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峰的帝女……”
因为是在蟒腹城内,楚梁没有多加留心,顺口就将师尊名字说了出来。可说一半就突然想起,自己出门在外怎可提及师尊名讳?
果然,话没说完……
“帝女凤?!”副帮主陡然顿喝一声。
而周围的烈火帮众,也多多少少有些面色变幻。
楚梁察言观色,立刻心道一声:糟!
好自为之
医馆之内,气氛不算融洽。
楚梁虚虚地笑了一下,道:“诸位与我师尊有旧?”
“我们何等样人,岂配与蜀山仙师有交情……”那副帮主咬牙道,“只是你知道我们为何会沦落到这蟒腹城内吗?”
“……”
楚梁不敢出声,心说总不能是我师尊喂吞天蟒的吧?
副帮主开口道:“我等先前,乃是皇城禁卫……”
听她讲述,楚梁才明白事情原委。
原来这烈火帮的帮主与一众亲信,出身还不是什么江湖草莽,而是正八经儿的皇城禁卫军!
二十年前,禹都城中发生了一桩丑事。当时的宰相独子抢占民女、还将人害死。事发以后,禹都百姓群情激愤。
但老宰相在夜龙殿中跪地哭求一天一夜,老皇帝念他多年来兢兢业业、劳苦功高,便饶过了这一桩。
老皇帝派人将一名相貌相似的死囚押上刑场正法,用以平息民愤。而真正的宰相之子,则被他派一队皇城禁卫军护送回宰相故里。
这一次之后老宰相也将致仕还乡,就此远离朝野,原本就此相安无事。
可就在那队人马乘着坐骑护送宰相之子还乡的途中,直接一抹火云从天而降,一道恐怖身影一闪而过,直接就把那纨绔给焚了。
天风鼓荡,连灰都不留一粒。
皇城禁卫自然不可能是弱者,可偏偏一队人马连行凶者的脸都没看清,多亏她离开之前还自报了名号。
“杀人者,蜀山帝女凤是也!”
高喝一声之后,她才无比潇洒地扬长离去。
这下一众皇城禁卫傻眼了。
刚才还在坐骑背上的……那么大个人呢?
说没就没了?
你说你把他杀了,哪怕留个尸首呢,我们回去也能交差。这连灰都没留一粒,回去就说是帝女凤杀的,证据呢?谁能证明?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把人处理了?
哪怕是皇帝相信了是帝女凤杀的。
但他会愿意为了这个人渣纨绔得罪蜀山派吗?
这件事怎么拿到台面上来说?
最后还不是直接处理了一队办事不利的禁卫军,平息了宰相的哀怨也就算了。
深谙朝堂黑暗的一众禁卫军表示,不能回禹都城了,立刻就得跑!而且还得远远地跑。
就这么跑了,朝廷的人还可能认为他们是和那护送的人一起遇难了,不会为难家中妻儿老小。若是回去接上家眷再跑,那可就难脱身了。
于是一伙十余个人一直逃离九州出海,想要在海外诸国隐姓埋名地混迹一段时间,过些年再回禹都城联系家中亲人。
谁知刚到达一座小岛上歇息,就遭遇吞天蟒行凶,将那岛上原住民连同他们这些外来客一同吞下了肚子。
一伙人就此来到了蟒腹城。
彼时蟒腹城的格局还不是如此,还属修行者和妖族分庭抗礼的局面。这伙禁卫军组建属于武者的烈火帮,靠着拳硬刀狠,愣是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尤其是烈火帮帮主,乃是第六境巅峰的武道强者,二十年间一直是蟒腹城内第一高手,无人敢撄其锋。此前一直气焰无比嚣张的妖族,也老老实实蛰伏了这许多年。
但纵使是他,也离不开蟒腹城。
这伙人心中对于造成自身境遇的一系列元凶,自然是有怨气的。
帝女凤在其中分量颇重。
听着副帮主的讲述,楚梁的神情也渐渐严肃起来,瞟着外面大百来号人,也有些忌惮。
他刚才能一个对付几十个,是因为那伙人里没有真正的高手。
此刻有着武道修为显然不弱的副帮主在,若是再加上众人围殴,那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你早说跟我师尊有仇啊,那我刚才就不打日月楼那帮人了。
起码能落下一边儿好。
现在怎么办?
回头去投靠妖族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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