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棠原本在出神,瞧见她一身寝衣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入了迷。仿佛那淡淡的兰花气息有若有似无的钻进了她的鼻孔。
“殿下?”宋清浅见她发呆,梗着脖子唤了一声。
“哦噢,我”她原本想跳下来,却忘了双脚是交缠在一起的,笨重的摔下窗台。
一群人急忙上去扶她,宋清浅也不外如是。她有些尴尬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憨憨的笑了两声:“不碍事,不碍事。”
此刻宋清浅离她更近了,窗子里偷出来的昏黄灯光,月色的清辉,交相洒在她身上。
她真的宛若人间仙子般,平日她不笑的时候,清冷的让人难以靠近,此刻她头发上沾着隐隐水汽,衬得她都温柔似水了。萧北棠看得入了神,眼神落在她胸前那片柔软上挪也挪不开。
宋清浅看了一眼她看得方向,瞬间涨红了脸,还好夜色中看不大明显。这是在烟花柳巷里看惯了?连收敛都不收敛了,丝毫不加掩饰。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羞恼,冷淡道:“既然殿下无碍,我就回去了。”
萧北棠回神火速点了点头道:“嗯,你快回去,当心着凉。”她没听出来宋清浅语气中的不瞒。
宋清浅转身离开,心里还在气恼。
萧北棠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她食指搓了搓鼻头喃喃道:“看来天真是凉了”
萧北棠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拇指相互绕着,不知是想到什么,时不时会笑出声来。
她在床上滚了几圈,又趴着,双手托腮,双腿翘起,摇摆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才睡去,一夜好眠,第二天萧北棠早早让人把窗子打开。六子怕她着凉,还有些迟疑,她又再三催促。
萧北棠还在漱口,宋清浅就来了,屋里已经没有萧北棠信素的味道了,只有淡淡的风裹着桂花的味道。
不用她来唤,萧北棠自己也会主动起身,宋清浅在盘算之后不必再过来喊她了。
今日皇后格外热情,比以往看宋清浅的眼神更加喜爱。还莫名的关心起她的身子。比关心萧北棠更甚。
宋清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张太医如萧北棠教她的那样把药给了宋清浅,还原原本本的把其中利害说了清楚。张太医来的时候,宋清浅还刻意避开了萧北棠。
宋清浅只迟疑了片刻,就把药服了。这一整日,她确实没再受萧北棠信素味道的影响。
事实上,萧北棠偷偷带了乌龙制成的香包。她知道宋清浅会受她信素的影响后,也知道收敛了,没有释放哪怕一丁点儿信素。因此宋清浅闻到的其实并非萧北棠的信素。
“你瞧,这个人偶有趣吗?”授课间隙,萧北棠兴致勃勃的像宋清浅展示那个会变脸的人偶。
宋清浅敲了一眼:“有趣。”
萧北棠朝她面前一推,有些傲娇道:“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
“多谢殿下。”宋清浅没有推拒,萧北棠总爱耍些小脾气,若是拒绝她,她又少不了嘟嘟囔囔的委屈。
转眼半个月过去,国子监要开学了。国子监里大多是达官贵人家的孩子,先生也都十分有名气。
萧北棠同宋清浅一去去的,分别作为学生和先生。
到国子监二人便分开了,宋清浅得先去同院长打点好。
刚入学堂,有许多人她眼熟,有许多人她还不认识。
那是李宁玉?她怎么也来了?上次在坤宁宫里萧北棠驳了敦肃的面子后,她总觉得和李宁玉之间也生疏了。
“殿下。”李宁玉却若无其事的来打招呼。
“噢,玉儿啊,你怎么?”萧北棠打量她,书生打扮,她也来入学?可是国子监不收坤泽啊?
“阿娘求了陛下院长好些时候,她才同意玉儿旁听。”
萧北棠点了点头,以敦肃的性子,想做这件事,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她能入学也不奇怪了。
“噢,对了,在外头唤我阿棠。姜棠。”
来之前,景帝就说了,她暂时不可暴露身份。以免有居心叵测之人。
宋清浅也一样,更名易姓。
“阿棠。”萧林远远垫着脚冲她招手。
她身后跟着书童,喘着粗气替她背着书袋,跟在她后头。
萧北棠笑了一下,说:“可算见着一个了。”
“阿琪呢?”萧林四下张望搜寻。
萧万琪风度翩翩的摇着扇子,身后跟着小厮,宽宽而来。
“怪事,阿琪,往日都是我最后一个到,今日怎么到的比我还晚?”萧林上下打量她。
她淡淡答:“起晚了些。”
“啧啧啧,温柔乡,就是不一样。”萧林揶揄她。
“好了,进去吧。”萧北棠笑了一声往里走。
二人忙跟上,国子监的学生按照年龄划分大约有三个班,想要入学并非易事,每年只招手学生几时。
萧北棠所在的这个班,有二十人左右。看起来都是家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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