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乐意嘟囔着说:“唉,以前陈怡在的时候我们六个收拾可快了,不知道她现在在私立怎么样。”
景愿疑惑地问:“陈怡是谁?”
乐意:……
乐意:“我时常感慨,当时在小野林里你竟然记得我是你同学。”
景愿平时就是完全不参加社交活动,并不是说她人缘不好,但是她在学校大部分对外交流就是和邻桌互相交谈几句,除此之外就只有有人找她问问题才会有交流。是一种比泛泛之交还“泛”、被乐意称之为“以前和他/她聊过两句”的关系。
景愿也清楚自己德行,手握拳欲盖弥彰的咳了一声。
乐意无奈:“我们宿舍现在不是五个吗?我和黄薇薇你肯定知道,周希芸是班长你也知道,还有一个。”
乐意指着一个在近处,扎高马尾,脸上有几颗痘痘的女生:“那是柳不焕。”
“还有一个叫朱妍,第三列第三排,穿各种vans板鞋那个女生。”
景愿点头:“这个我认识。”
乐意惊讶地看着她。
景愿摊手解释:“她前面摞着一摞书,上课她就在这堆书后面对着镜子化妆,每次那个镜子反光都正好闪到我。”
乐意:“……她确实是这样的,这点陈怡跟她差不多。不过陈怡不想高考,上学期家里就给她转到国际高中去了打算送她出国。”
景愿“哦”了一声,“那你们要收拾到几点?”
乐意眼睛朝上看思索了一下:“一般是正常放学时间就能收拾完,半个小时左右。怎么了?”
景愿:“你去收拾吧。我帮你搬书,等你收拾完了一起走。”
搬书是把座位所有资料都收拾干净,把抽屉的书桌面的书和挂在桌侧书袋里的书都放到讲台前。期末搬书还要把教室后面格子里的书一起搬走,而且书不是搬到讲台前,是要放到宿舍里然后依次带回家。在这个过程中,同学们能从抽屉里发现失踪的周测试卷,在抽屉里两本书的缝隙中发现以为被学校大黄咬断了的校园卡,在桌袋或者收纳筐里发现上课传给邻桌问学校怎么还不失火世界怎么还不毁灭的字条。
这帮同学以为大家都这样。但是到了高二的期中,大家实在搬不走了,联合一起把教室后面的书架往前移了一些,发现后面的墙有个洞。他们欣喜若狂,打算把前几届塞在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把自己的书藏进去。就在他们把洞里的东西清空时,他们从洞里找出了一部手机——一部不知道哪一届的伤心学长/学姐落在里面的手机。
那一刻他们知道,自己还是单纯了。
乐意眯了眯眼:“可是我东西很多诶。”
“没事,你弄你的,我来解——”
乐意突然凑近胳膊肘搭在了景愿肩膀上:“你就直接说想跟我一起走呗。”
景愿嘴角抽搐两下:“别踮脚。”
偷偷踮起脚尖让自己能搭上景愿肩膀的乐意:……
乐意撇撇嘴:“你明天在哪个考场?”
景愿:“语数英在7班,历政地在15班,你呢?”
乐意想了一下,“都跟你一层楼。一起?”
景愿:“好。”
景愿今天的反应让乐意很满意,哼着小曲儿回到教室颇为愉悦地度过了接下来的晚自习时间,连带着晚上收拾完精疲力尽躺进被窝。心说觉得明天考试也没那么可恨了。
……好吧,最后一句话撤回,月考依然可恨。
乐意一晚上难得睡了个好觉,不再半夜惊醒。因为考试两人比平时晚起了不少,到教室已经六点了,乐意在位置上边打哈欠嘴里边念叨:“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景愿趁杨思琦还没来,坐她位置上,轻声问:“昨晚没睡好?”
乐意挥挥手,表示否定。怎么能是没睡好,分明是睡太好了,一夜无梦,导致她早上竟然没还有点犯困。“我去冲杯咖啡就好了。”
语文考试是九点开始,考完才十一点半。多亏这个月考,让在高一高二开学的第一周高三的学长学姐们还能在前两天早点吃上饭,不用排漫漫长队。乐意以为这也代表着这一周开始会很顺利。
当考试预备铃想起时,乐意起来隔空喊了景愿一声,景愿比了个ok。旁边杨思琦看了一眼,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你跟景愿走?”
乐意愣了一下,点点头:“昂。”
杨思琦语调奇怪:“那你走吧,我和黄薇薇两个孤家寡人没人要咯。”
杨思琦消极处理问题的方式和乐意比较像,都是喜欢阴阳怪气几句加冷处理。两个人以前是用这种方法站在同一个阵营对待弱智,乐意没想到有一天会听杨思琦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乐意冷着脸:“你什么意思?”
杨思琦:“啊没什么意思,你可快去找景愿吧。每天都要挨一块儿今天不挨了我看着还不习惯呢。反正你现在是啥事儿都只想着景愿。”
乐意把书往桌子上一拍:“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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