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叮嘱她,又像是不放心她。。
宋清浅点了点头,一脸无奈。
萧北棠走后,屋内只有母女二人,宋夫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宋清浅。
“母亲这般看我,做什么……”
“你与殿下,看起来感情不错。”
宋清浅有些局促道:“尚可……”哪有什么感情,师徒之情,倒是有。
宋夫人打趣她:“同阿娘还藏着掖着?”
“阿娘,浅浅并未藏着掖着……”宋清浅也是一头雾水。萧北棠这两日明显待她比往日更加亲近。
宋夫人问:“浅浅,你在宫中,可还习惯?”
宋清浅答:“女儿一切都好,皇后娘娘和陛下,都待儿极好。”
“从前听闻殿下是个纨绔的,今日见着,倒也不似传闻那般?”
宋清浅肯定道:“殿下她不过是年纪小,贪玩了些,品性却是好的,甚至好过女儿见过的大多数人。”
“不论如何,殿下待你好,阿娘就放心了。好过你哥哥。”宋夫人不禁忆起伤心事。
宋清浅目光哀伤:“雨嫣姐她……”
宋夫人长叹一声,哽咽道:“浅浅,你说苍天为何不能待她们这对苦命鸳鸯好一些呢?明明是一对有情人,如今却阴阳两隔!”
“王府为何铁了心不肯她嫁给刚刚,比她至死也不放过。”宋清浅不解。
“浅浅,你也知道,家世相差无几,可那江子豪是个乾元,与你哥一同考取了功名,但他是探花,你哥只将将入榜。”
“纵然有祖上荫蔽,往后的前程,你哥也难及他。”
“这也太荒唐了,感情一事哪能处处算计?”宋清浅心中闷闷的疼,问:“那兄长他,可还好?”
宋母疼惜道:“如何能好,浅浅,你哥他连雨嫣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起先他不能接受,成日的酗酒,险些死在外头,如今虽不再寻死觅活,可阿娘总觉得他怪怪的,不爱说话,不苟言笑,常把自己关在书房。”
宋夫人越说越伤心,咳声不断。肺腑跟着颤。
宋夫人泪眼婆娑:“前些日子,你阿爹说,替他物色一门亲事,让他将雨嫣忘了。他却说,他此生绝不会娶旁人。宁愿孤寡一生……阿娘心如刀绞,才急火攻心,大病了一场。”
宋清浅往前坐了坐,拉着宋夫人的手,温声宽慰:“阿娘,晚些时候,我去劝劝兄长。您也别太难过了。”
“浅浅,你说你哥怎么这么苦啊,为了考功名数年来废寝忘食,一刻也不敢松懈。如今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却是永失所爱。”她越安慰宋夫人便越辛酸。在她怀里痛苦起来。
……
宋濂和萧北棠漫步庭院,宋濂见她对院中十分好奇,问:“殿下是想去书房还是臣带着殿下四处转转?”
萧北棠答:“孤想在这院里,四处逛逛。
“也好,殿下请。”
两人一路走,相府毕竟比不得皇宫,萧北棠觉得百无聊赖,随口问道:“宋相,能同孤说说,太女妃小时候的事儿吗?”
“自然。”宋濂捋捋胡子,满眼慈爱,指着眼前的假山道:“说起来,殿下眼前这座假山,浅浅不知道爬上去过多少次,还从上面摔下过一次。将随从吓坏了。”
萧北棠兴致勃勃问:“她小时候也如此顽皮吗?”
宋濂似乎想起了什么,放声大笑:“哦呵呵,皮的。也常挨揍得。”
萧北棠忙说:“宋相快说来听听。”
“臣年轻时,爱交朋友,时常在家中会友,因而太女妃多了许多同龄玩伴。她会拿着虫子吓唬比她小的孩子,把人家吓哭了,她还得意的笑。”
“虽然她不是年纪最大的,但那些孩子总喜欢跟着她。俨然孩子王。有一回,我与几位挚友在廊下闲聚,她们就在这院中玩耍。”
“……”
萧北棠捧腹大笑:“原来宋……太女妃也如此调皮捣蛋,如此不像话 !”
宋濂感慨:“是啊,她屁股后头总跟着一帮孩子。”
萧北棠看了他一眼,忖了忖问:“宋相……孤有一事想问问卿。”
“殿下请讲。”
萧北棠踟躇片刻问:“她,可曾有过心上人?”
“这……”宋濂打量了一番她的脸色,有些为难。
萧北棠问这个是何意?只是单纯了解还是好奇?还是妒心大发?萧北棠此前看起来荒唐了些,但皇室中人,哪有真的毫无心计。
宋濂不得不起了戒心。
萧北棠笑了一下,说:“宋相若是为难,便不说。”
看,她有时候看起来呆呆的,有时候又明白的很。
“回殿下,此前来同她提亲的倒是不少,但太女妃面都不肯定见,应当是无心上人。”
萧北棠又问:“那她何以到了二十多岁,还未婚配?”
宋濂叹道:“若是有心上人,何以不嫁?正因没有,才不愿草草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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