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严笑也不忘贯彻执行演戏演全套的方针,病恹恹窝在床上,为了将父母和家佣轮番应付过去,还被迫喝了三碗补汤。
等所有人都离开,他耳边才终于清静,得以重获掀开被子透透气的权利。
没了严裕和宋霜夫妻俩殷殷目光的锁定,严笑用不着再装虚弱,伸腰扬眉,将被子一把甩飞到两米开外的飘台上。
“噗。”全程围观的宫少衡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笑,你还挺有表演天赋的。”
……
对了,某个浑水摸鱼进来的还赖着没走呢。
“谁答应了今晚不在我家过夜来着?”严笑起身下床,面无表情地诘问他,“还好意思笑?”
宫少衡赶紧将功补过,先他一步把书柜里的水果糖取出呈上,一气呵成。
含着糖,嘴里的中药味儿总算淡了些,严笑脸色稍霁。
见自己的服务有所成效,宫少衡知道严笑不会再去计较他之前的出尔反尔了,瞬间贴过去,道貌岸然地解释:“笑笑,我是答应了,可叔叔不答应啊。你看,我还得在六个小时之后盯着你按时吃药呢,那可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了,你总不忍心让我半夜冒着寒风开车回家吧?”
……车里空调那么足你吹哪门子冷风啊!
“满嘴胡诌。”严笑把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揪起来,没好气道,“我爸妈要是知道了咱俩谈恋爱的事,保准连夜赶你出去。”
严笑一边的腮帮子被糖果塞得鼓鼓囊囊,吐字不大清晰,宫少衡听得笑意盈盈,声音都放软了:“放心,笑笑,不会暴露的。我们把保密工作做好就成。”
“再者说,这样一来,叔叔阿姨也省得给你物色对象了不是?有我这么个知根知底的,衣食住行全包圆了,肯定能好好照顾他们宝贝儿子一辈子。”宫少衡用拇指抹去他唇角的糖粉,打趣道。
严笑塞了一颗糖堵他的嘴:“少贫嘴。我现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听你说得跟照顾残废似的。”
宫少衡哪有那么容易住口。他三下五除二把糖给嚼碎了,抓住严笑伸来的手,顺势握在掌心,低头亲了一下,笑道:“是是是,我们笑笑身体好着呢,不需要谁照顾。”
“知道就好。”听到他的牙齿和糖渣碰撞出甜腻的咯吱声,严笑不由得失笑,随手把枕头拍进他怀里,“行了,少衡哥,咱们明天还要上班呢,照老规矩来吧。”
……还按老规矩那不是白上来了!宫少衡有些不满。
严笑的卧室是个套间。两人成年之后,宫少衡自然不敢再和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每次来严家过夜时,尽管仍然和严笑住在一起,但睡觉的时候还是自觉前往里间住宿。
今时不同往日,宫少衡总算有立场抱着枕头抗议:“笑笑,我们都确定关系了,何必要分房睡啊。”
严笑莫名从他表情里咂摸出点哀怨的味道。
“这事儿免谈,”严笑点了点他鼻尖,无情道,“刚才在车上怎么说的?少衡哥可别想耍赖哦。”
在车上?在车上明明都情动得那么厉害了。宫少衡心说。
不过,想到严笑几十分钟前的表现和那口已然松软水润的小穴,指尖残留的触感重又翻涌而上,宫少衡心底反而生出几分稳操胜券时特有的从容。
“大不了今晚我不进去,好不好,笑笑?”宫少衡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我发誓,今晚绝对不做到最后一步,不然……”
严笑一愣,接着便被他这副模样逗笑,忍不住打断他,调侃道:“几年不见,宫总都信上这种东西了?”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把宫少衡的手指轻轻按下,包在掌心里,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啦,这么点小事还发誓,幼稚死了,一点都不像少衡哥。”
宫少衡见人态度软化,立刻顺杆爬,黏黏糊糊地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得寸进尺道,“那笑笑的意思是,我可以进去?”
其实严笑体内那股兴奋劲压根没下去过,早在宫少衡的手搭在腰间时就身子发软了,本是准备洗澡的过程中自己纾解的,听他这话,眼神有些闪烁,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道:“我也,也不是抵触和你……嗯……做,但是,我们才交往法,介玺身处野趣盎然的自然之境中,神念的确净化不少,只依托着“哪儿疏漏走哪儿”的准则信马由缰,竟没意识到,脚下正是条独孤简之经年踏出的暗径。
静心是没静成,介玺稀里糊涂走到一池冰泉之畔,反而无意间目睹到让自己越发气血上涌的一幕。
这冰泉乃是天然而成的山中活泉,一年四季流动不息,又用药材浸泡过,是处独孤简之用来做药浴的药泉,对内力恢复和练武之人的筋脉都大有益处。
独孤简之计划明日一试的解蛊之法,便是要将蛊毒引到自己身上,再以毒相斥,使蛊虫自行消溶,因此,提前排出体内污浊便是必不可少的。
山下布了精密的机关阵法,常人极难上来,纵是将那些奇门遁甲一一破解……独孤简之自恃内力盖世,除介玺之外,江湖上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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