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蜀山四强中的另外两位,徐子阳和凌傲。
看着前方两人的背影,徐子阳沉声问道:“你为何总要拉着我和你一起落后几步?”
“因为我一个人落后的话,显得不合群。”凌傲同样冷声答道。
徐子阳不解:“那为何一定要落后?”
“你没有感觉到吗?”凌傲看向徐子阳,“和他们俩走在一起,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徐子阳反问道。
凌傲冷冷吐出两个字:“多余。”
我也可以承担
楚梁和姜月白一路沿街走到韶南镇的监城司驻所,才发现少了两个人,转头看去,发现徐子阳和凌傲正远远缀在后面。
“徐师兄、凌师兄,怎么走这么慢?”楚梁笑道。
后方二人沉默了一下,还是凌傲开口道:“走累了。”
“?”
楚梁心说你编瞎话也编一个靠谱点的,这么短一条街就方才卖糖画儿那老伯推着车都能走俩来回健步如飞。
没有多聊这个,驻所里很快迎出一位监城司的官吏,笑眯眯道:“来者可是蜀山派的少侠们?我是韶南镇的监城司小令,陈河。”
“见过陈令官。”姜月白轻轻施礼道。
因为她是正八经儿的首席,所以四人在外时,大面上还是以她为首。
“四位快快请进,待我将此间诡案详细道来。”陈河抬臂指路,十分客气。
一路上他也大概讲述了一下这韶南镇驻所的情况。
监国府虽然汇聚九州英豪,却也依旧是人手紧缺。通常就是大城设置一座监城司,由一位监城官镇守;周边小城也由这座监城司派出驻所,每座驻所有一个小令官。
楚梁他们比较熟悉的烟波城杜策,就是监城官。而这陈河,就是他下辖的小令官。所以这次出了事,才又找蜀山求援。
原本像是这种村镇,一般是不设驻所的。
可韶南镇毗邻桂子江,是四方漕运重镇,繁华处犹胜过一般小城,这才设置了一个驻所。
但这驻所中也只有这陈河和其弟陈洛两人镇守,而且两人也不过都是第三境修为。
一路进屋落座以后,陈河才叹口气:“诸位到了,我也终于能松口气了,这两日可愁死我了。”
“陈令官莫要忧心,先将诡案说来听听。”姜月白道。
陈河便也不啰嗦,直接开始讲道:“近日来是我韶南镇的簪花节……”
九月中旬,是韶南镇的传统节日、簪花节。
桂子江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江岸盛开着一种此间独有的月桂,外形与香气都远超其它桂花种。
每年的这个时候,正是江边月桂盛开之际,城中人们就会在晴朗的夜里在江畔游玩。
此时人们就会以互相簪花为礼仪,长辈为小辈簪花,代表期望与祝福;小辈为长辈簪花,则代表尊敬与爱戴;所进的商户也会为客人簪花,代表欢迎与感激。
最受期待的是青年男女之间的簪花,如果一位少年看中一位少女,就可以过去请求为她簪花。若是少女没有相中这位少年,那就会拒绝并躲开。
当然也会有些勇敢的少女,会去主动给少年簪花。
但是,这种簪花可不是代表什么别的!只是说明两人互相有好感,可以同游一段路互相了解,只算是个结识心仪异性的途径。
“即使接受了簪花也不代表什么。”陈河强调道:“我韶南镇可不是什么民风开放的塞外之地。”
因为每年都有外来客把这当成是一个寻艳遇的途径,想要和簪花的女子发生些什么,结果惨遭制裁。
而前日里簪花节一开,却发生了诡案。
有三起类似的诡案,都是一对少年少女在簪花过程中,发现了另一个白衣美人的身影。少年转移了簪花的对象,之后就遭遇毒手、死状凄惨。
其中两名都死于非命,只有一名没有靠近那白衣美人的,才逃得一命。
“等等……”楚梁捕捉着其中的关键,“因为那第三名男子没有抛弃原来的对象,所以被放过了?”
“倒也不是,只不过是昨晚那人刚要靠近那女鬼,就被我弟弟打断了。”陈河道:“昨夜我兄弟二人去河畔巡逻,我弟弟发现了那女鬼的踪迹,与她短暂交手,救下了那第三名受害者。”
姜月白左右看看,问道:“对了,令弟现在何处?”
“他在病床上躺着呢。”陈河道。
哦。
难怪要求援。
……
入夜,月光如水。
前两日此间闹鬼的消息自然瞒不住,外出游江的人群骤减。什么簪花节,仪式感再重也没有命重要。
纵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可能也是消息比较闭塞的,看到长街空荡荡,也都很快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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