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把脐带血给我一滴了。”
威尔·昂赛汀摊开肉乎乎的手掌道:
“先给我看一下。”
“您怎么知道那办法是物品?”克莱恩不觉诧异却颇为好奇地问道。
威尔·昂赛汀哼了一声:
“命运的直觉。”
和没说一样……
心里嘀咕了一句,克莱恩将“隐者”女士献祭来的物品递了过去。
那东西形如一根手杖的杖头,上面镶嵌着一枚枚长条形的透明宝石,绘刻着一个又一个复杂神秘、立体难描的象征符号和魔法标识。
婴儿吃力握住,瞄了两眼,拔高嗓音道:
“这只能用一次!”
“是,只能一次,有问题吗?”克莱恩斟酌着说道,“以您的位格和能力,完全可以复刻上面的象征符号和魔法标识,准备相应的材料,举行正确的仪式,这不就能多次使用了吗?”
威尔·昂赛汀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
“好,我接受。
“记住,刚才那些话是你自己说的!”
……克莱恩一时有点懵,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隐约有种明明是自己过来占便宜,怎么反倒被小婴儿占了便宜的感觉。
“是,我说的。”他最终吸了口气,诚恳点头道。
婴儿皱皱的脸上一下露出了笑容,将另一只手摊开道:
“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一共两滴,一滴是用来交易的物品,一滴是你促成交易的报酬。”
还有报酬?克莱恩一阵惊喜,连忙望向了威尔·昂赛汀的手掌。
那里共有两滴银色的血液,每一滴中都仿佛有无数微小的,超然的,虚幻的圆轮在转动,它们连成了一条长带,首尾近乎相接。
仅是这么看了一眼,克莱恩就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觉所有念头都在重复呈现。
他忙摇了下脑袋,拿出放阿兹克铜哨的铁制卷烟盒,将那两滴明显封印过处理过的“命运之蛇”血液装了进去。
“感谢您的慷慨。”克莱恩诚心诚意地说了一句,转而问道,“这可以用来制作符咒吗?”
小婴儿又吸了下手指道:
“当然,可以。
“具体绘刻的符号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些,自己随意选一部分组合,能出来什么效果,全看你的运气。”
克莱恩点了点头,再次问道:
“那向谁祈求呢?
“您应该暂时没法响应这种较高等级的仪式,向乌洛琉斯祈求又等于挑衅……
“难道指向‘命运’途径序列2的天使?可我不知道尊名啊。”
威尔顿时笑嘻嘻地道:
“你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厄难与恐惧的女皇’。
“一个是‘女神的诗歌’。”
厄难与恐惧的女皇……这不就是女神吗?也是,厄难包含厄运,是命运的一部分,女神有相应的权柄,自然可以做出回应。
而女神的诗歌……这个名号我在罗塞尔日记看到过,它好像是刘博在“幸运之神”那一世的称号吧?
一个“厄运”,一个“幸运”,想来对最后成品的效果应该有影响……
克莱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再次看向那裹着银色丝绸的小家伙,露出笑容道:
“你现在已经出生,应该可以折纸鹤了,这样我就不用经常上门拜访,你知道的,这很容易引人怀疑。”
威尔·克瑞斯艰难地举起自己的小胳膊,未做回答,但意思却很明显:拜托,我才刚出生!
但克莱恩毫不退缩,从旁边拿了张质量不错的白纸,将它放到婴儿床上。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带有“女巫美食”商标的盒子,俯下身体,用银匙从其中勺了一点冰淇淋出来。
“所有命运的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不是吗?”克莱恩边移动手里的银匙,边低笑说道。
躺在婴儿床上的威尔皱起因刚出生还显得皱巴巴的脸蛋,咕哝了一句道:
“对‘命运’途径的非凡者来说,都是先付出价目表上的事物,然后才等待馈赠。”
话虽这么说,但祂还是抓起了那张白纸,动作略显艰难,隐有点抽泣地折了一张纸鹤。
克莱恩端详了那纸鹤一番,才满意接过,但心里还是无奈地自嘲了一句:
“婴儿都比我折的好看……”
……
周一中午,身处因蒂斯,刚刚和伊莲谈完工作的艾布纳走出了影视公司的休息室,一个迈步就回到了他在特里尔的豪宅。
说起来,他这一次来因蒂斯分公司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为了帮助克莱恩,向伊莲交代的任务里,也有以“格尔曼·斯帕罗”为原型,拍摄一系列惊悚、诡异题材电影的企划。
当然,这种电影不可能在正规影院上映,那指定会引来教会的注意,而且大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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