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坐了下去。他又展开扇子轻摇,轻声细语地道:“姑娘今日来此,是为托镖之事吧。”她心头一跳,眉头瞬间皱起。“托镖的人是你?”玉子明坦白道:“对。”叶秋萍直接拒绝。“我不接。”他不以为忤,依旧满脸堆笑。“姑娘这就不对了。”“不对?”答应才是脑子坏了。玉子明执壶,替自己倒了杯茶,轻呷数口,才不紧不慢地道:“如果我有意欺哄,今日只需派个管事前来,不出意外的话,姑娘肯定是会接这趟镖的。”叶秋萍默然,她知道他说的不错,与此同时,她仔细打量着他,他嗓音清润,语速轻缓,加之相貌俊逸,若不考虑他的为人,确实是个如玉公子,让人倾心,可惜啊,他的性格有很严重的瑕疵。“可我觉得对姑娘不该欺哄,故而亲身一晤,纵然是为我这一片坦荡心怀,姑娘也该心平气和些才是,姑娘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叶秋萍抿紧唇瓣。玉子明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滑过,心头有些痒,樱唇红润,让他有一亲芳泽的冲她轻轻咬了下唇,眉眼轻抬。“你托镖要保的是谁?”他折扇回指。“我。”叶秋萍挑眉,心头却像揣了只小鹿一般,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心思。拿了她的庚帖,又托人镖,他的用心昭然若揭,可是他名声太差,为人品性不佳,就是那庚帖都不知道是怎么威迫父亲得来的,这样的一个人,应该给他机会吗?叶秋萍垂眸抚杯,一时沉吟。玉子明有些嫉妒她手中的那只杯盏,那种抚摸太过缠绵,让人恨不得以身替之。她沉默良久。他耐心十足。小米捧着点心盘子,时不时咬一口糕点细嚼慢咽。顾墨在一旁完全充当背景。终于,叶秋萍放开杯子,正色看向玉子明。玉子明笑着等待她的答案。她不着痕迹地深吸口气,定定心,问道:“不知这人镖多长时间?”他笑道:“一年。”叶秋萍扬眉,盯着他的眼睛,确认的再问:“一年?”玉子明肯定地点头“一年,一年之后如无结果,庚帖奉上,姑娘自行离去。”话在她的舌尖上转了几转,最终出唇的是一个清脆的“好”字。玉子明如愿以偿,笑得可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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