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认识,好像姓金。大概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前儿潜进我家里了。”
杜常森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调侃说:“你故意的吧?我记得你身手还可以啊。”
“不然呢?”藤弈笑笑,“要是我把人揍得面目全非,他反过来咬我一口,告我故意伤害怎么办?”
他可是受害者,只要造成了实际的伤害,警察叔叔怎么会在意他是不是故意受伤的?他只要装装柔弱,再略施小计,就能把那人非法入室的罪名改成入室抢劫,而他就是正当防卫而已。
那条海蓝宝腰链,虽价值不菲,但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饰物,即便是丢了,他哥哥藤行炽也有办法赔他一条一模一样甚至更好的。
而且,一条腰链就能逆转案情与罪名,将一个因为家族商业仇恨而要伤害他人的失智子,掩饰成了位误入歧途的劫财人,不仅是给了这人脸面,更是给了金家脸面,往后江湖相见,藤氏和金氏好歹还有个表面和谐,何乐而不为?
就是蹲得要更久些,不知道牢饭合不合他的胃口。想到这里藤弈就想笑,居然要担心罪犯的伙食,他大概也有带点圣母属性。
“你小子也有带刺的一面,啧啧。”杜常森评价说,“其实你要真是把人揍个半死,以你家里的关系,也能把你毫发无损地摘出来吧?”
藤弈表示他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杜常森嫌恶地问他是不是喝多了。
二人聊了一会,杜常森边上忽然坐下一人,竟然是温邢。
他依旧是一副阳光温和的模样,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藤弈哥,你好。”
藤弈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转了一圈,“你们是……?”
杜常森拿自己的酒杯在他的酒杯上碰了碰,“大学生么,来这边儿兼职不是很正常吗?”
藤弈笑笑,“嗯,是挺巧的哈。”
“也要体验体验生活。”温邢解释说。
藤弈怎么可能信,果然没坐一会,就见温邢又是拦着杜常森喝酒,又是问饿不饿,要不要去拿点蛋糕之类的,如果只是这样他倒没觉得有什么,无语的是杜常森看上去很是受用。
等到温邢走开的时候,藤弈用膝盖碰了碰杜常森的大腿,“你不是单身贵族吗?”
杜常森摆摆手,“心中无男人,不代表身边无男人啊。”
藤弈:“……”
藤弈:“什么时候的事儿?”
杜常森想了想,漫不经心道:“你替我去相亲那天,我看场子,陪客人喝的有点多了,他大概是不甘心,来找我,后来嘛……等我醒了就已经在床上了。”
藤弈一副“你真没节操啊”的神色嫌弃地坐远了些,“你别玩他,他和你不是一路人。”
“谁玩他了,是他玩我。”
藤弈对杜常森的这种露骨发言见怪不怪,挑了挑眉,“你不是猛1吗?”
对方撇嘴,“猛男偶尔也有失足的时候哇,再说了,我们不是一个号吗?你打趣我是怎么的。”
藤弈又笑,“我撞的是你失足前的型号。”
“是嘛?”杜常森眯起眼睛,凑近了些,神色暧昧,“那你腿弯那里的红痕是什么啊?”
藤弈今儿穿的是短裤,腿上有什么痕迹是没处藏的,杜常森这厮眼尖,从他踏进店门那刻起就发现了他腿弯处的掐痕。
他愣了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弯,这才想起来,昨晚与陆琢在床上时,他确实用力不小,握得他有些疼,没想到竟然留下了痕迹。
“是陆琢吧?”杜常森扬了扬下巴,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我觉得他不可能让你在他上边,毕竟嘛……他看上去性能力就很强诶。”
“……”
“被我猜中了?”杜常森扬起嘴角,将手搭在椅背上,“我早就说了,他对你有那意思。”
藤弈耳朵微烫,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瞪他一眼,“说什么呢。”
二人又聊了点别的,杜常森提起在京都大学念书时对陆琢的印象,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得出一个“他们根本没有交集”的结论,这个话题就此作罢,谁也没再提了。
藤弈在杜常森这玩了近两小时,陆琢终于屈尊降贵地回了他一条信息。
陆:在哪?
藤弈发了条定位过去,对方这次回的很快,依旧言简意赅:在那等我。
藤弈低头闻了闻身上的酒气,去洗手间冲了把脸,坐会吧台上点了杯清口的果汁。
杜常森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无语地撇嘴说:“瞧你那样,你要不干脆在这洗干净再走啊?”
藤弈忍无可忍地踢了他一脚,“我借宿在他家,总不能带一身酒气回去吧?”
“前台那我放了瓶香水,你拿去用吧。”
“你那味太甜,我不喜欢。”
“藤少爷,有得用您就凑合吧!”
约摸半个小时后,陆琢的车停在了cherry门口,藤弈上了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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