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给出的几个人名分别是:
霍屹森、霍潇、江恪、邵承言、陆伯骁、徐家乐、温翎漫。
林月疏看完,实话实说:
“这里面有几个明显是凑数的。”
“首先请林老师从中选出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一位,注意,是一位哦。”秘书强调。
林月疏把这群名字反复看了几遍,五官都快挤一起,总觉得不管选哪个都是对良心的攻击。
“必须选?”
“必须。林老师好好想想……”秘书探过身子,循循善诱,“是谁在你孤立无援之际施以援手;是谁,为你放下身段,上位者甘愿低头;又是谁,不惜与家人决裂……”
“好了。”林月疏打断他,“多谢你提醒,那就写江恪吧。”
秘书:……
“林老师再好好想想?”
林月疏思忖良久,道:
“经过我缜密分析……”
秘书笑容挂了脸:“对,缜密分析。”
林月疏指指纸上“江恪”二字:“就他,写吧。”
秘书的手,微微颤抖。他像是刻碑一样一笔一划在“最重要”一栏中写下江恪的名字。
可以理解,江恪为了月月做了常人不能也不敢做的事,于月月是天大的恩情,选他为最重要,说明月月是懂得感恩的人。
秘书清清嗓子,继续道:
“接下来,来到‘比较重要’的人。这次,可以选一到两位。”
林月疏托腮沉思几息,手指点了点“霍潇、徐家乐”。
秘书差点把笔折了,俩眼珠子来回弹:
“不对吧林老师,你不是和徐家乐认识没多久。”
林月疏漫不经心“嗯”了声:
“可他是我助理,道理上来讲的确是不可或缺之人。”
秘书深吸一口气,努力撑起微笑。
也对,月月能有今天这番作为,少不了霍潇在背后抬一手,也少不了助理悉心照料助其分忧解难。
写这俩名时,江秘书手抖得厉害,笔画成了小蚯蚓。
“接、接下来,是‘相对重要’。”秘书快没信心了。
林月疏看了一圈,这次想了很久,似乎很难抉择。
他皱着眉问:“非要选?”
“林老师你再好好想想,曾经有个男人,为了你不惜与全世界为敌。”
“哦——!”林月疏醍醐灌顶,拍拍秘书肩膀,“你提醒到我了。”
秘书松了口气,在“相对重要”一栏后刚写了笔小短横。
“在我被全网黑时依然不放弃我,拉下脸为我争取资源,助我成就今天一番伟业的人,是我最敬佩最爱戴的……陆伯骁陆总!”
秘书骤然停笔,一脸生无可恋。
想反驳,可又觉得句句在理。
他写完陆伯骁的名字,扫了眼剩下的人。破涕为笑,好了,剩下的都是垃圾了。
这样他家霍代表也能占据第四名,第四也挺好,好歹是殿军呢。
但林月疏:“这个就写温翎漫吧。”
秘书摔了笔,不干了:
“林老师,这个温翎漫可是三番五次想置你于死地。”
林月疏也有他的道理:
“仇人即贵人,他们为我带来的痛苦和磨难,会促使我积极反思,磨砺意志,时刻保持清醒。”
他双手合十,虔诚道:“感谢温翎漫,助我在竞争中成长。”
林月疏又补充:“邵承言同理,把这对苦命鸳鸯排一栏吧。”
秘书含着泪:“好……”
秘书看了眼仅剩的“霍屹森”,努力微笑。
倒一也挺好,至少占个一呢。
“这样看来,霍代表就是最后一位,对你来说一般重要的人,对么。”他问。
林月疏摇头,抬手指着单人病房里的卫生间,道:
“一般重要的,你现在进去,看向马桶左边,那个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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