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感受令他如痴如醉,仿佛身坠梦境,无所不能!燕桓仁独自一个人站在寂静的长廊,脸上的古怪笑容不减,反而更浓。手中的长刀上,有寒风缭绕着紫光,黑暗流淌于刀锋。握着它,心里就不由自主的诞生杀戮之意。挑动刀尖,辗转刀刃,他默默地欣赏。然而下一瞬,燕桓仁脑子里头“轰!——”的一声响,脑海里就迅速的多了很多东西。渐渐的,在意识之外,形成了另外的一种意识。突然,似乎获得了某种感应。燕桓仁一双泛着紫色光芒的眼睛,立即从手中的刀上移开,抬头望向了黑洞洞的前方。“嗖!——”一大团黑雾自前方涌过来。但是,他并不慌乱,任由黑雾扑面。“三百道……”黑雾临身之际,燕桓仁的心头瞬间了然。刚????????????????才一共有三百道黑雾一同出洞,而这些黑雾的名字,称为刀傀儡。获得祭品之后,这些刀傀儡就能拥有与燕桓仁一模一样的力量,并且完全听命于手握宝刀的他。长廊内,黑雾呼啸。三百道刀傀儡围绕着燕桓仁游走一圈之后,钻进了衣袖,消失不见。而后,他提着长刀,转身离去。整个过程,燕桓仁与石门之内的老祖宗,没再多说一句话。连礼貌性的语言都省略掉了。自刀饮鲜血之后,他们似乎拥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不用问,也不用答,没有疑惑,也无需解释。离开时,同样干脆利落。难以想象,这样的转变都是在瞬间里完成……其中的玄机,无从知晓。但不管怎样,燕桓仁得到了老祖宗的回应,他没有白来这一趟。此刻离开,让祖古洞重新陷入了死寂。那条晦暗长廊的尽头,藏在黑暗里的石门,似乎仍旧是开着的,还没关闭上。湿潮的气味儿被寒风一直不断地吹出来……寂静无声,阴气森森。突然!黑暗深处的黑暗里,如墨的漆黑虚空中,有两颗间距二三尺的眼珠子,缓缓睁开。那两颗眼珠的童孔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如同夜半之时,孤立在枯骨尸体上的鹰枭之眸。随即,厚重的石门缓缓降下,把那双怪异的眼眸,遮挡在了里头……此刻,已经过了四更天。燕王宫上空突然下起了雨。雨下的不大,淅淅沥沥的,给王城蒙上了一层水雾。一座金顶殿阁紧闭的门前,杜宁和夏霖浑身贯甲,腰悬长刀静静地侍立在宫殿屋檐下,二人面前,雨帘正轻坠。他们俩今晚在金顶殿门口负责守卫。大殿内就是通往地底祖古洞的机关门,除了燕王与其余获得准许的王室权贵们之外,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平常殿阁门都是锁着的,同时安排着宫卫兵守护在门两侧。如果燕王进入其中,宫卫兵就得同时负责侍候大王,等在门外听候差遣。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事情,燕王在里头也并不会待的太久,进去之后大约一柱香左右,最多两柱香的时间就会出来了。然后锁上门,宫卫兵继续守着就可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燕王在里面待的时间,较之以往要长很多……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这完全打乱了杜宁与夏霖两人心头里的小算盘。原本想着等燕王陛下出来后早点安寝了,二人就找机会眯一会儿去。由于金顶殿的门一直上锁,钥匙也只有燕王有,所以就????????????????算没有宫卫兵守卫,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因此,找机会偷一下懒,是他们这些宫卫兵守卫们经常做的,大家都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是种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可是,若燕王一直待在里面不出来,这就不好办了。夏霖和杜宁真的没料到,今晚这一等,就等到了四更天,燕桓仁还在里面……站了那么久,他们感觉有些疲惫,上下眼皮忍不住的开始打架。但仍旧强撑着,保持清醒,免得燕王出来之后看到他们精神不振,会不高兴。这么反常的现象,令杜宁与夏霖觉得很郁闷。
两个人心头忍不住腹诽,:“这燕王陛下会不会在里头睡着了呢?……”如果天亮了之后还没有动静的话,就说明出问题了,必须得禀告其他王族权贵进去查看情况。因为只有王室子孙才有资格进入这个金顶大殿,接近祖古洞。杜宁与夏霖打算再耐心等一等。很快就要天亮了……杜宁觉得自己的腰杆子有些算,于是忍不住扭了扭,左右晃了晃肩膀,活动一下筋骨,身上的衣甲也跟着镲镲做响。这引得旁边的夏霖朝着他转头看过来,低声问道,:“老杜……你干嘛呢?专心点,免得燕王殿下看到了责怪。”杜宁呲牙咧嘴的扭了扭腰,抱怨道,:“唉!……等的也太久了……我的腰都快断了!”“再忍忍吧,今天情况特殊,可不能偷懒……”夏霖说着说着,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滴咕道,:“不过……的确挺反常,我怀疑燕王在里头……”“吱呀——”谁知话刚刚说一半,一声轻微的门开的声音突然响起,这把夏霖吓得一激灵,困意全无。他原本是想滴咕着说,怀疑燕王在里头睡熟了。没想到,话还没说完,门口竟然有了动静!另外一边的杜宁也连忙站的笔直了。的确是门开了。金顶殿的门被人从里头打开了。没过多久,阴影里迈出来一只脚。那是燕王的王靴。杜宁与夏霖立即向走出来的人下跪施礼,:“参见燕王陛下!”燕桓仁的身影踏出了殿门,立在那里。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说一句平身,就离去。跪伏在地的夏霖有些好奇,于是悄悄抬起眼角偷偷往上看。“咦?……”他瞧见此时的燕王右手里,提着一把没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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