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伸手摸上瓷白的脸,只觉得掌心里一片滚烫,触感很好,多摸两下。
陈紫云掐着顾修明的下巴掰回他的脸,“怎么都不拿正眼瞧我?”
顾修明想动又不敢动,受了伤的陈紫云比平时还吓人,他想推开都要掂量掂量。
最后只是憋出一句,“你刚刚扯到伤口了吗?”
陈紫云:“……”
这次换她被噎住了,可恶!看她怎么收拾他!
陈紫云一口亲了上去。
顾修明一惊。
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一个僵得好像是木头人,一个细细碾压,伸出舌头想撬开对方的嘴。
一吻完毕,没撬开嘴,防得真严实。
陈紫云理直气壮:“你张嘴,我想伸舌头。”
她威胁道:“你不让我伸舌头,信不信我把舌头伸你下面的嘴里。”
顾修明听见荤话,神色复杂。
他之前和陈紫云说过了,自己硬不起来,但是她仍旧不依不饶……
此刻,顾修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陈紫云很可能好那一口。
陈紫云看着神情不对劲的顾修明,眨了眨眼,他为什么这个表情?
她一贯会恶人先告状。
“顾修明,你不会真好那一口吧?”她若有所思,“也不是不行。”
美人被噎住了,“没有。”
陈紫云冷哼,“口是心非,不想要为什么不推开我?”
“欲擒故纵,看着不情不愿,心里是不是早就期待了?”
“行吧行吧,满足你,裤子脱了,我给你舔舔。”
论颠倒黑白的能力,陈紫云嘎嘎厉害。
顾修明的脸色十分精彩,“你……”
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骂,最后憋出了一句,“龌龊。”
被骂了一句,陈紫云的眼睛迸发出光彩。
扬起嘴角笑得前仰后合,扯到伤口了疼得呲牙咧嘴,然后又忍不住大笑,活脱脱一个疯子。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把他惹生气了就会骂她,什么“不知羞耻、下流、混账”,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她骂人是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屎尿屁轮番上场,要多脏有多脏,而顾修明骂人却文雅得紧,他连一句“我日你祖宗”都不会说,文明极了。
陈紫云爬起来,又亲了好几口顾修明,“对对对,我龌龊,我不要脸。多骂两句,爱听。”
“……”
“不搭理我了?”
“顾修明?”
“呦,真生气了。”
“修明?”
“真不理我了?”
陈紫云赔笑,“我错了,不逗你了,不会让你脱衣服的。你帮我缠上绷带,再上一次药吧,我感觉伤口又裂开了。”
陈紫云回京之时恰逢休沐日,还没等上朝呢就被皇帝关禁闭了。
三个月的禁足也刚好用让她来养伤。
恰好最近是三年一度的秋闱,也不知道今年的状元郎是谁。
京中适龄的姑娘有许多蠢蠢欲动的,许多人家等着榜下抓婿。
不过这些和陈紫云没太大关系。
将军府很大,主子又很少,空出了许多院子没用,陈紫云挑了一间离自己闺阁近的院子让顾修明住下,总不好一直让人住在自己闺房里,她知道顾修明肯定不自在。
翠翠是她的贴身丫鬟,狗蛋是她的小厮,自小都是一起长大的,她信得过他们,于是将两人派过去照看顾修明。
至于为什么她舍得和大美人分开,这就说来话长了。
陈夫人一点一点擦拭着泪,“你们一男一女,随随便便就住在一起了,前些日子我拦都拦不住,你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陈老爷子面色灰白,“紫云啊,你这辈子是嫁不出了。”
再不和顾修明分开,爹娘怕是要郁闷死了。
陈紫云整个人都无语住了,爹娘都很爱自己,只是观念不同,在用他们自己认为对方式爱自己,但这些东西不是她想要的。
叹了一口气,“爹娘,我这脾气你们也不是不清楚,真的嫁给谁了,对方能被气死。而且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嫁人,真要是成婚也是我娶男人。”
陈紫云话锋一转,“其实成亲也不是不行,爹,我也老大不小了,干脆把顾修明招成上门女婿得了。”
陈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行!”
陈紫云点头,“也是,毕竟他还没答应我呢。”
陈老爷子被不孝女噎住了。
老夫妻其实也不是鄙夷顾修明,当年京中他的艳闻传得沸沸扬扬的,街边乞丐都能点评两句,老夫妻只是哀叹英才受辱,甚至对顾修明有些怜惜。
紫云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女儿,陈将军与娇妻老来得女,对她爱惜万分。
他们觉得两人不合适,身份不合适、性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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