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令他震惊的场景。
这是一座阴暗潮湿的洞窟，里面持续发光的是一团金色的光影，看起来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猴妖。这个东西常人不一定认得，但是楚梁却十分熟悉。
这不正是每次斩妖以后，白塔摄取的那一团金色虚影吗？
那这里……
楚梁左右看看，这洞窟内该不会也是一个铁牢吧？
他看到这虚影的第一时间，下意识的就想看看周围有没有炼字，这么大个儿一金色虚影，铁定能炼出点好东西来。
“终于有人来了吗……”
眼前的金色虚影突然发出声音，好似从沉睡中苏醒，又好像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它虽然口吐的是人言，可是蹩口生涩，嗓子里好像含着刀片，也不知多久没有说话了。
“你……”楚梁有些惊讶，“你是活的？”
因为以往这种金色虚影都是要死了的才会被摄取出来，他没想到眼前这道妖物虚影还残存着意识，是活生生的存在。
但是话出口以后，他也意识到有些不礼貌，连忙讪笑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没想到这下面还有生灵存在……”
“没关系。”那金色虚影的声音沉沉的，“我是活的还是死的，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了……”
“前辈你……”楚梁想要问些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只得先问道：“在这下面待很久了？”
“我不知道有多久，你先告诉我……”那声音沉沉的、缓缓的，好像奄奄一息，“外面还是禹朝吗？是的话，距离禹朝定鼎多少年了？”
“是。”楚梁答道：“禹朝定鼎六百八十多年。”
“啊……”金色虚影长长的叹息一声，“那我在这下面，已经五百余年了。”
五百余年？
楚梁听到这个时间，立刻问道：“前辈你是随镇妖塔一起落到这里的？”
他当即想到，如果这妖物是随镇妖塔一起落下来的，那倒是说的通了。有可能这就是镇妖塔中的一个牢笼，只不过破碎了，而这妖物就是其中的一个囚犯，侥幸存活了下来。
“是的。”那金色虚影又问道：“你从外面来，是哪一座仙门弟子？”
楚梁思忖了下，看这妖物的模样，也不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他这副样子还有灵智已经属于不易，不可能还残存什么战斗力。就算当年它是被蜀山镇压的，还能报复自己不成？
他甚至在想，若是打起来，自己能不能直接把对方塞到白塔里。毕竟除了这金色虚影，他已经没有什么其它部分了。
于是楚梁便如实答道：“在下是蜀山弟子。”
“蜀山？”那金色虚影听到这个名字，果然有些激动，声音稍稍提起，“我……我也是蜀山弟子……”
“什么？”楚梁闻言一凛，“你该不会……”
“我……我与陆无奇同辈，你该知道他吧？”那虚影急切说道：“我叫晏人杰！”
命运的齿轮
当晏道人飞到天坑上端时，看到的是一尊丈许来高的黑袍身影。此人身形高大魁梧，相貌生得刚柔并济、雌雄难辨，光头，半边脸上都带着可怕的魔纹。
一眼看去给人的观感就是不似活人，倒像是哪一座邪神庙里的泥雕塑身。
当他看到晏道人时，忽尔露出了一抹邪笑，开始嗡嗡吟诵起模糊的经文，声音时而为男声、时而为女声，听起来刺耳嘈杂。
“天上神佛，不如凡躯。神佛无感，凡躯多欲。人因欲而生，魔因欲而成，成而无龙虎，金丹照魔母……”
他口中的经文一响起，晏道人突然感觉心神摇曳，好像有一只大手探入自己的思绪之中。第八境后灵台坚实，已经很少会有这种被入侵神魂的感觉。
好在剑修神魂尤其强大，她眸光一闪，当即斩断杂念，不留一丝贪嗔痴，霄云古剑已然祭起护体。
可一抬眼，竟发现站在那里的已经不是魔头，而是骑鲸仙人姜天阔！
“去死吧！”晏道人清喝一声，霄云古剑刹那出手，呛啷啷剑气如海水漫天。
轰——
那魔胎自剑气海洋中生生撞出，高大的身体上出现无数创口，黑金色的光芒由此泄露。
“好狠的女子。”他口中低声自语，“我明明找到了你的心魔，你居然丝毫不多看一眼就出手。”
晏道人对此的回应是再度一剑落下。
漫说你是假的，若是真的姜天阔站在这里，恐怕她也不会有丝毫手软。晏道人在六亲不认这方面，历来是帝女凤都要甘拜下风的存在。
决云大道浩浩荡荡，漫天剑气席卷魔头，再度将其淹没。
“够了！”魔头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身形忽地膨胀数百倍，长成一个百丈高的庞大黑色光影，将半边天坑都笼罩住。
可是他变大以后却不是要利用体型优势，以力量攻击晏道人，而是一口将漫天剑气吞入腹中。肉眼可见，剑气进入他近乎透明的腹中之后，与浑黑色魔气缠绕在一起，迅速被魔气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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