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会累,而是我很累。……他……已经让许麟累了。
他又让一个人感到疲惫,他很快又是独自一人了。
因为他只想到自己,他无法考虑别人。
他……真的……「对不起……。」
他的眼泪……真的控制不了怎麽办?
栎炀、栎炀……
他就不该提起的。
「对不起……,麟、我……」
没让卓说完,许麟一个转身,俐落的将镇定剂打入卓t内。
等卓醒来,已经是隔天凌晨,而许麟早已离开。
「地上的玻璃碎片和血迹也没清理……」
卓喃喃,不知道究竟是在对他们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只见夜莺一口喝完杯中的茶,将茶杯轻放到桌上,问出优从一进门就想问的问题:「那你找他来做什麽?」
卓总算抬起了头,他先是看看夜莺,又看看优,最後视线回到夜莺身上。「我就想……夜莺那麽不近人情,说不定优知道什麽好方法……。」
「哪你找我来做什麽?」夜莺一针见血的问,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
「……我……,失……误?」卓打哈哈道。
「……」夜莺没再说话,直接站起来,转身就准备离开。
卓连忙拉住他,「欸欸不是,别走啊!我这不是怕优尴尬找你来陪他嘛……,而且……你自己也有想问的事不是吗?」
听闻此,夜莺停下脚步,看起来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优发现夜莺跟卓讲话并没有跟其他人说话时透着的距离,反而像是多年老友一般不客气,顿时有些好奇。不过他没有开口问什麽,反正不急,况且也不是什麽他需要知道的东西,倒是方才卓叙述里的那个栎炀让他更加好奇。
「那优有什麽建议吗?我就是……」
卓说着说着又垂下头,这副模样像极了一条惹了主人生气,想认错却不敢认错的小狗。
优轻笑,道:「我想许麟先生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或许您提到了一些敏感的话题,再加上如许麟先生所言近日确实有些疲累,想自己冷静一会才会这样。您静待一些时日後再去找他道歉应当就没问题了。」
虽然这些只是优的猜测,但他看许麟那时的x子,八成即使下定决心狠下心也不久便会心软,卓只需要在他心软的时候去找他就行了。
卓双眼一亮,「听起来不错,不愧是优!」
他双手拍在桌上,隔着桌子向优靠近。
优愣了愣,下意识向後退,他直觉卓现在的眼神不单纯。
「你跟我的一个朋友很像呢!他叫栎炀,栎炀?苏里,你知道吗?」
歛了歛眸里的光芒,卓有些咄咄b人的对着优问道。
优在脑里思索了半天这名字,确定没听过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没听过,不过,苏里……部族?」
若他没记错,这个部族已经在七年前灭亡了。
卓嘴巴张了张,没说话,有些失落的坐回沙发,而後点了点头。「是苏里部族没错,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七年前苏里部族一夕之间灭族後,只剩他儿子的屍首没找到,虽然留下了大量的鲜血,所有人都说活不成了,可我们还是一直在找他,毕竟没有屍t,谁也不能证明他si了,他肯定还活着的!」
卓说的肯定,虽然没有把握能找到人,但他字里行间中却透着对他所寻找的那个人的存活肯定着。
优没有说话,他自然没错过卓话里的「我们」。他想到夜莺之前对他的问话,兴许夜莺也是他们的其中一人,也在找着那位栎炀?苏里的儿子。
若是找到了,那个人肯定能幸福的过下余生吧。
莫名的,一gu从未有过的情绪窜上优的心头。
他站起身,对在场两人笑了笑,「帮不上忙很抱歉,我也会替两位注意一下的,今天就先回去了。」
优礼貌地行了礼,离开房间。
房内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优是想到了什麽,如此匆匆忙忙地离开。
而门外的优一关上门便迳直往学生宿舍方向移动。
优加快的步伐不知何时倏地停了下来。
只听得踏入魔玫瑰後便偶尔出现在梦里的朦胧乐声愈加清晰,似是从地下传出,又似直接出现在他脑中。他有些恍然,一时竟彷佛坠入乐中。
那是一首没有歌词的曲子,曲调悠扬诡谲,掺杂交错着许多深不见底的情感,细细离析後却宛如仅剩无尽悲伤。
优感觉那些音符揪着x口,揪得他内心发疼,一调调恍若自深渊荡来,像是呼唤着他,更像是一种悲鸣。
一种近乎绝望的悲鸣。
猛地一回神,四周是离宿舍不远的森林。优眨眨眼,这才想起自己在回宿舍的路上,深呼x1几口气之後重新迈开脚步
他一颗心还跳着,自从进入这间院所,跟魔玫瑰的人们接触後,他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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