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被误射而来的箭矢钉在旁边窗框,吓得那小半个脑袋飞速缩了回去。
一时间,宫道、巷道、长廊、花圃全是一道道呼喊的士兵,将周围堵的水泄不通,天光下,士兵结阵围杀,长矛如林的刺去,压缩陈鸢活动的范围。
这些士兵都饱经杀场的,冲上去被对方打的血肉模糊,非但不躲,反倒更加凶悍猛扑,之前开口的浓须将校骑马探矛刺出,而在下一刻,一声马嘶悲鸣,在这声响里,战马被陈鸢一脚踹断前肢,轰然坠倒,探出的长矛夺来手里,带着另一头的汉子挥舞半空,狠狠砸在地上。
一侧,枪林轰然袭来,陈鸢一手拖着宦官,一手将长矛在手中调转,单手舞开,将整个刺来的枪林打得东倒西歪,几个士兵吃不住这股力道,手臂都在瞬间被打的折断。
“真君要么你还是自个儿走吧,奴婢就当到地下陪先帝爷去了。”宦官身子骨在这片刻里都快散架了,另外也知道自个儿是累赘,若非自己,面前这位真君怕是早早就摆脱这帮反贼了。
陈鸢没有理他。
没有使用法术,当真有些不习惯啊,弄的跟江湖人一样打打杀杀。
‘呵,不过这样打斗,还是有些爽快的!’
念头升起的刹那,四周兵卒已完成合围,全部换上了长矛,直扑过来。那边,陈鸢身上沾染些许血迹,环顾四周冲来的枪林,陡然大笑起来,将手里的宦官忽然往天上一抛,也纵身跃了起来,下方四面枪林顿时扎了一空。
冲去半空的陈鸢将长矛挥砸,轰然间,矛头扫在宫檐,大量的木头、砖块、瓦片倾泻而下,如雨点般落在下方将结阵的士兵砸的抱头躲避,露出的空隙里,陈鸢坠地,一手举过头顶,将带着惨叫坠下的宦官稳稳接住,放到身后的同时,悍然蹬地,冲入人群。
这些一手长兵之术,其实都是照搬人杰当中的赵云、冉闵、张飞他们,看了那么久,总归会一些的。
他手中长矛左挥右打,配上那身金丹境的身躯力道,刚猛到不似人的程度,冲入人群如同打一群狺狺狂吠的野狗,不时将人打飞、兵器折断,一边拖着宦官,一边硬生生在人堆里推出一道血路出来,踩着哀嚎的士兵、死去的士兵一步步前行。
也有远处弓术好的兵卒抬起手中角弓,搭上箭矢瞄准人群里挥舞长矛的身影,不知谁在旁边说了一句:“杀那宦官!”
箭头顿时移动,瞄去了那身影拖行的宦官,然后猛地松开拇指,箭矢嗖的飞出,几乎同时,那边的陈鸢仿佛感受到杀意,一把拽过身后的宦官,另只手上,长矛轰然掷出,钉穿一人,带着破风声响呼啸飞去那挽弓的士兵,直接将人钉死在墙壁上。
然而,下一刻,枪林撞了过来,几个士兵丢了兵器也合身冲撞,也有骑马的小校挥刀率先劈斩而出。
被拖行地上的宦官“啊!”的尖叫,看着挥舞的刀锋在眼中放大,陈鸢回头,手中夺来的长矛扫开,将逼近的几个士兵一一扫飞,手中已是来不及了,下意识的掐出指决一推。
法力鼓动而出,荡出一圈波纹。
耀眼的法光轰的打在冲来的战马身上,顷刻间,战马侧身毛孔都飞出鲜血。
唏律律——
战马连同上方的骑士,连同附近的士兵都在瞬间被撞得飞滚而出,兵器、甲胄、血肉混杂一起,轰隆隆的翻滚撞在不远宫殿石阶前方。
风吹过宫宇,仿佛这一刻静止下来。
然后,空气变得沉闷,一声龙吟从地底传出,陈鸢脸色一变,知道这是下意识的用出了法术,当即抓过地上的宦官,索性用出法术,飞出皇宫,可冲天而起的瞬间,整个皇宫像是被什么罩住了,紫凝宫前的广场、承天门、掖庭宫、后苑横街,数道法光蜿蜒游动,犹如一条条龙瞬间射来,直接将陈鸢定在天空。
紫凝殿内,公孙隶望着殿外的光芒,露出微笑。
“诸位道长,看到了吗?朕的计谋凑效了。”
明徽等人冲到殿门,一拨拨士兵顿时如临大敌将他们围住,明徽望着被数道法光包裹的身影,咬牙回头看向那御阶上的皇帝。
“陛下,陈鸢不过是来宫里,寻书翻看一些东西,陛下何必如此做!”
公孙隶看着外面,脸上笑容渐渐隐去,在侍卫保护下一步步走下御阶。
“朕知道,但朕需要解除忧患啊,你看看那些城中作乱的信徒,十个陈鸢,朕都有理由治他,何况治了他,朕才安心与其他几位兄弟争斗一番,而你们天师府……”
皇帝在殿门停下脚步。
“……天师府,最好还是知晓站在哪一边!”
……
城外,闷雷滚过天际。
坐在树下拿着一个木偶陪疯老头玩耍的巧儿忽然心神不宁,连忙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城池的方向。
疯老头手中的木偶此时掉在了地上,好像感受到什么,身子都在颤抖,笑嘻嘻的脸庞,变得扭曲,捂着脑袋痛苦的蹲了下去。
老牛停下咀嚼的青草,走出两步,陡然迈开蹄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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