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昏黄灯光洒进黑漆漆的衣柜里,勾勒出西谷夕的侧影。
他斜靠在衣柜壁上,曲着腿一动不动地坐着。
我朝里面探头:“?”
这家酒店打扫的很干净,于是我没把衣服放在行李箱里,而是尽数塞在衣柜里。
而西谷夕被我带来的的衣服们包围了。
无论是挂在衣杆上的还是随意堆在里面的。
西谷夕缓慢地抬眼看我,脸颊酡红,像是也发烧了。
熟悉的反应。
“……”我一顿,突然没来由的有点安心。
哪怕一段时间没见,但西谷夕还是西谷夕。
我俯身,也坐进衣柜里,顺手带上门。
衣柜能够容纳我们两个人,只是需要稍微曲着腿。
我的小腿贴着他的小腿。
西谷夕结结巴巴:“千、千夏你怎么进来了……我刚打算出去——你还是先去休息——”
我摇摇头,在他身边坐着:“不困,坐会儿吧。”
反正衣柜里堆着衣服,也挺软的。
睡了一整个下午,差不多也睡够了,此时除了还有些发热以及头晕以外,我已经好了不少。
衣柜里沉默了几秒,我突然说:“你之前说你腿挺软的,好像也不全是。”
西谷夕:“?”
我用自己的小腿碰碰他的:“肌肉。”
西谷夕不知什么时候维持着绷紧的状态,小腿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西谷夕:“……”
我晃了晃腿,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轻飘飘的,像是要落下,但最终还是没有。
突然,我开口:“‘请问哪里能打车’怎么说?”
西谷夕:“……”
西谷夕:“…………”
西谷夕暴起:“………………怎么这种时候还要抽查英语啊!!!!”
我笑出声:“逗你很有意思。”
头还是有点晕晕的,我没什么力气,便懒懒地往他身上一靠,把他当成靠枕。
“……”西谷夕身体先是一僵,慢慢地又放松一点,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严肃的语气,“好像没有完全退烧。”
“嗯。”我懒洋洋地应一声,“我又不是一秒就可以消除生病debuff的角色。”
我越来越懒得用力,便持续下滑,最终直到枕在他腿上。
我严格指出:“果然也不是很软啊。”
“……”西谷夕一顿,大声反驳,“我的大腿没你的软也很正常啦!!”
我:“……”
我话题换的飞快:“所以刚刚那句英语怎么说?”
西谷夕定格了,维持着探头的姿势,僵硬:“……”
我扑哧笑出声,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烧傻了。
不然怎么会一直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废话。
互相盯了一会儿,衣柜里的氛围有点微妙。
像是被咬破一口的夹心巧克力,绵滑的内馅呼之欲出。
我先开口了:“好久没见过了,要亲吗?”
西谷夕盯着我,昏暗的衣柜内,眸光却依然灼热夺目。
他朝我凑近的时候,我倏然想起什么,抬手挡住他的嘴,换了个想法:“算了,我生病,万一传染。”
以往挡住他的嘴之后便不会再有下文,而这次他却是用脸直接抵开我的手,猝不及防地凑近。
冰凉的唇瓣轻轻地贴上来,随后便是顺其自然地直接攻入,纾解了我因发热而蔓延至各处的闷躁烫意。
我觉得舒服,便没再拦,也懒得用力去回应,决定只是享受,任由他有些生涩地尽力放轻力度吮吸着我的舌尖。
起初考虑到我额头的热度,西谷夕还比较收敛,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开始忘乎所以,毫无章法地乱啃乱舔。
不知何时,他身上上的温度快要媲美我的,一齐卷入愈发燥热的氛围中。
我晕晕沉沉的,只觉得热,以及呼吸被尽数攻占的感觉。
似乎有冰冰凉凉的液体划过皮肤。
直到听到西谷夕懵懵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
——我在流眼泪。
“千夏!!你……你没事吧!!”他有些无措地停下所有动作,慌慌张张地凑近我,一只手去擦我的眼泪,另一只手牢牢地揽着我的腰,“是我弄疼你了吗?还是发烧难受?”
“……”我呆呆地看看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毕竟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身心都是。
……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可能是被亲哭的,激动的那种。
西谷夕给我擦眼泪的动作有点生硬,看得出不常做这种事,像是在捻豆子一般,用指腹去戳我的眼泪。
但着实是尽力地对我温柔了。
我没见过他对别人这样。
更有可能是大力地拍一下对方的背活力地嚷嚷着“别伤心了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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