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望愉快地同意了:“好。”
李安洲在霸总的指导下开了顶棚。
今晚的天气格外地好,万里无云,星星璀璨。
在槐州密集的高楼大厦里,可看不到这漫天繁星。
李安洲指向天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兴奋地说:“程总,这颗应该是北极星吧。”
程景望看过去,摇了摇头:“不是,这是天狼星,是夜晚里最亮的星星。古希腊人认为,天狼星明亮,就预示着好运,会带来财富和健康。”
听言,李安洲高兴地说:“今天晚上它这么亮,看来我是要发财了!”
程景望笑了笑,伸手指向天空:“你往天狼星的右上方看,那三颗很亮眼的斜对着的星星,就是猎户座的腰带。”
“哦哦哦我看见了!”李安洲好奇地望着天空,“程总,你原来还懂星象的呀?”
程景望说:“了解过一点。”
“那你知道北极星在哪吗?”李安洲问。
程景望故意说:“北极星就在北边。”
“我当然知道在北边了,”李安洲看向程景望,“关键是我从小到大,就没分清过东南西北,程总,你就告诉我吧。”
程景望回过头,恰好对上了视线,不禁心头一震。
微弱的车灯下,李安洲的眼睛亮亮的,似乎比这漫天的繁星还要璀璨,眼神纯净无暇,犹如跌落凡尘的谪仙,一眼便能勘破丑恶的心思。
程景望的心越跳越快,这眼神太纯了,纯到让他竟隐隐有些心虚。
“程总?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见对方一只盯着自己,李安洲不由得问。
程景望回过神,移开视线,不紧不慢地扯:“有只小飞虫,已经飞走了。”
“啊?你不早说。”李安洲摸了摸脸,又拿出湿巾擦了擦。
李安洲继续刚才的话茬:“程总,你还没告诉我北极星在哪呢。”
程景望的脸上已挂回了一贯的神态,他指向北方:“这颗亮亮的就是北极星,然后你仔细看,旁边的那几颗能连成一个勺子。”
李安洲没看明白:“北极星我看见了,但是哪几颗能连成勺子啊?”
程景望的手指在天空中又画了一遍:“就是这几颗。”
“旁边的星星有点多啊。”李安洲还是不明白。
程景望索性抓起李安洲的手往天上指了一遍:“这回知道了吗?”
语气里,完全没有露宿街头的颓然和不耐。
李安洲愣了几秒,收回手:“懂了懂了”
许是傍晚飙车让他的精神太过紧绷,现在一时松懈下来,不一会儿,李安洲就渐渐有了睡意。
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后,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对程景望说:“程总,我太累了,先眯一会,到时候小周总来了,你再叫醒我。”
程景望点了点头:“睡吧。”
车灯更暗了,只能依稀看清楚一个人的脸庞。
四下无人,只有远处的海浪声涛涛作响,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在浓重夜色的遮掩下肆意疯长。
程景望静静地注视着驾驶座上已经安然入睡的人,他轻轻搂上李安洲的肩,让人靠到自己的肩上。
熟悉的温热气息扑洒在脖颈间,程景望忍不住偏头去看怀中人的睡颜。
怕惊扰好眠,他小心地呼吸着,偏头的动作又轻又慢。
视线滑过那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了薄厚得当的唇上。
程景望凝视着,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伸出手,慢慢触上那被他吻过的唇。
他记得,一直记得。
那天醉酒后,他将人困在身下,吻了上去。
当时,他的脑子里清楚明白地知道在他身下的人就是李安洲,但他还是吻了下去。
事后他也一直记得,李安洲不提,他也只当是忘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想要吻一个大男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吻了李安洲之后,心里非但不觉得恶心,甚至有点享受与庆幸。
平日里,脑子被繁重的工作占满了,有些东西他没有时间细想。
但是现在只有他和李安洲两个人,还身处荒郊野外,他开始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忽然,远处有灯光亮起,斩断了程景望的思绪。
李安洲睡得不深,被明亮的灯光一晃,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一看自己竟然靠到霸总身上了,他立马坐直说:“不好意思啊程总,我明明调低了座椅,怎么还靠你身上去了”
程景望的目光幽深:“没事。”
李安洲看向远处的亮光,是车的远光灯,依稀可以看见,有一辆较矮的车,后面跟着一辆大巴车。
“那是小周总的车吗?”李安洲迷惑了,猜测说,“不对啊,怎么后面还有辆大巴车?这个地方都没造好,怎么会通大巴车呢?肯定是有人特意派来的,小周总来救我们,带些汽油就够了,用不着大巴车啊,不会是任子炼那sb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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