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什么?”突如其来的声响倒让商飞雪吓了一跳,本就少了血色的脸蛋更显苍白,她转头一瞧,却见尹承善不知何时竟已来到她身后,这才吓着了她。“你怎么在这儿?”她脱口问出。方才不是还在和暖阁同王妃打情骂俏的吗?为何现在又来招惹她?果真也不过是个寻常男子,习惯了左拥右抱,可她从来就不是那些寻常女子,最看不惯的就是满心想着坐享齐人之福的男人。“我刚出了和暖阁就见到你一人在这儿发愣,所以就过来瞧瞧了。”“喔。”本来就是惊吓过后随口问出的话,她倒也没想过他会如实回答,见他答了,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有怒气有不屑,却不知该说什么。“你在这儿做什么?”尹承善好奇的问道。她向来很少出自己院子的,自从为她准备的院落死了迎花之后,为了方便两讨论事情,他便作主让她搬到离主屋近些的院子。平素她甚少出门,一心待在屋子里头钻研那副山水图,今儿个竟然特地走到这儿来,应该是来找他的吧。想到这个,尹承善的心情蓦地好了起来,望着她的眸子也带了点兴奋,满心期待她会怎么说。“没事,只是随意走走罢了。”原本解开了谜底之后的兴奋已经消失殆尽,于是她淡淡地说道:“昨天你不是撕了那幅图吗?”听她提起这事,尹承善觉得自己的确做得太过了,明知道她那么重视那幅图,他却失去理智把图撕了,他听下人说,她一个晚上都不让人收拾,本来找完冬阳后他便有意去找她和解。“抱歉,我昨天太过了。”他诚心道歉。看他这样,她倒笑了“不,你这次做对了,早上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被你这么一撕,倒让里头藏着的秘密露了馅。”“喔,你解开秘密了?”尹承善有些不敢相信。那幅图他上上下下翻看也有许多次了,可除了那早知道的、用炭笔写的承王二字,便再也瞧不出其他端倪来,没想到她能解开谜底。瞧她那难得眉开眼笑的模样,他亦是心喜。“不是我解开的,是你撕的好,你这么一撕,竟然让里头夹着的几张纸掉了出来。”说到这事,她不免要说兴许是天要亡商清远才是。“也难怪那商清远会这么紧张,那可是一份二皇子卖官收贿的名单。”有了这份名单,想要整治商清远便不是难如登天的事,她倒要瞧瞧一旦这份名单送到皇帝的面前,商清远跟二皇子会有怎样的下场。她突然觉得,自己这阵子受的苦真值得。其实真要说起来,能解开这个秘密还得感谢尹承善,要不是他昨天的火气这么大,发了狠劲撕破图画,她还真不会发现这裱好的山水图里夹了东西。想来也是,这大师名画本身就很值钱,不管是谁得了这幅图都会好好供着,谁舍得撕了它,偏偏不撕了它就不会发现名单藏在里头,当真多亏了尹承善。想到这里,商飞雪看向尹承善,苍白的容颜乍现笑容,那一抹笑倒真迷晕了他,让他心跳加速了些。“你把东西摆哪了?快让我也瞧瞧,若东西是真的,那么冬宁侯的富贵可是真到头了。”看着她的笑颜,向来沉稳的他竟也跟着染上了一抹急切。如果冬宁侯的落败是她想要的,那么他会为她做到。“东西还在我房里,你随我来,我后来想想,跟你合作还真是对了,这东西我也送不到皇上跟前,这事还就得交给你呢。”头一回,她不是抗拒他,而是两眼晶亮的看着他。享受着商飞雪难得的和善,尹承善的脸上也跟着扬起了满足的笑容,发现她从来没有过的轻盈脚步,他更下了决心要让商清远得到报应。向来他为四皇子运筹帷幄时,从来都不带私心的,可这回他知道自己不是为了四皇子才这么做,而是为了商飞雪。两人来到商飞雪的房间,商飞雪将名单呈上。尹承善看着名单上清清楚楚写明了时间、人名跟买卖官职的金额,眼睛都亮了,这些实证绝对能扳倒二皇子一派。见他不说话,她着急说道:“快些想法子送进宫里吧。”“交给我吧。”望着她眼里的期待,他将名单折好收进怀中,只是刚旋身要离开,他又突然定下了脚步。他回过身来,方才一时太过兴奋了,没想到一件事,这会儿要走了才想起来——想起这件事让他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他语气不善的说:“你当真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吗?”
这东西要是呈给了皇上,虽然二皇子和商清远会倒霉,可触怒了商清远之后,他若是不交出解药,她难道就不担心自己身上的毒解不了吗?“我”商飞雪一脸困惑。她不懂尹承善那责难的目光所为何来,这不说得好好的吗?为何他要生气?她真搞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见她还是没想清楚,尹承善在她的身前站定,一双锐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那清亮的眸子,说道:“你其实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对不对?”他送证据,跟自己活不活得下去有啥关系?商飞雪正要开口问,但转念一想,便想通了其中道理。“我没事,我相信这世间没有解不开的毒。”说实话,在更想明白自己喜欢他之后,现如今瞧他因为替自己担忧而发怒,她的心不禁漏跳了几拍,隐隐有些喜悦。其实她也有事没告诉他,虽说她是真觉得若能扳倒商清远,就是要她送命也没关系,不过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倒是可以去找那个人,虽不是百分百能解毒,不过至少是个机会。见他仍死死瞪着自己,她扬高了声音道:“大事要紧!”她以为他是个谋大事的人,谁知道就算他听了这句话也依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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