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雀儿在阳光下早已开始嘤咛,不一会,另一只降落在枝上,两雀相互交颈磨蹭了一通,便双双颉颃飞离了梢头。
“她还说什么了吗?”许祯垂下眼来,眼睫很好地掩盖住了一些微妙神色,“她还在生长辈的气吧……毕竟他做了那样过分的事。”
春凤猛然回过神来,点点头又摇摇头,应付了一句,“老爷打她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嘛,”可她如今脑子里纠结着要不要把老幺勾搭她一起去金玉楼的事汇报给他。
而一旁的许祯却陷入沉思,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绞起了衣摆上的鸦青穗子。
生气吗?会的吧,一定会的。
他身为长辈,竟然如此无耻。
许祯指尖缠紧了穗子,将指肚勒得发白。
他绝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有多么狼狈。
自从她睡着,坤泽就一直没有闭眼。他一直卧在她身旁,静静凝视着她熟睡的模样,托着下巴看到了约莫两三点钟。窗外蓦然响起的一声夜枭鸣叫让他猛地回过神来。就算是多想再待一刻也不得行了。他撑着已经被蹂躏得酸软胀痛的身子给她换了新被褥,再夹着满肚子的精水一步一颤扶着墙回了房间。没有留恋。
路途中,他一直紧缩着花蕊,生怕腹中被她灌满的东西会流出来。于是走得很小心翼翼,也很艰难。一步一颤,每一个动作的变化都引导着胞宫中的液体如浪涌般一潮一潮地拍击在子宫内壁上,引发他内部敏感盆腔微妙而胀痒的快感。这是他从来未有过的感受。
腰好痛,肚子也好酸。他的身体像一张摇摇欲坠的破纸风筝,脑子昏昏沉沉的,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不,是云端,是前所未有的云端,是她给予给他的极乐的云端。
似乎是害怕她仅剩给自己的那些带着她余温的东西会离开自己,他一边走着,一边托着鼓胀的小腹,回忆着刚才的温存,眼角还残留着几度绯红和泪意。
许祯原本平坦柔软的小腹早已经被撑得微微鼓起,像是怀了二三个月的婴胎般胀大。他想到这里,一时晃了神,鬼使神差地将手掌贴上光滑细腻如玉一般质地的小腹,痴痴地来回轻轻摩挲,企图触碰到本不该有的生命动息。眼神如热蜡融化。
像是有了什么非分之想,许祯低头轻抚着小腹,嘴角竟绽出一抹柔笑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是信息素又让他失魂落魄了吗?以至于失掉了理智?
他知道他在做梦。
他垂下羽睫,夹着腿一步步走着,在静谧长夜里更显得笨拙蹒跚。
许祯还是能清晰感觉到,那热流正汩汩从自己腹中顺着花道涌出瓣蕊,在他大腿根乃至脚踝蜿蜒出一条条线路水渍,滴滴答答地或渗透或滴落在青石砖上,在沉静的夜里响起清晰诡秘的声音,如重锤一下下擂动着他的耳膜和心瓣的鼓,让他呼吸失措,心跳失衡,两耳滚烫。
他紧紧咬死下唇,一步步跌跌撞撞地朝眼前的上房走。
他后悔吗?后悔什么?
顶多后悔她会不会从此就看轻了他,以为他是个恬不知耻毫无廉耻的贼贱淫夫。
这样一想,他胸口就像是压上了百石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在心中的隐秘私密角落,他却暗暗滋生了一种晦暗不明的满足感和蠢蠢欲动的快意。
为什么?
他没有去深究,也不想去深究,更没必要去深究。一切早已经来不及。
再深究下去,不过是自尝苦果。这种苦果,他早已经独自咀嚼回刍了无数次。他不想再品尝了。
于是,他打定主意,此夜之后,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她也同自己这般默契的话。
对,无事发生,绝口不提。
回到房间后,下身的亵裤早已黏腻腻地贴在自己腿上,腿根内侧早已糊满了白浊,他将湿哒哒的下裤揭下来,一时凝思,不管有多舍不得,还是叹息着步履艰难地往浴室走,搀扶着洗手台缓缓坐到马桶上,酸软的下肢再也支撑不住,一股酥麻和闷痛顺着脊椎在他的腹腔漾开,再顺着脊柱攀爬上去,扩散到他身体的每一处。他快要散架的身子颤了几颤,咬着牙关,不禁沙沙哑哑地闷哼一声,像是夜里猫儿悠悠在叫,声音比钟摆子滴答声还要轻。
他的小腹坠坠的发疼。总是是和周老爷,也没有这么强烈过。
胞宫甚至开始微微痉挛,宫内的精液和爱液开始翻江倒海的翻涌着,连带着他内部的淫肉,带给他一种酸胀疼痛却又舒爽不已的快感。
可他好想让她的东西在自己体内多留一会,留一辈子都可以。
按照电影里那种说法,就是“念想”。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如此舍不得呢?
可是,这本就是不属于他的东西。
许祯将手掌贴上小腹,狠下心来,将掌根往下一按,一大股滚烫腥味的白浊就淅淅沥沥地从他一收一缩的花穴里滴答下来。他的子宫猛地一抽,带起连同肠胃的抽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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