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相近,习相远。”
朗朗读书声,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清晨,程弯弯是被王婶子喊醒的。
她来到这个时代后,每天起床时间已经很早很早了,但还是不如这里的本土人。
每天她起来之时,王婶子就已经在外面忙活了一圈,这会子她还在睡觉,王婶子的嗓音就在院子外响起:“大山娘,快别睡了,赶紧起来,出事了!”
是赵富贵出事了。
赵富贵躺在大槐树下,一张脸惨白,有人喊他,他也没什么回应,看起来像是死了。
不过他会突然抽一下,然后惊惶的说胡话。
“我错了,赵有金,我错了!”
“有金,你放过我吧,我给你磕头!”
“别过来!不要杀我!”
赵富贵的娘坐在大槐树圈外,不停地抹眼泪,哭的肝肠寸断。
许多村民站在边上围观。
“赵有金显灵,赵富贵这次怕是要死了。”
“他敢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就该想到这一层。”
“谁能想到赵有金真的显灵了咧,还别说,真的有点吓人,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我的儿啊!”赵富贵的娘嚎啕大哭,“你小时候就喜欢偷鸡摸狗,当时我觉得你还小,不懂事,没咋管,哪能想到会造成如今的大祸……是我错了,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教好你……”
天才蒙蒙亮,大槐树下就全是人。
程弯弯挤进人群,她扫了一眼,赵富贵那张脸不仅是惨白,还有不正常的红色,可能是吓到发烧了。
她缓缓开口道:“我跟大山爹说了一下,大山爹同意让一个人进去照顾一下赵富贵。”
赵富贵的娘立即道:“让我进去,我儿子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怀里。”
程弯弯摇头:“您年纪大了,不行。”
万一不小心触电出了啥事,赵有金怕是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正巧这时候,张氏悄悄地出现在了人群里。
她也是听人说赵富贵出事了,过来看一眼,她心里是不希望赵富贵出事的,毕竟赵富贵是她那么多骈头里出手最大方的一个……赵富贵要是死了,村里不会再有人愿意沾惹她。
张氏一出现,就被村里人发现,推到了前面。
“啧,就让张寡妇进去照顾吧,她不是很稀罕赵富贵吗,人家有婆娘了还往上凑。”
“张寡妇,你也算是赵富贵的女人,他都这样了,你不得进去看看啊。”
张寡妇吓得脸色蓦然发白。
这块地方被赵有金的鬼魂盯着,她要是进去,肯定会被吓死。
她拼命的摇头:“我跟他啥事都没有,凭啥让我照顾他,我要回去干活了,都让开……”
她低着头,飞快跑掉了。
“我来吧。”
富贵婶从人群中走出来。
她的脸色很差,灰扑扑,还透着青灰色。
但是毫不犹豫走向大槐树。
程弯弯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富贵婶会对赵富贵彻底死心,没想到,还会死心塌地照顾这样的男人。
算了,古代女人以夫为天,她不该用自己现代观念去评判。
程弯弯随意走了两步,切断了电源,等富贵婶走进去之后,再次将电流接通。
赵二狗回来了
赵富贵浑身滚烫。
他虽然昏迷过去,但仍然有意识,他知道周遭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皮撑开一条小缝,看到了自家婆娘,声音像个破锣嗓子一样开口:“要是赵有金这次放过我,以后、以后我跟你好好过日子……”
富贵婶扯了扯唇角,看向圈外道:“赵富贵发烧了,娘,你去郑郎中那儿开一副退烧药,熬好了送过来。”
赵富贵的娘连忙去办。
围在大槐树下的人慢慢散了,人人心有余悸。
日头刚上来一点点,村口就有一辆马车飞驰停下来。
“是里正回来了!”
“里正,赵安江,王永成,赵友贵,赵二狗,都回来了!”
“我的天,他们一人一身新衣裳,县令大人也太大方了。”
“一身新衣裳算啥子,之前不是说了,一天一百文吗,这算下来是去了五天,整整五百文哇。”
“我滴乖乖啊,五百文,半两银子,都能娶个媳妇儿了。”
村里人顾不上去干活,全都围了过来。
马车外面,坐着县衙的小厮,他负责赶车,车里坐着五个人,正是五天前跟着县令一起离开的人。
五天前离开时,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五天后回来,都穿着青衫新衣,虽然个个都瘦了,一看就很累,但眼中都是欣喜和激动。
里正第一个跳下车,大声道:“都去大槐树下集合,我有事要说。”
最近几次村里每次开大会,都是有好事要宣布,这次村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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