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变得紧张起来。
“咳。”
他发出声音,程弯弯立即转过身,微微屈膝行礼。
沈县令走过来,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她的面前:“我昨日偶然所得,觉得很适合你,你戴上试试看。”
程弯弯定睛看去,竟然是一支簪子,簪子上一只蝴蝶展翅欲飞,惟妙惟肖,这东西没有十两银子绝对买不到。
她后退一步:“县令大人,无功不受禄,这使不得。”
沈县令看着她,缓声道:“送你簪子不是论功行赏,而是,我想送给你。”
程弯弯的心哐当一声。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对上了沈县令认真的眸子。
妈呀,不是吧,县令大人竟然在认真追求她?
在这个朝代,三十三岁的女人很老的好么,而且她还有四个儿子,县令大人是疯了吧,竟然来真的?
是不是沈正这个死孩子天天给他爹洗脑,让县令大人误以为自己必须得娶一个村妇?
程弯弯再退一步,低头开口道:“县令大人的厚爱,民妇承受不起,民妇先行告辞了。”
她转身就要走。
却被沈县令抓住了袖子。
什么是吃苦
沈县令抓住了程弯弯的袖子。
等程弯弯回头皱眉看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连忙将手松开。
“抱歉,是我太唐突了!”沈县令结结巴巴开口,“我就是想让你收下这个簪子,你戴上一定很好看。”
“县令大人!”程弯弯正色道,“民妇一直以为这件事是小正一个人兴起所为,所以从未当回事,现在看来,县令大人也有此意,不管是不是多想,民妇都必须说清楚,民妇决意为战死沙场的丈夫终生守寡不嫁,还请县令大人不要在民妇身上浪费时间。”
她说完,转身大步走出大堂。
沈县令手里拿着簪子,神色变得空落落的。
诚然,最初是为了给儿子找一个后娘管束,但是在后来的相处之中,他越来越欣赏赵程氏这样的女子,她聪颖瑾慧,她胆大心细,她温柔优雅,她教子有方,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娶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沈县令叹气,将簪子收了起来。
路漫漫其修远兮,总有一天,赵程氏会愿意接纳他。
程弯弯走到外头时,赵三牛正好也给伤口上了药走出来,母子二人没有多做停留,直接离开了县衙。
“本来给你带了两张蛋饼,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程弯弯无奈笑着道,“走吧,先去吃点东西。”
他们是村户人家,也不兴去酒楼大吃大喝,她找了个面馆,带着儿子进去吃面,还买了三个肉包子放在三牛面前,这小子是真的饿疯了,吃了两碗面,再加三个肉包子,程弯弯再买了两个馒头,他也都接着了。
“慢点吃,别噎着了。”
程弯弯帮他拍了拍后背。
她温声开口道:“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娘,不许一个人承受,知道吗?”
“余家人都说要想学武,就必须受苦,我以为这是每一个学武之人都必须经历的……”赵三牛将馒头吞下去,“大表哥也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啥来着……总之就是要受苦,那我这次受苦是错了吗?”
“但并不是所有的苦都必须承受,有些孩子没有爹娘,那么就要承受无父无母孤寡之苦,有些孩子天性顽劣,那就必须要承受磨炼心志之苦,有些孩子家境贫寒,那就要承受饿肚子之苦……”程弯弯温柔的开口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劳其筋骨,这才是学武之人该受的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受苦了就一定会成才,而是要受该受的苦,经历该经历的困境和磨难,千锤百炼,才能成功……”
就像老二,布匹砸手上卖不出去,就是经历该经历的坎坷,她这个当娘的乐于当看客。
除非老二坚持不下去了,否则,她不会出手帮忙。
赵三牛似懂非懂点头:“娘,我明白了。”
“吃饱了我们就回家吧。”程弯弯站起身,“去街上逛一圈再走。”
在街上买了一点小吃食,还买了一些笔墨纸砚,几个孩子学习写字都需要用到。
母子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从平安县回家,走路大概一个时辰左右,路上一直在说以后的事。
程弯弯打算再去河口镇打听一下武行,这次不能再那么草率,一定要把各个武行的情况都摸清楚后,再把孩子送过去。
“唔!”
就在这时,路边草丛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程弯弯的脚步顿住:“三牛,你有没有听到有什么声音?”
赵三牛左看右看:“刚刚好像是一群大雁飞过去了……”
“救、救……”
草丛里的声音愈发清晰。
程弯弯鼻尖动了动:“那边应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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