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第二遍的时候,季宵白挣扎了起来。“你们住嘴!住嘴!全都给本官滚蛋!”
“贵府季宵白大人在驿站消费两千两白银,还请府上来人支付一下。”
第三遍,季宵白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沈常念。
沈常念在他之前跟着吼了一句;“贵府季宵白大人在驿站消费两千两白银,还请府上来人支付一下。”
砰的一声,有人匆匆忙忙出来,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颤抖的指着几人:“放肆!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竟然敢毁——”
“贵府季宵白大人在驿站消费两千两白银,还请府上来人支付一下。”沈常念用这句话直接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是的,他知道这位是谁,这里是哪儿。
他抖抖手上的条子。“所有开支一目了然,价格可问可查,这是三次酒席,季宵白大人三次签单,一席一账,条目清楚,童叟无欺。”
那老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这么喊起来,他们老爷在这北境,还有面子威严吗?
季冠森被人喊出来的时候,季宵白还在地上艰难的想站起来,但是虎骨酒的威力是真的大,还让他阳气充足得差点从长衫下顶出来。
沈常念有那喝了后劲不大的,可他们偏不,偏要喝劲大的,他手里只有这个劲最大。
看着狼狈不堪的弟弟,又看看嘴里说着讨饶的话,眼中却没有一丝惧怕的沈常念,知道这沈常念肯定是有所依仗,才敢这么行事。
他这弟弟,自己若是不管,废了。
可若是管了,那就的动沈常念。
可先不论沈常念的倚仗到底是什么,就冲着顾怀安这层关系,他要是动了沈常念,顾怀安的脾性,怕是要来杀了他。
还有那个他想招揽都招揽不来的沉默的汉子封霆。
那位也不是个正常的主。
啧。
……
两难之下,季冠森只觉得没喝酒就开始头痛。
“去二爷的私库取钱来。”
那老头战战兢兢:“大爷,真要给?”
季冠森眼风扫过去,老头改口了,说这就去。
“不给!不给!你凭什么给这个贱——”季冠森一脚踹过去,将弟弟的话憋了回去。
他冲着沈常念抱拳:“今日之事,是我们季家有失体统,某愿意再赔偿两千两,希望沈小哥不要再计较这件事,日后,也莫要招待季宵白大人了。”
“好说,好说,有您这句话,小的相信,收回欠款,小的也不会被打击报复了。”沈常念笑着对旁边的人说,一会直接送两千两去给傅监军,毕竟他和张教头来吃席面时,材料已经紧着季大人做了,这些够傅监军吃上一阵时日了。
季冠森叹了一口气,这是在告诉自己,傅监军也是见证人。
四千两很快取来,沈常念两千两拿去平账,两千两果然让人送往军营,拿到钱潇洒离开,对地上烂泥一样的季宵白,一个眼风都没有。
“贱民,我要杀了你!你死定了!”人都走远了,季宵白才口齿清晰的说出这句话。
季冠森居高临下,看了烂泥一样的季宵白,命人将他抬进去。
想了想,还让季管家将季宵白剩余的钱,全部买成羊牵回来。
“将近一千两,得多少头羊啊!”季管家算得头都晕了。
封霆说沈常念小傻子
季家买了多少羊,反正没从小农庄买。
沈常念虽然也养普通草料的羊,价格照样开得高,只有偶尔集体出去特卖的时候价格才会降,所以季管家都是找的其他农家买的,颇费功夫,而且一个卫所的零散养羊的人不多,根本满足不了一千两的缺口。
这件事当然奇怪了,好些人都纳闷是怎么一回事呢。
后来,大家陆陆续续就听到了一些风声,大概意思,就是说季宵白贪吃鬼,为了一口吃的,差点欠钱不还,为了让他改邪归正,季冠森这个哥哥出面解决事情,还买羊,让他不吃完一千两的羊,不许再往外花钱买任何东西。
顾怀安知道这件事后,推波助澜,找了几个抄书的,用最直白的语言,将这编成一个故事散出去,如今季宵白走到哪儿便有人奇怪眼神看他,别说想打击报复沈常念了,便是不发疯已然是内心强大了。
相安无事的日子里,沈常念自然是一心扑在小农庄的。
自从挂靠小农庄的豆腐作坊生意红火起来,卫所那两家最先来求合作的粉丝制作作坊也开始挣钱,越来越多的人来求合作。
沈常念挑挑选选,控制在清平卫所只能有二十户人家做这个事,让他们有什么价格的变动自己商量,都是做买卖的,别伤了和气,要是想加价,可以,卖到其他卫所去,价格不受这条规则的拘束。
一时间,好多人挑着粉丝就往其他卫所去售卖,赶着挣第一笔钱。
毕竟,他们也不能保证,其余十九户会不会为了多卖一点,在其他地方也卖一样的价,清平粉丝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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