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不置可否,“咱们先想办法出去再说。”
沈初抬头往上看,上面是黑漆漆的石板顶,完美隔绝了上面的一切动静。
也就是说除非有人在上面发现密道入口,否则他们根本不可能从上面出去。
“这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临时躲藏的密道一般,这种密道通常都是从上面打开。
但是看密道的高度差不多有两丈,按理说临时躲藏的密道不会这么深,不容易进出。”
她站起身来,朝着密道一头走去。
“我觉得这里一定有其他出口,殿下去看看另外一头。”
沈初在密道一端仔细研究起来,将每一块青砖都敲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
再看向另一头的裴渊,同样没有任何发现。
她不由拧眉。
“难道我推测错了?还是说出口不在两端?”
她的目光落在通道两侧的墙壁上。
墙同样是青砖所砌,她举着火折子靠近仔细观察,突然间眸光微亮。
她发现墙上似乎画了一副浅浅的太极八卦图。
沈初兴奋地对裴渊说:“墙上好像画了一幅太极八卦图,这是一个阵图,有生门和死门。”
裴渊挑眉,“生门和死门?”
“对,生门对应的就是出口,死门里我不知道藏了什么,但一般来说都是毒气啊,毒箭之类的东西。”
她将火折子递给裴渊,一边念着太极八卦图的口诀,一边用手指丈量着尺寸。
终于找到了生门的位置。
她用手推了推生门所在的青砖。
青砖是可以活动的,被她往里一推,墙上立刻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墙上一整排青砖竟然齐刷刷移动起来。
露出了一扇门的形状,门后隐隐有亮光。
沈初大喜过望。
“殿下,找到出口了。”
她一手接过火折子。
“殿下跟我来。”
再转身,手却被紧紧抓住了。
沈初一愣,转头看去。
裴渊神色镇定,“太黑了,我害怕摔倒。”
沈初垂眸,男人掌心温热而又干燥,带着不许她挣脱的强势。
她抿了抿嘴唇,到底没有将手抽出来。
“殿下跟紧我。”
黑暗中,裴渊的嘴角高高扬了起来。
刚转过青砖墙上出现的门,砖墙瞬间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仿佛它只是一堵平平无奇的墙而已。
裴渊不由啧啧称奇,“这就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之术吗?没想到阿初竟然也懂这些东西。”
沈初笑了笑。
“偶尔看过几本杂书而已。”
真正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是她的三师兄。
“走吧,咱们看看前面是什么。”
两人穿过一条黑暗的小道,转入另外一条密道。
不同的是,这条密道又宽又长,每隔不远竟然还有火把燃着。
显然时常还有人从地下通行。
密道很长,两人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前方有隐隐的亮光透过来。
走过去推开密道口的门,沈初看到外面的情形,不由愣住了。
“天啊,这里是”
话音未落,身边响起扑通一声。
她转头,看到裴渊闭着眼直直地倒下来。
你是女人,我娶你
“殿下。”
沈初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扶住了裴渊。
触手却摸到一片黏腻,抬手一看,手上竟然全都是血。
她这才注意到裴渊的后背竟然一片血肉模糊。
是了,在火场里,房顶砸下来的时候,他奋不顾身扑在了自己身上。
那么大的火,定然灼伤了他的后背。
等摔入密道的时候,他在半空中又生生翻转位置,做了自己的人肉垫子。
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一路上竟然一声不吭,还跟着他走了一个多时辰。
沈初懊恼又自责,责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裴渊的异样。
她顾不得再对周围的环境发出感慨,连忙找了个房间进去。
这是一处废弃许久的宅院。
房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挂满了蜘蛛网,落满了灰尘。
好在床还是能用的。
她简单收拾一下,将裴渊扶坐在床榻上。
院子里的水井还能用,沈初打了水进来,帮裴渊脱掉上衣,为他清理后背的伤口。
摔下来的时候只有摩擦的皮外伤,烧伤更为严重一些。
皮肤裂开了,血肉外露。
好在她随身带了金疮药,沈初仔细地为裴渊上了药。
天气炎热,伤口不能包扎,免得化脓,只能先让他光着上身趴在床上。
做完这一切,她累得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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