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柔仆国之事,大将军武安民本想镀个军功,结果将柔仆国人带进宫中,却引起大乱。
虽然事后查到是柔仆国祭礼用的骨齿被人做了手脚,但大将军身为主事之人,对此不察自是有责。他反倒被降级削权,一时势微。
许多禹都百姓指责这毒根本就是武安民带进来的,就算不是有意,若不是他好大喜功,非要搞什么献俘大典,岂会闹出这等大乱?
事实上献俘大典是朝堂之上在出征之前就决定,拍板的自然是皇帝,但武安民又不能如此甩锅,只能默默把这个骂名背好。
结果就是武家的名声更臭了。
此时再突然闹出这么一档子事,禹都城流言四起。都说当年那个贤德的武皇后,绝对是被人暗害,现如今被妖邪替代,才会屡次三番闹出事来。
……
听陈玄禄讲完,蜀山几人都深觉此事不大简单。好在禹都城的波诡云谲,和他们关系也不大。
他们来此只要参加仙门大会就好了,至于这些种种,就都当个奇闻轶事来听。
正在这闲聊的当口,外面又走进来了一个年轻人,他在门口停住,顿声道:“师尊,弟子来晚了。”
在场都是修行者,自然听出他声音虚弱、气息紊乱。
“怎么搞成这样子?”陈玄禄蹙眉道,“进来说话。”
那弟子这才走进殿中。
他穿着一身玉带锦袍、高眉朗目,倒是一个样貌颇为英武的少年。只是此时一身浓重的脂香酒气,而且面色苍白、眼中神光黯淡,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
这应该就是玄心派没来的那第四人,名唤刘云铮的那位弟子。
“弟子方才与人口角,受了一些轻伤……”他坐下后垂头说道。
“轻伤?”陈玄禄眼含怒意,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气息瞬间走遍周身,登时面色更加难看,“你经脉已经受损大半,这还叫轻伤?究竟怎么回事?”
刘云铮的目光躲闪,不敢直视陈玄禄,逼问之下才不得已说道:“弟子今日出门得早,想着晚些才与师尊汇合,就……就先去了一趟百花楼……”
“哼。”陈玄禄冷哼一声。
“谁知就见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在那百花楼里逞凶,弟子上前阻止……便,便被他打伤……”
刘云铮说的支支吾吾,一副极为惭愧的样子,陈玄禄连训带问,才将事情全貌盘问出来。
原来他在百花楼中有一位相好,名唤云裳,是一位身世凄苦、流落风尘但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刘云铮常去找这位云裳姑娘厮混。
今日约好了晚些要来拜会蜀山的队伍,他便早早出了门,一看时间还早,便去找云裳姑娘待上一阵。
谁知道正遇上一个小男孩闯进来叫嚣要把百花楼包下来,让所有好姑娘给他做娘子。
这小孩儿看上去也就十岁出头,个子不高,大家都只是看个笑话。刘云铮便走上前,想要将这小孩子丢出去。
谁知他的手抓上去,对方纹丝不动,反手一掌,就将刘云铮打到了街上。
他当即身受重伤,只能灰溜溜离开。
可是在青楼之中争风、被一个小孩子打伤,这个事儿怎么说也不露脸,他才一直支支吾吾。
“小孩子?”陈玄禄沉声道:“谁家小孩子能有这么强的修为,运气不好一掌就能将你打死!怕是哪家高手幻化而成的吧?”
“他说……”刘云铮道,“他叫齐麟儿,想报仇可以尽管去找他。”
“难怪!”
此言一出,蜀山几人立刻明了。
九天十地派出来参与仙门大会的队伍,他们自然都要研究一番。其中蓬莱除了杨神龙、杨玉虎兄弟和席妙仙,突然多出来一个无人知晓的齐麟儿,是出乎了很多人意料的。
经过一番调查,也只查出他的些许身世。
据说是十二年前苍生道人进入神墟,带回了一块七彩缤纷的石头,将其切开以后,其中居然露出了一个婴孩儿。苍生道人深觉此子奇异,这才将其养在蓬莱,让其一直伴随青龙修行。
当然,这是蓬莱给出的版本。
其余诸仙门自然是不大信的,更多人觉得这孩子就是苍生道人老来弥坚、贼心不死、铁树开花……简单来说就是一把年纪搞出了个私生子,从外面偷偷抱回蓬莱养而已。
“原来是蓬莱的人。”陈玄禄更生气了。
若是小门小派,他还能替弟子讨个公道。这撞上蓬莱的硬茬,不用想也只能自吞苦果了。
少年人血气方刚,每一届仙门大会都少不了这种争斗,倒也没什么稀奇。
“弟子一定好好养伤,不会耽搁明天的比试。”刘云铮见师尊的怒气,连忙说道。
“说得轻巧。”陈玄禄沉着脸道,“你外伤虽然不重,但经脉受损颇多,根本无法运功斗法。若是没有疗伤灵药,至少要将养三个月。”
“啊?”刘云铮一惊。
若是影响了明天的比试,那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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