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上京,但也不好占殿下的便宜,借他的威,咱们还是走自己的路好。”她坚持。“这条上京的路听说沿途不时有匪徒抢劫,咱们一车四人,两个是女人,我又年纪小,要车夫一个男人护卫咱们三人是吃力了些,若是能得殿下保护是最为恰当的,况且是爹送我进京,自当不会介意庇护咱们一程。”春开平再说。她晓得他说的没错,为了安全起见跟着蓦允走最安全,但她就是不甘心再让这人摆布下去,脸一拉便道:“这你就错了,殿下这人最是小气,施恩他人必求回报,路上再危险也没这人危险。”“二姊,那卢家父子先对咱们不义,卢升更是在你下狱后没多久即向别人求亲,你不会至今仍对卢升念念不忘,因而恨上殿下在卢升死前阉了他,让他含辱受死吧?”春开平一怔后问。摄政王为人虽狠,但在他看来却是春家的恩人,他答应让二姊翻案,他们一家才得以活命的。“你胡说什么?那卢升该死,二姊哪里是为了他。”她不屑至极,断然否认。她知道开平的想法,他对蓦允心存感激,但他只知蓦允施恩的一面,并不知这人才是真正陷害家人的主谋,然而这事说不得,那姓蓦的心狠手辣,自己若聪明就别再让这事泄漏出去,因此她连对爹也不曾提起过,只将一切恶事推给卢信刚,免得家人知道太多再度惹祸上身。“可那时你不是高高兴兴要与他拜堂?还要求洞房?”他提醒她。“我、我那是气殿下的。”“为什么要气殿下?”“因为那家伙欠揍呃我开玩笑的。”看见弟弟听见自己骂蓦允时吃惊的表情,春芸姝马上收口。这姓蓦的在人前包括她弟弟面前,还是神圣不可侮的人物,自己骂他,无怪乎开平惊愕。“呃总之,你想太多了,我对卢升早已没了感情,不会为他气恼的,不过二姊提醒你,摄政王不是好人,你这趟上京虽是他的意思,但到了京城也别指望他会照顾你,咱们凡事都得靠自己,对那人咱们最好能离多远离多远,别有接触比较好。”她想想将话清楚说了,让开平早早明白,免得他对蓦允有过度的期待,之后受到伤害。“可是”“别可是,听二姊的准没错。”她直接打断他的话,他眼下的年纪只知崇拜强者,殊不知蓦允孤僻乖戾,还杀人不眨眼,盲目崇拜这种人,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开平见她表情极严肃,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点头同意,反正他二姊与之前不同了,居然能撂倒卢信刚救了全家,这分聪明才智让全家人都刮目相看,爹娘也说自己上京一切听她的。苏槽瞧着春家的马车远去,向主子禀道:“殿下,那丫头绕过咱们走了。”“随她去吧。”马车内的人声音淡淡,似不在意。“是。”主子早料到那丫头不愿同行,并不强迫,但要他说呀,这丫头真不识抬举,不想依附主子,偏要划清界线,是蠢了才会如此。半个时辰后,那突然吐血昏死的犯人被弄醒了,马车继续前行,在天黑前苏槽伺候着蓦允进到客栈,蓦允此行低调来也低调回去,并未摆出摄政王的阵仗,所以没有包下客栈清空所有人,只要了几间上等房住下。在蓦允上楼准备进厢房时,在廊前遇见了同住这间客栈、正准备下楼用餐的春家姊弟,春开平一见到他立即规矩的问安,不敢稍有不敬,可春芸姝却是低喊了声倒霉。这话原该什么人也听不见的,偏某人听见了,对她笑得毛骨悚然。“可真巧,镇上的客栈不少,你居然与咱们挑上同一家落脚。”苏槽皮笑肉不笑的说。“真这么巧吗?”她咬牙问,他们根本是知道她落脚在此,也跟过来的。“就这么巧的!”苏槽那嘴脸实在很欠扁。她磨牙。“殿下要进房歇息了吧?那小女子姊弟就不打扰了,告辞。”她不想与蓦允有半分纠缠,掉头要走。“开平。”蓦允忽然唤他。春开平本来要跟着姊姊走的,闻声回头。“殿下请吩咐。”蓦允朝他温和一笑。“苏槽已备好膳在厢房内了,陪本王进去用膳吧,本王想听听你入京后有什么计画。”春开平喜上眉梢,能与摄政王同桌吃饭,又得他垂问未来打算,这是何等荣幸,他马上道:“开平这就随您”“开平,别忘了凤佳已点好了菜,在楼下等着咱们下去用餐,就不打搅殿下用膳了吧。”春芸姝冷冷的说。春开平尴尬。“二姊”“殿下日理万机,哪好为了你一个孩子费心,到京之后咱们姊弟一切自理,千万别麻烦了殿下。”她这话分明是说给蓦允听,说完拉着不知所措的弟弟要走。“二姊怎能对殿下不敬”春开平心惊,二姊私下对殿下不满就算了,怎好当面表现出来,二姊不怕得罪殿下吗?没错,春芸姝是不怕,只要想起这家伙的所作所为,还有利用春开平设计她上京的事就非常不爽。“少啰唆,忘了我之前才对你交代的吗?别指望别人,凡事靠自己,走了!”她拉着弟弟不给某人面子的扭头就走。“殿下,这丫头的气焰又上一层楼了,要是其他人敢对您这态度,那尸首都不知埋到哪去了,您要不”蓦允手一抬,让苏槽闭嘴。“让她张狂吧,本王就爱看她目中无人的样子。”他竟是笑矜的。苏槽愕然,完了,主子让这女人迷了心窍!他正摇头时,春家姊弟俩方才消失的方向突然传出惊呼声,见主子脸色微变,下一瞬已举步过去,他也忙跟上。过去时前方已围了些看热闹的人,原来姊弟俩在下楼梯时遇到了酒醉的客人,醉汉见春芸姝貌美竟出言调戏,春开平哪里忍得了,当场与对方打起来,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