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撕裂。
“不许动!”楚梁再度顿喝一声。
今日不论占不占理,幸亏金毛犼没有伤人。它如果只是挨一顿打,那事情还不算大;它要是伤了人,那蜀山可就留它不得了。
不止是蜀山,普天之下的律法都是如此。对兽要远远比对人严苛,人若是伤了妖兽,轻易也不会有人来追究你。但妖兽若是伤了人,那断然是留不得的。
即使你是占理的一方。
楚梁朝天道:“这位师兄,今日既然孩子没有受伤,我家灵兽也受了惩戒,来日定然不敢在蜀山伤人。这件事,就暂且到此为止吧。”
“回去好好管教它,你们这些毛头小子,不要以为有一头坐骑就多了不起。但凡出了点什么事,可不是你们能担待的!”白衣男子冷冷丢下一句。
这才转过身按落云头,护着那小孩子离开。那小孩子临走时,还朝楚梁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等他们走远了,林北这才怒道:“这小鬼头真是欠教育,要是他身边没大人,你看我不上去给他两个大比兜!”
“先回去再说。”楚梁面色沉凝。
他抬手摸了摸金毛犼的脖颈,大脑袋呜咽呜咽地蹭过来,似乎很是委屈。
……
楚梁先托林北去请了一下陈酥师姐,这才回到银剑峰。
在翼火蛇妖的事情之后,蜀山高层对恶煞山发生了什么极为关心。一条第五境的翼火蛇尚且是小事,恶煞山内生活的凶兽茫茫多,如果都外逃出来,那可就是大事了。
于是派了三名第七境的峰主联袂过去查看,帝女凤因为处理了木妖山的事情,便顺势就被派了过去。
此时的银剑峰上,又是楚梁当家。
若是师尊在这,他现在肯定毫不犹豫地带大脑袋过去卖惨,一顿痛哭流涕,然后跟着帝女凤上门讨账……不,上门讨个说法。
可惜现在师尊不在,只好先给金毛犼疗伤。
蜀山上没有专门的医者,通常医药之事,都是丹鼎堂的人负责。刚刚跟楚梁发生矛盾的人应该就是丹鼎堂的,他也不好直接上门,于是请了熟识的陈师姐。
金毛犼趴在地上呜咽呜咽的,皮开肉绽、伤口似乎很疼,楚梁为了安慰它,往它嘴里塞了两个果子。
“吼?”
金毛犼一见这样,顿时整个瘫软在地,口中哀嚎不止,眼看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楚梁看着又好气又好笑,看在受伤的份上,索性就宠着它,将金纹浆果一个一个往它嘴里续。大脑袋一口一个,吃得吧唧吧唧,一下子就忘了伤痛的事情,眼中满是幸福。
要是每天都可以躺在这等人往它嘴里喂果子,相信它不会介意每天挨一顿揍。
过了一会儿,陈酥师姐才赶过来。
“我看看……”她仔细检查了一下金毛犼,之后道:“都是皮肉伤,抹点药养一养就好了,不用担心。”
楚梁这才放心。
陈酥将药粉替金毛犼敷在伤口上,而后轻轻包扎。过程中应该有些疼,但是大脑袋只是一抖一抖的,并不反抗。
“这大家伙挺乖的啊,也不知道刘师兄怎么忍心下这么重手。”陈酥看着金毛犼憨态可掬的样子,也有些替它抱不平。
“打金毛犼那人是谁啊?”楚梁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刘钦师兄,是丹鼎长老的亲传七弟子。”陈酥道,“丹鼎长老只有小童这一个曾孙,平日里极为宠爱,但他没时间整日带着,常常让弟子代为看护。”
“这小孩子有点调皮啊。”楚梁淡淡说道。
“唉。”陈酥叹气道:“小童没有父母,又天生聪明,很受长辈呵护,自幼被溺爱长大,是以有些许顽劣。”
楚梁听她三言两语,便猜出了大概。
肯定是这小孩子调皮打砸金毛犼,金毛犼也不是好脾气,落地就想凶他一下。其实大脑袋也知道在蜀山上不能伤人,本来也不会伤害它。
但那刘钦害怕自己落下看护不力的罪名,肯定就要下手重一点,以示重视。
“好啦。”陈酥拍拍手,完成了伤口的包扎。
就见金毛犼浑身上下缠了好几道绷带,上面还打着漂亮的蝴蝶结,整只犼看起来一下就秀气了起来。
“多谢陈师姐了。”楚梁道。
“不用谢啦。”陈酥笑道,想了想,她又提醒道:“我知道金毛犼被人打你肯定很心疼,但是小童是丹鼎长老最宠爱的,刘师兄又是为了保护小童。这个事情你要是想继续追究的话,说不定会惹怒丹鼎长老,在蜀山上以后会很难办事,不如就……”
她说得也是实情,丹鼎长老位高权重,得罪了他,在蜀山确实会寸步难行。
“放心吧,陈师姐。”楚梁微笑道,“还请你回去丹鼎堂,顺便替我捎个口信。就说今日家中坐骑惊扰了丹鼎长老的曾孙,十分过意不去,来日必定登门致歉。”
让我们来跟它打个招呼吧!
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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