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乐意有点着急,“你以后还会读大学,还会工作,你以后会遇到那么多人,我可能不是你唯一的朋友,我只是你交朋友的开始。”
乐意说:“你跟我做得这些你又不是只会跟我做。”
“可是……女生之间,交朋友都会这样吧。”
“谁说得!我就不跟黄薇薇她们睡一张床啊。”
“高二去井冈山研学的时候不就是你们一起睡得吗?”
“那是客观要求。我的意思是我不会主动跟朋友这样。”
景愿直视乐意的眼睛,“那你不跟朋友这样,为什么跟我这样?”
乐意懵了。
操他爹!乐意在心里怒骂自己嘴快。
可能是上次之后,乐意就变得太大胆了。她现在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大胆。
但是……为什么要后悔呢?乐意突然想。她发觉自己依旧拧巴,她还是想亲近景愿,又怕影响景愿。
乐意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那么洒脱,在景愿这里她要试探再三才敢往下走一步。
乐意没有回答,景愿也没有再说话,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景愿在晚自习复习时,在试卷上看到了乐意留下的字迹。那是景愿前天周测看错选项手误导致的错题,乐意在旁边写:记录一下,这个我能笑一年。
景愿开始找出她的试卷,她所有的试卷按科目全部用夹子夹在了一起,她一张张往前翻,基本每张都有乐意的字。
地理卷子上有道黄河小北干流的题,这道当时乐意做错了,但是景愿做对了,乐意在景愿卷子上写:你就考吧,谁考得过你啊。
还有历史卷子上有一道跟冰嬉有关的题,乐意写:问我干什么,问安小鸟。
……
景愿一张张看下来。恰好下课铃响了,乐意刚站起来,景愿就抬头问她:“去哪里?”
乐意:“老师办公室。”
等乐意走了杨思琦转头看,跟景愿说:“你们两个今晚好安静啊。”
景愿合上卷子:“我们平时很吵吗?”
杨思琦:“不,你平时不吵。但是乐意来了你就活了。”
景愿:“是吗?”
杨思琦一拍桌子,“当然了!”
景愿的手无意识扣着卷子边边,听到这句话,轻笑了一下。
乐意走出教室却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去老师办公室,而是去了离教室远一些的连廊。她双手搭在栏杆上,长呼一口气。
太安静了。她今晚和景愿之间太安静了,安静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转移下午那段对话的影响。而且乐意感觉不能转移话题,虽然说不出所以然但是她感觉如果转移话题一定会有什么让她失望的情况。
“他爹的。”乐意低声骂了一句,有些头疼现在的情况。
“儿子!”
乐意循声转头看去,是黄薇薇。
乐意有点心烦,问:“怎么了?”
黄薇薇走过来搭上她的肩,“干嘛啊看起来这么严肃。”
晚风吹起乐意发丝,深沉的夜空把心事压重,原有的希冀变得遥不可及。
乐意手摸了把头发,转头跟黄薇薇说:“我好像过界了。”
黄薇薇看着她:“对景愿?你做什么了?”
乐意把下午的情况跟黄薇薇复述了一边,黄薇薇撞了下她的肩膀,有些激动地说:“这是好事啊!说明她对你有意思,不然不会反问你了。”
乐意摇摇头:“但是不该是这样的。我们还在高三,我们……”
黄薇薇打断她:“乐意。”
乐意皱着眉看向她,神色却又有些无措和哀求。
黄薇薇说:“理由你解释过很多遍了。但是情况没有那么复杂,是你不够勇敢。”
这句话像空投的原子弹,乐意所处的那片汪洋乍起轩然大波,她愣了两秒,才缓慢地说:“可是……不是什么事情靠勇敢就能解决的。”
黄薇薇双手抱胸前,“那你说说你有什么问题。”
乐意说:“我们才高三,这个时间遇到这种事情影响到她怎么办?”
黄薇薇笑了:“乐意,你和景愿是一样的人。你们对于想要获得的东西和目标非常执着。好比如果今天有道不会但是重要的题目,你不吃饭你都要弄清楚。我可不觉得你们会因为什么问题忽略学习。按你的话来说,那是蠢货干的事情。”
乐意又说:“我们太年轻,决定不了未来。”
“你在任何年纪都决定不了未来。如果未来能被决定就不叫未来了。生活是包装在盲盒里的狗屎,你怎么可能知道它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呈现在你面前?而且生活都是一坨狗屎了,你还不敢接受幸福,那你活该忍受狗屎。”
乐意最后说:“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
黄薇薇一巴掌拍她手臂上:“你倒是去问啊!你问都不问你就一个劲在这猜你能知道个鸡毛啊。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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