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宴……”
…………
“啧,你就是编号0329的沈言?”
“哦,我的编号0627。”
“你现实世界没有名字吗?”
“我是孤儿——没有名字,我只知道我姓傅。”
“给你取个名字,傅清宴,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就他了。”
“沈言,出游戏了我去找你怎么样?”
“欢迎——”
“可惜,我好像出不去了……”
尘封的记忆开闸般涌入脑海中,沈言闭了闭眼睛不让阻止自己再多想。
那些记忆,犹如刻在心脏最深处,每当忆起就会扒开老旧的伤痕,闭上眼再现当年的画面。
那是,沈言不愿意再忆起的‘伤痕’。
在沈言失神的功夫,傅清宴放下握着的笔,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向班级外走去。
强行回神,沈言眼睛恢复如常,身边的人早已出现在窗外。
他跟随着对方的身影,一点一点推进,冷静和理智占据上风。
可哪有这样说冷静就能冷静下来。
试问,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和已经确定死亡的人一模一样,出现在你面前,即使理智告诉你他可能是假的,是假扮的。
但,你心里总会怀着一丝可有可无的庆幸,庆幸地想:万一他是真的呢
假如是真的
假如是真的
沈言又该以什么姿态面对对方
陷入一时的思考,沈言无从决策,从外表他看不出这个‘冒牌货’任何的瑕疵,有时候,他都要觉得那人真的死而复生来找他了。
瞧着那张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脸,沈言竟有片刻的以为,那句话真的应验了:
“沈言,我来找你了”
不喜欢把问题留到明天的沈言,在这位名叫傅清宴的新同学接完水返回教室的路中把人截住。
空荡荡的走廊内,沈言把人粗暴地摁在墙上,挡住去路。
他的目光充斥着探究,浅色的瞳色冷冷地和傅清宴对视。
四目相视,两人的瞳孔中倒映着对方的影子。
沈言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这位新来的同学并未流露出太多诧异,反而坦然地笑了一下就这么给沈言看。
一模一样的长相,这种巧合,能让沈言多疑的性格相信的几率为零。
信是不可能信的。
纵然无从下手确定是和不是,沈言也偏要尝试。
“我只问一遍——”沈言脸单方面贴近,距离对方的鼻尖大约5处停下,轻然发问:“玫瑰星河是什么颜色?”
玫瑰星河是沈言和那人曾经一起去过的一个副本里的景色,那个副本最后存活下来的只剩他们两人,这个答案也就只有他的真正的那个人知道。
“蓝色?”陈述的疑问语气,傅清宴一副猜测的神情,很难看出曾经看过,或者有听过‘玫瑰星河’。
错了,不是蓝色的。
错误的答案沈言呼吸一滞,很快调节过来,慢慢放松身体,有庆幸有失落,交错而过。
他低下眼帘,克制住再一次确定,落寞地将目光垂下。
不偏不倚,一串浅棕色的手串闯入视线。
沈言愣住了,所及之处只剩那串熟悉的物件。
猛地攥住面前这人的手腕,沈言捻着对方手腕处的串子,阵阵檀木香气萦绕在鼻息间,沈言再次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压着声音道:“这手串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手串。”冒牌货
“如果你是他,那你为什么会不知道玫瑰星河的颜色?”
面对连连质问,少年抚平微微翘起的唇角,空冷的嗓音比沈言的还要冷凉。
他微眯起眼瞳,唇角还有着一抹小弧度的月牙,不凉不淡地看了回去:“同学,这样的手串大街上都有。”
这种拙劣的措辞,沈言冷哼。
他摁住其中一颗带着刮痕的黑色圆珠,用近乎确定的语气肯定地说:“这颗珠子,出现这样的瑕疵也是大街上都有的?”
“圆形刮痕,这么巧啊,我刚好送过相同款式的手串给曾经一个——朋友。”沈言在提到是谁处无声顿住一秒,随后,接上:“巧到,你们连痕迹都是一样的。”
“所以——傅清宴,如果你是他,为什么不敢——认我?”
“还是,你有什么难处?”
“没有——你认错了。”食指蜷了一下,傅清宴背紧紧靠着墙壁,不去看沈言的眼睛。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吃完午餐的几名女生,隔着一段距离悄咪咪说起小话来,无一不在赞扬这新来的同学是如何如何地帅。
简直长在了她们的心尖上。
让她们一致露出姨母笑。
更让她们没想到的是,早回来一会儿,竟然可以看到两个长得都很帅的人互动的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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