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了。谁叫夏天鸣比他小十岁呢?长兄如父,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也大差不差了。
唉,先把自己的事弄好了再管别人的吧。
佘也之前发尾染的红色又掉干净了,他决定过几天再漂点头发做个混染。毕竟还要靠脸吃饭,形象管理必须到位。
他没事干闲得慌,随手拿起了那本宣传册。过于艳丽的油墨与送出它的主人并不和谐,薄薄的一本小册子里写满了对上帝的马屁精语录。
令人意外的是宣传册的扉页上写了一句:caughtandslidenoescapefroreality【注】
佘也觉得有点好玩,拍下来发给了霍修斯:算不算中奖了?
【hughes】:这是上帝的安排。
【sy】:你写的?
【hughes】:这本是在下私藏的,拿错了。哭哭jpg
【sy】:你喜欢皇后乐队?
【hughes】:在下很喜欢他们的歌词。
【sy】:我也一样。要不要我找个时间还给你?
【hughes】:不劳烦阁下了,没关系的。
【sy】:okjpg
霍修斯最后又发了个爱心小猫给他,格外喜感。佘也没有再回复,看时间不早了就把自己拾掇了一下去上班了。
佘也虽然是个牛郎,但也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他不像别的牛郎一样浓妆艳抹,反而不着粉黛。客人们爱他艳丽的容貌,又爱他张扬洒脱的气质。
他说白了就是个卖酒的,天天以色侍人,但好歹也算半个正经工作,工资一直很可观。
虽然牛郎的身份为他招惹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街坊邻里纷纷骂他恬不知耻,说他是佘家的耻辱。
今天有个有钱的客人指名要他陪一晚上,他得早点到,免得对方久等。
【注】:
【被困于山崩地裂无法逃脱现实的牢笼】——出自皇后乐队《波西米亚狂想曲》
“谭小姐?”佘也几乎踩着点来得包间,和谭雅撞了个满怀。
对方是个看起来三十岁不到的女士,脸上的妆很淡,只是过于浓艳的口红色号使这张清丽的脸庞多了一丝违和感。谭雅习惯性地立马低下头道歉,脸红得能滴血。
佘也当了那么久牛郎,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道歉,他换上标准的营业式笑容:“应该是我先道歉才是,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第一次来,不知道点些什么酒。”谭雅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你来决定吧。”
“想好了?自己第一,男人不重要。”佘也没有接过银行卡,他好意提醒道。其实也不是出于好心,只是怕谭雅后悔了找他闹,对他来说当然是谭雅花得越多越好。
谭雅点点头,没有说话。
佘也接过卡,熟练地在智能点单系统上下单,对着谭雅自顾自道:“第一次来就指名点我,您的钱多到没地方花是吗?”
“你……你最帅,”谭雅有些害羞,说话有点磕磕绊绊的,“你们牛郎态度都……都这样吗?”
佘也撩了撩谭雅的刘海,眯起双眼笑道:“谢谢您,就我态度这么恶劣,谁叫您选了我呢。”
“别紧张,您可是我衣食父母,我又不会对您做什么。”佘也又补了一句。
酒陆陆续续送了进来,佘也没灌谭雅多少酒,但显然谭雅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在酒精的作用下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一周休息一天,早上七点半到公司,晚上九点下班,我要不要活了?!”谭雅摆着手指头细数黑心老板做的黑心事,“天天早上给员工打鸡血,有本事别天天画大饼。就他那点破工资给狗狗都嫌弃。”
正说着,谭雅把头埋在佘也怀里,闷声道:“我干了六年,明明答应过让我当经理,那个破关系户一来就把我踹一边去。凭什么啊?!”
佘也摸了摸谭雅的头,轻声细语道:“您别哭,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流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谭雅又把头挪了出来,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惨兮兮地流着泪:“别骗人了。”
佘也没说话,他知道现实就是如此,即使谭雅能听下去,但也改变不了现状。
他能共情到谭雅的不甘与怨恨,父母只为他留下了一间还剩十年房贷的回迁房,为了在港城生活下去,他只能甘当一个见不得光的牛郎。
“你这种随随便便月入十万的人当然不会懂。”谭雅又补了一句,就像一把刀捅进了他的心窝。
“哈?”佘也冷笑一声,掰过谭雅的脸凑近低声道:“今天这些酒,我只能拿到百分之三十的提成。这个包间的费用,带您来的中介,又要拿走三分之一。就算您花了一万,我只能赚两千多。”
“您以为这是很大的数目吗?我不是每天都能赚到钱,房贷一个月两万多,去掉房贷一个月也就一万多一点的收入。港城物价这么高,基本上存不了钱。”
“不过……”佘也玫红色的眸子闪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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