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打正着地让自己的成绩逐渐配得上“很不错”的夸赞。
白鸟泽教学条件和生活条件都很好,许多人都住宿舍,如果考上的话,能让我免去给表姐增加烦恼的负担。
“啊。”西谷夕露出了然的表情,拉长了声音,“白——鸟——泽——啊——”
似乎还嘀咕了几句排球强豪什么的,身边恰好有车驶过,我没听清。
我低头看着路面上的水坑,吸溜吸溜喝牛奶:“嗯。”
西谷夕咕嘟咕嘟三下五除二喝完手中的牛奶,指尖用力时牛奶盒上便出现皱痕:“我打算去乌野。”
我不算太意外:“是因为离家近吧?”
西谷夕点点头又摇摇头,将牛奶盒朝远处掷去。
精准落入垃圾桶里。
“完美。”他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之前的话题,“离家近也是一个方面啦,主要还是——”
他抬手捻起随意搭在肩上的千鸟山制服,以一个我看不清的浮夸动作飞速穿上,整了整领口,才一脸正色地说:
“乌野的制服,是黑色立领啊。”
“而且——”
他看着整整齐齐穿着全套女款千鸟山制服的我,双眼亮晶晶的,似乎还想补充什么,但恰好被我打断。
我:“唔?黑色什么?”
西谷夕瞬间忘了没说完的话,眼神坚定,大声嚷嚷:“黑色立领!超——帅的啊!”
他一顿,又义正言辞补充一句:“比千鸟山这件帅多了!”
我:“……”
我看看他一脸向往的模样,轻轻地举手,一副回答问题状:“那个……”
西谷夕利落挥手:“千夏同学请发言!”
我:“你觉得千鸟山这套不够帅么?”
西谷夕嚷嚷:“乌野的黑色立领真的超级有型——穿起来特别——”
还没说完便仿佛被我剩下的话彻底压住。
“可是……”我歪歪头,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真诚地说,“我觉得你现在也很帅气,穿着千鸟山制服的时候。”
……
到学校时在校门口遇见我同桌,她一脸淡定地看着那个打算在上课前练习一会儿排球的急速远去的刺猬头(?)背影,平静地问:“你又让他受什么刺激了么?这次走得比之前还僵硬。”
我背着书包,一脸茫然:“欸?”
看穿了一切的我同桌:“唔?你之前没感觉到……?”
她瞥了懵逼的我一眼,突然停住话头,露出一个有些神秘的笑容。
“算了,先不说那个,讲眼前的话题。”
她和我并肩朝教学楼走去,伸了个懒腰。
“总之西谷君他最近像个西红柿一样以同手同脚姿势狂奔去排球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我懵逼加倍:“唔?”
自从知道我打算考白鸟泽后,我们常常凑在一起学习。
……其实一开始是大量训练结束后闲暇时间里西谷他兴冲冲地找我玩。
向来不醉心于学习的他盯着我自己用便利贴做的升学备考倒计时日历以及桌面垒得高高的书山研究了半天后,转过头凝视我,语气沉重:
“那么,就一起……学习吧。”
最后几个字无比艰难地从他牙缝中露出。
于是周末闲暇时,我们会一起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对着摊了一桌子的纸质资料一坐就是一下午。
国中的知识点我掌握的很不错,此时也只是巩固加查漏补缺,压力并不算特别大。
而对面的西谷同学显然不是这种类型。
我看看他正襟危坐的严谨姿势:“欸?不累吗?”
西谷夕声音虔诚:“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
我:“……”
没过几分钟他就彻底瘫下去,额头快要抵着桌面,一副力气尽失的模样。
我:“…………”
我埋头写数学题时甚至听到他将橡皮刻字后投掷骰子的声音。
“……啊!果然还是选b吧。”
我听见他自信的声音,声线显然刻意压低了许多。
因为图书馆里不让大声说话。
——看得出西谷他憋得很难受。
声音小了写字力度不由得变大了,纸都划破了。
我:“……”
最后转移阵地去了家庭餐厅。
家庭餐厅能接受的音量显然比图书馆大,西谷夕放松了许多,叼着汽水吸管,面露纠结地看着面前的试卷。
我一看。
唔。
……分数比他年龄还低呢。
我常常很早就完成作业,然后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教他题目。
喝水时无意间抬眼,看见他趴在桌上侧着脑袋睡着了。
脸上几乎快要压出印子。
“……”明明平时比起坐在这里对着书和纸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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