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快点想,如今正值年节,客人多,说不定老夫人哪天就改了主意了。”
乔氏:“好。”
史氏回府就把乔氏说的话一字一句学给了婆母听,话里话外不乏鄙视。
国公夫人全听明白了。乔氏这是想要答应,但又觉得她侄子家太穷,想让她贴补些。
这庶女果然上不得台面。既想要得了好处,又想要面子。
这事儿还用她提醒吗?这是她侄孙,又是她从中撮合的,为了自己的颜面她也不会让这门亲事太寒酸。否则,到时候被人耻笑的人可不止云家,还有她。
“你明日去告诉乔氏,若乔氏同意了这门亲事,聘礼的话就按照京城中官宦人家的规格来,我再给他们买一座三进的宅子。”
史氏震惊地看向婆母。
两家还没商议好呢,婆母怎么就开始准备聘礼了?梁家那么穷,定是出不起这么多聘礼的。那这聘礼谁出?岂不是婆母出?这些聘礼置办下来少说也得几千两银子。婆母也太偏心她娘家了吧!
史氏实在是忍不住,委婉地问了出来:“梁家出不起这么多聘礼吧……”
史氏所有的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梁老夫人岂会不知。
“你放心,从我的嫁妆里出,不会动用国公府一分一毫。”
史氏的心思被婆母戳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儿媳不是那个意思。”
就算是不从国公府出,从婆母的嫁妆出,那也不行啊。婆母的嫁妆本也该留给国公府的后辈,留给她女儿。
如今全都给了梁家,岂不是便宜了云家?亲事未成婆母就已经开始送聘礼了,还送这么厚!以后成了亲岂不是更加照顾梁家,说不得会给他捐个官什么的。
早知道婆母这么重视那个落魄书生,还不如把自己侄女嫁过来。
史氏心思一动,说道:“母亲,雪儿……也就是我娘家侄女,其实她的亲事才刚刚说,还没定下来呢。我这两日想了想,不如把她嫁给梁公子,解了母亲的忧。”
梁老夫人越发看不上这个儿媳,重重地把茶碗放在了桌子上。
“你只眼红我给的聘礼多,你可知我为何要给这么多聘礼?”
史氏心想,还能是为什么,用国公府的钱贴补娘家啊。但她不敢说,只摇了摇头。
梁老夫人:“你兄长是七品知县,还是外放的,这么多年来也未曾升过一级。你史家也只有你父亲一人做官。那云家虽只比你兄长高上几级,但却是从小官一点一点升上来的,前途好。而且,那云家虽然落魄了,当年也是世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云家在官场上的人可不少。你史家如何能跟云家比?”
史氏被说的脸色通红,一句话不敢反驳。
最后,梁老夫人又道:“你别忘了,那姑娘的外家可是永昌侯府!就这一点,你娘家的侄女就比不了。”
史氏头都快埋进了脖子里面。
梁老夫人:“若你娘家侄女想嫁给我侄孙也行,我觉得两家差的也不太多,聘礼的话我就不出了,我只给他们小两口在京城买一座带院子的宅子。你若是同意的话就把侄女嫁过来吧。明日也不用去云府问了。”
乔氏不知是何缘由会同意这门亲事,但有了更好的选择,梁老夫人如何能看得上史氏的侄女。娶了云家长女,可是跟世家云家、永昌侯府都有了联系,侄孙将来在官场上定能容易许多。她说这番话也是知晓儿媳贪财。
一座带院的宅子不过百两,那后生还只是个秀才,连举人都没考,没有前程。史氏哪里会同意。她连忙道:“都是儿媳的错,是儿媳想岔了。”
梁老夫人不想再看儿媳,抬了抬手撵她走了。
午后,黄嬷嬷匆匆从外面回来了。
“姑娘,当年为您把过脉的大夫有一些眉目了。”
意晚没料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了结果,刚想开口,又忍不住先咳嗽了两声。
“找到大夫了?”
黄嬷嬷:“那倒没有。有个地方夫人去过两次,所以我印象深刻一些。我过去时,那药堂竟然还在。可惜坐诊的大夫回老家去过年了,说是得年后过了正月才能回来。”
意晚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今日能有些结果也算是个好消息。
“咳咳,即便是他回来也未必能记得当年的事,嬷嬷还是要再找找别的大夫。”
黄嬷嬷:“好。”
说罢,此事,黄嬷嬷又道:“您是不是难受得厉害?还是请个郎中吧?”
意晚抬了抬手:“不必。”
自从史氏离开后,乔氏就在思考如何劝说丈夫同意这一门亲事。
丈夫更喜欢长女,若是知晓她想牺牲长女的婚事来换意晴的婚事,定不会同意。
那梁家也太不像样了,太穷了,梁家哥儿也只是个秀才。
当初冉家好歹有酒楼,家产丰厚,嫁过去能衣食无忧。冉家小子也长得好看。再者冉家跟丈夫的上官有亲戚关系,跟冉家结亲有利于丈夫的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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