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灼热感清晰地仿佛靠近了火焰,意识朦胧间,她下意识的缩着身体想离热源远一些,却惊恐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支配四肢,霎时间什么困意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动不了!
端木焰惊慌的试图睁开眼睛,结果念头下达了,身体却没有反馈,仍然一动不动的,好像她的思绪跟肉体分家了似的。
以前在网络上听说的鬼压床似乎也是这样动弹不得,她不由得害怕起来。
……可是鬼压床会这么热吗?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而且这股温度还在不断地拔高,从烫慢慢变成刺痛,仿佛要把她烤熟。
动一下……动一下!
端木焰在心里拼命反抗,想支配自己的身体,可是不行,无论她怎么努力,仍旧连哪怕动一下指尖都做不到,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股灼烫感。
像是火堆里不由自主的番薯,绝望的感受着自己的表皮逐渐被烤的失去水分,最终变成干枯的模样。
少女白嫩的身躯浮现出奇异的金色纹路,颜色之鲜活仿佛跃动的火焰般,慢慢烙印在白皙肌肤上。
已经不仅仅是烫了,灼热感转化成尖锐的刺痛,扎在浑身上下的每个地方,连内脏和大脑都无法避免,思考也受到疼痛的影响,逐渐无法关注到疼痛外的事情。
痛……她会被烤熟的……救命……好痛……
嘴唇微微颤抖却无法张开,发不出声音,端木焰只能在心底绝望的求救,祈祷有人能来帮帮她,被火烧死绝对算最痛苦的死法之一,没有人会想体验。
救救我……好疼……有没有人……疼……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恍惚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于昏暗中看到一抹缓缓铺开的蓝。
一片广阔的大海展现在眼前,海面缓缓波动起伏,天空干净清透的看不到一丝云彩,在遥远处,海与天连成了一条纤细的线,是同样深邃的蓝色。
而她慢慢躺在沙滩上,惬意的闭上眼睛,光裸的手臂和小腿感受到沙子细密的触感,海浪扑到岸边,裹住脚踝又褪去,留下湿润的存在感。
在她注意不到的现实里,那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肤上,缠绕着的金色奇异纹路正慢慢消退淡化。
“你是何人!”
一声怒吼让端木焰从幻境中惊醒,痛意被这声音一吓似乎也褪了些,她动了动眼皮,惊喜的发现自己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灼痛感仍然在身体里萦绕,端木焰撑着身体爬起来,感激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你好,我……”
剩下的话被掐灭在喉咙里。
远处站着一个……一条人,健壮的成年男人是它的上半身,下半身则是一条粗壮的尾巴,从那类似袍子的衣服下摆延伸出来。
它用尾部支撑起身体,高高的直立着,手上拿着不知是什么样式的长武器,目光死死盯着她,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天啊!她一定是在做噩梦,这是什么怪物……
端木焰缩着手脚往后退,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她肯定是还没睡醒吧……如果不是在梦里,怎么会有这种怪物出现在她眼前?
她后退时,指尖刮到不知什么东西,咔的一声轻响。
端木焰后知后觉的低头,惊诧的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巨大的金属浮雕里,不知是由何种材质所铸就,整个雕塑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暗金色。
而她在中心处,被一团雕刻出的火焰盛着。
见她不回话,怪物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本来他只是在外围例行巡逻,毕竟整个蛇人族除了族长与大祭司之外,其他人都无法靠近祭坛。
但是待他到了不远处时,便感觉到祭坛这边有不同寻常的高温,他立刻赶了过来。
结果越是靠近,温度便越高,直让他心惊胆颤,蛇人族喜好阴冷的环境,这种异常的高温是以往他从未感受过的。
进来后看到一幕的更是让他傻眼,一个不知道种族的陌生雌性居然出现在祭坛中央?要知道就算族长与大祭司能进入祭坛,也是无法接近祭坛中央的,而现在一个陌生的雌性居然做到了。
她是谁?如何进来的?又是怎么进入到祭坛中的?
他满怀疑惑的伸出信子仔细嗅闻,空气中有她身上的味道,是一股他从未闻过的淡淡甜香,没有别的陌生气味。
细长分叉的舌头在空中伸缩,上下抖动,那不同于人类的构造让端木焰脑子嗡的一声,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见她不回话,怪物手中的兵器猛地戳在地上,锵的一声刺响,“雌性,从祭坛中出来。”
尽管离祭坛还有一段距离,但之前那股诡异的高温到现在仍未消退多少,蛇人族厌恶高热的本能让他怎么都不愿靠近,何况这个雌性此时只不过是瓮中之鳖。
端木焰置若未闻,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仿佛跟雕塑融为一体。
出去?她又不是傻子,看情况这个怪物似乎无法接近她,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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