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若有来生,别忘了我!”陆无忧说完就拉了床头的绳子,点了火雷。整个陆府在一声巨响中化为灰烬。
只有地下这一方抖了一下,护住了宋清浅。
一声轰鸣,萧北棠从帐中出来,北梁境内浓烟滚滚。她问:“发生何事?”
“回殿下,北梁境内好像被炸了。”
“会是谁做的?”萧北棠反应过来,率军长驱。
宇文月死了,北梁群龙无首,很快就乱了分寸。萧北棠倒也没费什么力气便破了城,只是到底花了几日时间。
入境后第一时间赶去一片废墟的陆府。
她命人搜救,可这里已经化为灰烬,怎么可能还有人能生还!
“浅浅,不要!”已过去一月,她还是会梦中惊醒。
北梁破了……半年后,萧北棠搬师回朝。
景帝出城三十里迎接她们。
回京后,景帝便禅位了,萧北棠知道她们想出去游历山水,便不拦着。临行前,景帝同萧北棠说了宋清浅的事。
其实也不必她说,萧北棠都知道。
她没有见到宋清浅的尸骨,便一日不会放弃找她。
萧北棠登基后,改年号昭,大赦了天下,北梁归顺,大禹一统了中原。
萧林的女儿被封为忠王,从楚王府独立出来。她用一条性命为女儿博得了爵位。
时过三年,萧北棠依旧没有宋清浅的消息。赵子鸣任丞相,也是大禹最年轻的丞相,他将政务处置的很有条不紊。那一众学子也各有了前程,朝堂一派清明,萧万琪,经此一事,留在了军中。
萧北棠总忙到深夜,夙兴夜寐。后来她被朝中大臣日日劝谏,御史的唾沫星子每次大朝都恨不能喷她脸上,连赵子鸣都痛斥她不顾祖宗基业,说的她耳朵都起茧子,这一年她二十四了,仍旧没有宋清浅的消息,她食言了,终究还是选了妃,只有四人,却一次也不曾见她踏入后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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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当心着些龙体。”六子苦劝,将大氅披在她身上。
萧北棠咳了几声,不为所动的瞧着手上的奏折。大禹如今已经一统中原,天下初定,朝中事多,她每每到子时才歇。
敬事房沈福将侍寝的牌子恭敬捧到她跟前。她眼也不曾抬一下,便说:“退下吧。”
殿外一阵微风,烛火闪了一闪,萧北棠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六子朝着宫人摆了一下手,宫人忙领会意思,将门窗关严实。
良久,她又咳了几声,六子忙将茶递给她,她用了一口又不知疲倦的批阅起奏折。
六子朝着角落拌做宫人的宋清浅瞧了一眼,面露难色。
宋清浅微微垂首,摇了摇头。
六子点了点头回应,示意宫人将参汤端来,他端起来,笑着说:“陛下,用些参汤。”
萧北棠也没犹豫,端起来快速喝完,将碗递回给他。
只片刻,萧北棠便打起了哈欠,困意怎得说来就来,还如此浓。
六子见状温声道:“陛下,不如早些安置了吧?”
萧北棠一边哈欠一边起身,回了永安宫。
翌日,六子唤她起身早朝,无人回应,他入内一看,萧北棠面色潮红,嘴唇微干,他又换了几声,仍无回应,再一上前查看,她额头滚烫,像是起了高热。
“太医,快传太医。”
殿外宋清浅听见六子惊呼,心头一紧,她匆忙入内。
“陛下,陛下像是起了高热。”六子焦急的看着她。
宋清浅快步上前,讲手背轻轻覆在她额头上,果然奇烫。
“快去备冷湿帕子来。”宋清浅吩咐道。
宫人忙不迭去准备,片刻就将帕子呈给她。
她叠成长条置于她额上。
瞬间萧北棠眉头舒展了些。
太医匆忙赶来,宋清浅起身退到一旁。
六子焦急道:“李太医,您快给陛下瞧瞧。”
李太医连连应是。
一番诊脉,他叹了口气道:“陛下这是染了风寒,如今天气多变,若是不注意保养,极易感染风寒。”
六子焦急:“您快给开些方子。”
“下官这就去开方子。”
李太医匆匆下去,六子命了人跟着她去煎药。
宋清浅又上前,命人送来温水,用帕子替她擦了擦脸和身子。
她将她的手掌翻过来,帕子轻轻拭过她的手心。宋清浅眼中心头突然忍不住泛起涟漪。
三年多了,萧北棠也没有个体己的人在身边,只有六子和杏儿二人。
选了妃她也不肯亲近。萧北棠不知的是,那几人是宋清浅亲自为她挑选的。她连瞧也不曾瞧过一眼。
“杏儿,去备些清淡的膳食来,等会儿若陛下醒了,先给她用些。”
杏儿恭敬应是,下去准备。
她睡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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