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开采劳作,来维持金玉山庄一手遮天的财富。”
师兄恰在?船舱中,想?来已经变成底下众多鲛人中的一员。
“可为何要变作鲛人呢?直接喂你给我们?吃的那颗能避水的丹药不就?行了?”
谢扶玉凝眉抱剑,自言自语。
“对啊,为什么呢?”金灿灿咬着唇。
她蓦地?想?起关于鲛人族的记载来。
人的寿命,终其一生,也不过寥寥数十年,而鲛人则能活三百余年。
足矣持续三百年的劳作比之数十年,精明的商人惯会选什么,已不必多言。
金灿灿疗愈完毕,站了起来:
“姐姐,你相?信我吗?”
这话虽问得没头没脑,但谢扶玉还是道:
“信。”
“好。”她笑了笑,抬足先往阶下走去。
谢扶玉想?起久未出声的江陵,侧首问道:
“你呢?你既然知道那人是假的,为何还要跟上去?”
江陵愣了一愣。
为什么?
因为那人幻化成了谢扶玉,还对他那般笑。
他见过她很多笑容,有轻蔑的,有不屑的,有温和?的,也有狡黠的。
可似乎每一种,都不是发?自内心的舒畅。
他当时就?察觉那不是她,可他没见过她这样?的笑容,便想?多瞧一瞧。
可话至唇边,就?变成了:
“自然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
“那你呢?”
“我什么?”
“阿姐在?幻象中,见到的是谁?”
会是他吗?
碧海深处(五)
她亲眼目睹江陵幻象之中的那个人正是自己, 而自己所见,却不是他。
谢扶玉垂下眼睫,不知为何, 竟莫名?有些心虚。
这种心虚,就像自己幼时心里认为天下第一要好?的伙伴,却不拿你当最好?的朋友。
可她并不想骗他,于?是如实回答:
“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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