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整个离京的王公大臣,还有他们的家眷都会来,”叶乾摆手示意下人上茶,“就连有官衔的侍卫都被允准参加这场宴席。”“甚至,天驰使臣带的那上百人护卫,也被陛下允许参席。”宴书澈还没开口,云逐渊就说了一句:“脑子不好。”叶乾和宴书澈都是一愣。他们交换了下眼神,发现他们都没听懂云逐渊这话在骂谁。宴书澈轻轻碰了下云逐渊的胳膊,“阿渊,你在说谁呢?”云逐渊木然道:“离弘。”在场两人“” 不可这般说话还好云逐渊的声音不大。不然若是这话被宫人听去,可不得了。“阿渊”宴书澈对他摇了摇头,“不可这般说话。”云逐渊看着他,“离弘在我面前我也敢这样说。”宴书澈又气又笑,“我知道你不怕,我也不怕。但是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都有可能影响到我们的合作伙伴,你也不想连累他们吧?”听到这话, 云逐渊倏地将目光放到了叶乾身上。刚拿起茶杯准备喝一口的叶乾:“”他干笑了两声,“哈哈云督主当真快人快语,钦佩至极钦佩至极哈哈”可别看他。他受不住这眼神。太吓人了。宴书澈忽然转移了话题,“这些时日,叶将军与王爷cao办宴席,辛苦了。”叶乾急忙摆手,“谈不上辛苦。这场宴席这般重要,我与王爷也都不敢懈怠。”说着,他又好奇地问道:“王爷怎地还没来?”“应该快了,”宴书澈回道,“距离宴席开始还有一个时辰,王爷会提前到的。”叶乾:“嗯”三人安静了一会儿,宴书澈再次开了口。“叶将军,这段时间以来,宫中可有什么动向?”“大的动向没有,小的源源不断,”叶乾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宫中一直如此。向来没有真正和平过。”“皇子之间的争斗,后宫嫔妃的争宠,朝堂大臣的进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宴书澈默默点头。没错。皇宫里面从来不会真正安稳。即便当朝陛下再厉害,也没办法面面俱到。“盈妃娘娘在何处?”“在御膳房,”叶乾笑了笑,“盈妃娘娘近日来也很上心,非要亲自盯着宴席的吃食,一刻都不肯离开。”宴书澈也笑了,“倒是辛苦盈妃娘娘了。”“宴少主客气了我倒觉得,宴少主很聪明,这段时间你连云府大门都没出,却”一旁沉默很久的云逐渊忽然开了口,“闭嘴。”
叶乾“”看到云逐渊隐含警告的眼神,叶乾只得又将话憋了回去。宴书澈再一次被云逐渊逗笑了。这个家伙真的到处吃醋。谁的醋都吃。连旁人夸他一句,云逐渊都要吃醋。真的好可爱啊宴书澈清了清嗓,笑道:“叶将军,劳烦你派人,同我们再将太和殿内检查几遍,各个角落都要查,我们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这是自然。”叶乾起身,开始吩咐手下,“你们几个,还有你们,跟督主去。”“是!”两人在前面走,身后跟着几十个侍卫。太和殿正殿到偏殿依旧很近。一路上,宴书澈在不停地四处打量。这个太和殿他是第一次来。说不定这座宫殿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云逐渊在一旁说:“太和殿,自先帝,太上皇时期,就是专门用来举办 宴会的宫殿。”“在太和殿之内,至少举办了几十场宴会。”“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宴书澈扭头看他,“那若有人偏偏用这个固有的思想来让我们放下戒心呢?”云逐渊怔了怔,“你是说离弘?”宴书澈白了他一眼,“这是在宫中,你该叫他陛下。”云逐渊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肯作声。“陛下登基后,可有在太和殿举办过宴会?”云逐渊想了想,“我回京之后,还没有举办过。”宴书澈:“那你回京之后,宫中可有什么需要在太和殿举办宴会的大事吗?”云逐渊忽然沉默了下去。许久,他紧张地说了一句,“西藩使臣入京,商讨派谁来做质子算吗?”宴书澈一愣。云逐渊不说,他还真想不起来这件事。当初离弘下旨要西藩派遣质子入京的时候,西藩使臣也来过离京。但那时,离弘却根本没有举办这般隆重的宴会。这样想来,离弘对西藩和天驰,还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可既然这般看不上西藩,又为何当初力排众议将他嫁给云逐渊呢?“阿宴”云逐渊也不顾及什么宫中的礼法规矩,小心地牵住他的手,“阿宴你在想什么”宴书澈晃了下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陛下这般看不上西藩我是不是可以来个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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