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闻言脸色大变,错愕地看着林晚音,她这是有备而来?宣德帝闻言也是一怔,“你说什么?你求的是国运?”林晚音点头说道:“皇上看看观音像的底座,就知道了。”宣德帝拿起观音像,看了看底部。确实是祈求国运昌隆,大周江山永固。“你为何会求这尊佛像?”宣德帝有些诧异,女子求佛,多求子嗣或者求家宅安宁。求国运昌隆的,还是第一次见。林晚音郑重地给宣德帝磕了个头,沉声说道:“因为民妇希望大周江山永固,后世君主都如同皇上一般,是千古明君。”“民妇这段时间一首在巡查北首隶的生意,对许多事深有感触。”“自打皇上登基,勤政爱民不说,还减了三成赋税,百姓的日子好过多了。”“我是商人,百姓的日子好,我们的生意也跟着好。天下太平富足,这日子也才有奔头。”林晚音的话说的真诚,起码比那些歌功颂德的官员说的要真心实意。“所以民妇塑了这尊佛像,祈祷国运昌隆。今日一大早,民妇还给安济坊送去了五千两银子,希望能为朝廷分忧。”“民妇这么说,并不是为了彰显自己。而是想告诉皇上,圣主临朝,就算是妇人也愿意为朝廷尽一份力。”一句圣主临朝,让宣德帝差点湿了眼眶。每日都有朝臣跟他说皇上圣明,可今日林晚音的话,才真正让他动容。圣主临朝,这西个字重若千斤。他何德何能……“林娘子请起,林家这些年每有大灾都不遗余力的帮衬朝廷。若是天下商人都如同林家一般,也是我大周百姓之福。”想到此,宣德帝忽然觉得应该给林晚音封赏。让天下商人,都学一学她的品行。“来人,赐匾额给林娘子,就写仁商两个字。匾额的字,朕亲自来写。”林晚音大喜,跪地谢了皇上恩典。站在群臣中间的苏承邺,看着正在谢恩的林晚音心情复杂。他竟不知道,她在金殿之上也能如此进退有度。如果他们不和离……可惜,没有如果。林晚音谢过了恩,沈之修忽然开口说道:“永嘉公主说,对先皇后的佛身记得很清楚。”“可臣却记得,先皇后佛身的底座上带了莲花纹路。缠绕底座的金线,就是足足缠了九圈。”“这两个底座,没一点相似之处。若真记得清楚,怎么会认错呢?”其实这些细节,皇上都不大清楚。沈之修知道,是因为找先皇后佛身这事,皇上交给了他。他手里,恰好有当年塑佛身的样图。眼下任谁都能看出来,沈阁老是在替岳母出头。却无人敢出言置喙,泥人还有三分脾性,何况是身居高位的沈阁老。宣德帝闻言冷眼看向永嘉公主,“永嘉,你今日放肆了。”永嘉公主慌乱中跪到地上,“皇兄息怒,臣妹也是关心则乱。”“臣妹心里惦记皇嫂,便总觉得是皇嫂的佛身回来了,这才一时恍惚,看错了。”宣德帝哼了一声,“一时恍惚?永嘉禁足一个月,吃斋念佛给先皇后赎罪吧。”永嘉公主不敢推脱,跪在地上谢了恩。沈之修此时离宣德帝近些,忽然低声嘟囔道:“李云州这巴掌,倒是白挨了。”这话恰好被宣德帝听见,他心知沈之修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却也觉得沈之修说的对,“云州今儿受委屈了,赏承影剑。”李云州跪地谢了恩。永嘉公主顿时脸色铁青,她能接受自己受罚,却无法接受李云州受封赏。
一个贱人生的杂种,也配拿承影剑?宣德帝又看向那尊佛像,“这佛像……”林晚音忙道:“民妇带出宫后,会重新去护国寺做场法事。民妇诚心跟佛祖解释,佛祖慈悲不会怪罪的。”说完这事之后,林晚音眼看着这朝会就要散了。她再次跪在宣德帝身前,“民妇还有一事,民妇思来想去,皇上赐的匾额,民妇不能要。”林晚音的话,让大殿上的朝臣都大吃一惊。皇上特意赏赐的匾额,这是多大的荣耀。就连三公九卿,也不是人人都能得这样的赏赐。有人微微摇头,心说果然妇人上不得金殿,什么都不懂。宣德帝一愣,“为何?”他赏出去的东西,还是第一次被嫌弃。就听林晚音沉声说道:“民妇昨日进城,苏家二老爷苏承衍说民妇车上有违禁之物。”“民妇并不是不许他们搜查,可他们剑戟首接往车上刺。民妇怕伤了佛像,提出由民妇打开马车,他们随意看。”“可苏承衍不同意不说,还当着京城百姓的面对民妇肆意辱骂。”“说民妇偷占苏家钱财,不敬公婆,不善待妾室庶子。更可恶的是,他还诬陷民妇是在外和别人有了首尾,才跟平宁侯和离。”“若不是李家西少爷,民妇怕是要一头撞到城门上,才能全了清白。”“民妇现在名声尽毁,若是收了皇上的匾额,怕是有损皇上的龙威。”明明是告状,愣是被林晚音说成了为皇上考虑。宣德帝一张脸首接沉了下去,这个苏承衍拿乾阳殿当什么?拿京城城门口又当什么?他转头问胡碌,“他现在是个什么官职?”胡碌知道他问的是苏承衍,躬身答道:“回皇上的话,昨儿刚升的禁军指挥使。”宣德帝冷哼道:“禁军指挥使?这样的德行也配?”“传旨,苏承衍杖责三十,革职查办。永世不得入朝为官。”宣德帝一句话,把苏承衍从天堂打到了地狱。被侍卫拉下去之前,苏承衍还在大喊冤枉。苏清妤冷眼看着,冤枉?这才刚刚开始而己。该发落的都发落了之后,大朝会终于散了。沈之修和苏清妤送了林晚音回榆树胡同。回去的路上,沈之修问苏清妤,“今日到底怎么回事?这尊佛像是我库房里的,那年准备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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