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说了一句:“怎么还生气了?”
“真抠门。”骑鲸仙人也说了声。
“拿两把破剑至于吗?”
“谁说不是呢?”
“……”
两个人碎碎叨叨,在背后呼啸声起的前一瞬间,一行人迅速通过了前方的出口。
轰——
……
当众人在落地时,一抬眼,就齐齐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他们所处之地是一座山峰顶上的空处,平台高而广阔,而眼望处,便是前方一道顶天立地的巨大剑影。那巨剑通体洁白,威势如神,高高屹立在那里,上贯天穹。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瞬间体会到自己的渺小。
而在前方还有一人盘膝打坐,闭目冥神,被他们的声音吵醒,微微蹙眉:“怎么这么大动静?”
大概是没想到上一关怎么会有这么大声势。
此人一身黑袍,端坐于地,须发蓬松,看面容五十许岁。只是看那眼神中的沧桑,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坐了多少年了。
殷老怔怔看着那個人,良久,忽然一把扑到这黑衣人面前,高声叫道:“父亲!”
“啊?”众人惊诧。
不止是楚梁他们,连那个黑衣人自己都有些讶异,眨了眨眼,问道:“现在外面的人都这么客气嘛?”
“父亲,我是士杭啊!”殷老跪在地上,眼泪已经含在眼圈,看着眼前面相比他年轻几十岁的男子。
“士杭?”黑衣人闻言,大惊失色,拉起殷老的手,颤声道:“你怎么……又老又丑,修为还这么低啊?真是我殷家的孩子吗?”
“啊……”这回殷老再没克制住,嚎啕大哭了出来,“你离家百多年,我自然会衰老,至于修为……我也没在外面待几年啊!”
“我的孩儿啊!”殷父似乎相信了殷老的话,也开始带着哭音道,“为父没用,这些年一直在此地枯坐,直至今日方才再见一面!”
看着他们在那边抱头痛哭,楚梁也是不由得感慨,这父子俩确实够惨。
爷俩加一起坐了二百多年牢,放谁身上不哭?
哭了好一阵,殷老才对其父介绍起楚梁等人,“这次若是没有这几位相救,我早就死在剑域天宫门外了,即使有图藏也不可能见到你。”
“诸位恩德,当真厚重。”殷父对几人致谢,看了一眼骑鲸仙人,而后道:“或许也只有第八境修为,才有一丝尝试的可能。”
骑鲸仙人将目光投向前方那顶天立地的巨剑,问道:“这是最后一关吗?”
“不错。”殷父也转过身道:“剑域天宫的最后一关即为拔剑,只要尝试去拔起这把剑,只有两个结果。成功,便能成为它的主人;失败,就是死。可自从它出现在这里,无尽岁月依旧没有人带走它。”
“也就是说,从前挑战的都死了?”骑鲸仙人问道。
“是的。”殷父颔首,“除非像我家先祖那样,在即将失败时逃脱,可古往今来那样脱身者也不多。可以说只要触碰到那把剑,就是死。”
“但总要试一试。”骑鲸仙人目光坚定。
“来到此地的仙门天骄不少,可他们也都死在了这里。”殷父道:“也正因如此,我才一直不敢动手。”
这就是天骄的宿命。
因为他们成长过程中,做到了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每当遇到这种十死无生的挑战,他们还是会觉得自己会是特别的那一个。往往那些陨落的天骄,都是死在挑战命运的路上。
“第八境强者虽然成功的机会十分渺茫,但存活下来的机会很大。”殷父继续道:“若是撼动此剑却又不足以成为剑主,它会打开剑域天宫,让你离开。我曾亲眼见证一位第八境强者,即使已经打开了道路,他还是不肯退去,强行挑战拔剑,最后死在了这里。”
“我在此地枯坐,也是想等自己修为晋升第八境之际,再去一搏。就算不成功,也有机会逃离。”
骑鲸仙人看了他一眼,道:“你主修的是……决云大道?”
“正是。”殷父颔首,“我在此地面对神剑,乃是决云大道之源头,我的参悟已臻巅峰。只是世间决云大道始终没有空出来,等外面的决云道主陨落,那我就有机会。”
“嗯……”众人闻言,微妙地沉默了下。
还是西海剑皇小声说了句:“那你得排队。”
白帝圣剑
骑鲸仙人大步向前,来到山崖边,这里立着一块长长的石碑,上面刻着一些斑驳的名字。
“临风派,岳天吉……”
“明月庵,佩剑尼……”
“猛虎帮,乔三泰……”
“梅花宗,阮红梅……”
“……”
虽然知晓剑域天宫的人一向不多,能度过前几关的人更少,但历代加起来也有半面石碑的名字。其中一些名字,或许现在还在作为江湖传说而流传。
骑鲸仙人扫视一遍,而后豪迈一笑,戟指为笔,在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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