋底也是八寸长。”
何捕头听到前面一句话还在皱眉,听到后面那句,表情当即就变了,因为他们确实没有查过俞老爷和他的住处!
“你是说凶手是俞老爷自己?!”何捕头大惊失色。
卫知拙静静地看着他,道:“我没这么说过。”
“啊?”何捕头陷入困惑,“那你的意思是……”
卫知拙没有解释的打算,只看向一旁怔愣的赵好。
赵好皱着眉,她想到了一个人,但很快,她又迅速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对方没有那个能力,而且俞二少死的时候,那个人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抓虫)
时间不早了, 卫知拙担心赵好肚子饿,拉着她先去吃饭。
何捕头虽然被卫知拙没头没尾的话和赵好沉默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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