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改变果真奏效,谢玄元虽然依旧满脸不悦地看着他,却没再像前两次一样直接拂袖而去。
看起来,只要不扒衣服,一切都好说?
陆长平微微眯起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偷眼望向谢玄元那张几乎可以用“明艳动人”来形容的脸,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照理说,若暴君真是个x冷淡,那必定会打心眼儿里厌恶任何亲密的肢体接触。
别说是扒衣服这样过分的了,就算是现在这样普通的拥抱,也显然不在x冷淡的容忍范围之内。
可奇怪的是,今日暴君的底线一退再退,说对他百般忍让也不为过。这不禁让陆长平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否正确。
谢玄元是果真在那方面不行?还是说仅仅不喜欢让人看到他的身体?
如果真是后者,那他的身上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陆长平顺着这个思路进行推理的功夫,他先前看到的桃红衣裙女子已经走到了近前。
她见到暴君之后迫不及待地抬高声音俯身行礼道:“见过皇兄。今晨大殿之上与皇兄一别,想不到在这御花园闲逛也能偶然遇见,可见臣妹与皇兄是有缘的。”
大约是为了在入宫面圣之时吸引暴君的注意力,她把自己打扮得像棵从上到下都开满了花的海棠树一般。
低头行礼的时候,身上的簪钗环佩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陆长平带着好奇,状似不经意地朝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然而只一眼,他就被辣到了眼睛。
这位称呼暴君为“皇兄”的贵女,不止身上穿的衣裙粉嫩乍眼,就连头上簪的花朵也十足艳丽。
听声音,这女子的年岁应该和昭平差不多大,可她那张脸在经过一番夸张的浓妆艳抹之后,早已看不清原来的五官和肤色……
自从来到北卫皇宫之后,陆长平鲜少有机会外出走动,看到的人不是暴君,就是暴君派到他身边的那群宫女太监。
今日他头一次出门,看到了眼前的贵女才算是大开眼界。
原来这才是北卫后宫的正确打开方式吗?他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暴君守身如玉不近女色了。
莫说是他妹妹昭平了,就算把他怀里的暴君拉出去女装一番,瞧着都绝对比面前的这个粉衣女子清新可人!
谢玄元虽然被强行绑定了陆长平这个贴身挂件,但气场却仍旧慑人。
他语气冰冷地反问道:“是谁准许你叫朕皇兄的?朕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盛装打扮的长乐郡主听他如此质问,刚才硬挤出的笑容霎时僵在了脸上。
谢玄元名义上是太后的儿子,而她则是太后的亲侄女。她和这暴君可不就是表兄妹的关系?叫他一声皇兄套套近乎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可谢玄元如今六亲不认,长乐郡主也就不得不有所收敛。
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改口道:“陛下教训的是。臣女知错了。”
她一边重新行礼,一边不忘用余光把暴君怀中的陆美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眼神颇为不善。
陆长平无意间对上那女子满含妒意的怨毒眼神,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原来还是个要跟他抢暴君的“情敌”,这下可就更加热闹了。
能随意出入后宫御花园的女子,母家必定在北卫的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
若是他能让暴君彻底得罪了这女子还有这女子的母家,那必定能成功给暴君添堵。
运气再好些,说不定还可以利用北卫朝堂的内部矛盾进一步削弱北卫的国力……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打定主意之后,陆长平当着这女子的的面,像是宣誓主权一般把暴君抱得更紧了些,侧脸更是大胆地直接贴上了暴君的胸口。
多亏他今日打扮得素净淡雅,头上并无多余的首饰。和发髻高耸满头珠翠的长乐郡主相比,他与暴君亲近起来具有天然的优势。
谢玄元的下巴骤然挨上陆美人那头缎子般光滑柔顺的长发,心脏蓦地漏跳了一拍。
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和人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了,竟不知道美人的头发原来是这样的触感……软软的、滑滑的,细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清香。
暴君被陆美人勾得有点走神,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让还在弯腰低头保持行礼姿势的长乐郡主起身。
长乐郡主以为谢玄元这是有意叫她在外人面前难堪,又想起对方在立后一事上对她的冷遇,不由得气得两眼发红。
冲动之下,她再顾不得出发之前太后对她的告诫,直截了当地把那最关键的问题抛了出来:
“陛下您忘了当初太后娘娘将您扶上皇位之时您答应的事情了吗?您说,将来皇后和太子的人选全凭太后她老人家做主。”
“就算之前的人选皆死于非命,但这次太后娘娘选中了臣女。臣女想,陛下必定会信守诺言的,是不是?”
长乐郡主这一席话刚说完,陆长平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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