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羽惊讶地瞪着他,“哥哥怎么可以这样!那是阿羽的东西!”
沈怀夜嗤笑一声,“阿羽的东西就是哥哥的东西。”
洛晴羽眼圈一红,又哭了起来,“哥哥太坏了!竟然欺负人家!”
沈怀夜一把将她抱进了怀中,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哄道,“哥哥的矿石库里金刚石要多少有多少,阿羽想要雕成什么样的?过几天就给你做好了送来。”
洛晴羽急道,“那不一样的!我要我自己的那个!”
沈怀夜把手轻轻放在了她的下腹,“阿羽,哥哥要看你的旧伤。”
洛晴羽顿时忘了自己的项链,“已经痊愈了……”
沈怀夜不待她说完就掀起了她的衣摆,只见纤软雪白的腰上一朵朱红牡丹灼灼。
“齐嬷嬷说这样画上就看不出旧伤了……”她解释道。
沈怀夜清隽的脸上现了怒se,让仆婢送了一盆热水进来,用软巾蘸着热水一点点擦g净了她的腰。
只见一道箭伤的痕迹,疤痕有些淡了,但依然可以看出,当时伤得一定很深。
沈怀夜的神se顿时冷下来,吩咐一旁的侍nv,“让霍岁过来。”
洛晴羽不安地看着因为神情冰冷显得很陌生的沈怀夜,瑟缩了一下被他按住的纤腰。
沈怀夜深x1了口气,松开手问道,“阿羽,这伤是怎么来的?”
洛晴羽垂下眼,“当时有坏蛋在海上攻击我……”
沈怀夜轻轻抚了抚她的头,“等下让大夫看看。”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衣的瘦削中年男子被侍nv引了进来,他一看到洛晴羽,就摇了摇头,“七公子,前几日齐嬷嬷就让我来看过九小姐了,她大约两年前下腹中过箭,伤了根本,已经不可生育了。”
沈怀夜抬手让他离开,仆婢们散了。
洛晴羽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问道,“为什么哥哥这么难过?”
沈怀夜用指腹轻轻抚过她下腹的旧疤,“因为阿羽当时一定很痛啊……”
洛晴羽摇了摇头,“我中箭以后就昏过去了,倒也没有很痛,醒来时伤口已经处理完了,只是愈合期确实很痛,也不能下海玩,躺了一个多月,还长高了不少。”
沈怀夜沉默了半晌,若有所思。
最后他0了0她的小脑袋,叹息道,“世间男子凉薄,多视nv子为胎器玩物,阿羽就不要嫁给别人了,留在哥哥身边吧……”
洛晴羽望着他,目光清澈,娇声道,“那哥哥会陪阿羽下海采珊吗?”
沈怀夜眼中笼罩着的深浓霾云顿时散了,清隽的脸上现出温柔的笑,“会,等哥哥了结了此间事,就陪阿羽去南洲下海采珊。”
暮春时节,霁霄苑满庭樱花随东风飞旋飘摇,如一场未歇的雨。
沈怀夜在那间为洛晴羽准备的陈列了无数新衣珠玉玩具的屋子里清理出一个角落,放上一张桌案,白日坐在那里一边处理如山的信件文书,一边看着洛晴羽欢乐地玩她的新玩具们。
她每隔几刻就去屏风后换一套新衣,配一身新的首饰和叮当乱响的环佩,惹得案牍后的沈怀夜含笑抬眼望过来,然后她就在远洋之外来的玩具堆里摆弄着她新奇的玩具。
沈怀夜在霁霄苑下了只出不进的禁令,让暗中盯着这处的眼睛溢满了焦灼和痛恨。而雪片般的信件随着苑中鸽楼的白鸽飞往四海,苑中领命离开的仆婢越来越多,最后偌大庭院只剩下两个婢nv和五个弑渊卫的高手。
夜里她睡在这屋中摆了很多小海货玩具的床上,沈怀夜就睡在她对面的软塌上。
如此过了五日,洛晴羽终于把为她准备的衣服试了一遍,新奇的洋外玩具也玩腻了。
洛晴羽抛下玩具,好奇地走到桌案边凑过小脑袋,看着沈怀夜伏案执笔急书。他修长的手很稳,信纸上的字迹铁画银钩,笔力遒劲,让人想起风过潇潇而响的青碧修竹。
洛晴羽忍不住道,“哥哥的字好漂亮啊,难怪齐嬷嬷看到我写的字会那么生气。”
沈怀夜忍俊不禁,放下笔,扯过一页新的宣纸递给她,“哥哥还未看过阿羽的字是什么样呢。”
洛晴羽从他笔架上取了一支狼毫,蘸满了墨,在白宣上写完了自己的名字。那字倒也不难看,就是圆溜溜的,像她一样可ai。沈怀夜难得笑出了声,“阿羽的字也这般……”
洛晴羽用清澈的大眼睛嗔他,“这般什么?”
沈怀夜改口,“这般特别,哥哥从未见过如此别致的字t呢。”
洛晴羽哼了一声,沈怀夜把她抱坐在怀里,握住她的右手,在她的名字旁落下两个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跟她圆溜溜的字t写在一起,一点也不搭。
洛晴羽睁大了眼,“沈……阑……”
他放下了她的手,在她耳边道,“这是哥哥的名,怀夜是哥哥的字。”
洛晴羽点点头,“阿羽记住了。”
沈怀夜从桌案旁的书架上拿了几本游记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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