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菜都用小碗扣起来,放在篮子里,盖上盖子,拎着去言掌柜家那边。
天色擦黑的时候,里正一脸欢喜的回来送碗:“大山娘,贺大人很满意,说他明儿个也吃这几道菜,这是县令大人给的餐费。”
他手里拿着一个十两的大银锭,放在了桌子上。
程弯弯点头,就是做几道菜而已,对她来说不费什么事儿。
这一夜静悄悄过去,第二天中午,沈县令宣布了一道知府大人的旨意
大河村后面的荒山,共计两千余亩地,全划为朝廷所有,与此同时,西面往西蔓延数十里的四千亩地,全部补偿给大河村,划为大河村的辖区。
村里人一个个眉开眼笑。
“往西面走个几十里,是王家墩呀,咱们村和王家墩是邻村了。”
“大河村前前后后赏赐这么多土地,是不是比十个村加起来还要大了。”
“上回才接收了三百来个流民,要我说,就算是一千个流民,咱们村也不在话下!”
“……”
程弯弯则和里正在看大河村的新地图。
“煤山确定开采之后,南面这里定会建造专门的管理局,这里也会建造官差的住处。”程弯弯在地图上画了标记,“这里,应该会修一条主干道,和我们村的主路相连,将煤炭给运出去。这条路会拓宽一些,这条路边上都是荒地,且是属于大河村的领地,可以大做文章。”
里正听不懂,但是大为震撼:“大山娘,赶紧说你的主意。”
“煤山这么大,里正叔觉得需要多少工人呢?”程弯弯笑了笑,“肥皂工坊目前的工人是一百人,这座煤山,怕是至少得五六百人才行,这些人,从哪里来?隔壁村的男人们,镇上的苦力工,还有北方远道而来的专门管理的人员……随随便便一算,这座煤山能吸纳至少八百人呀,有人,就说明什么?”
里正一脸懵逼,每个字都听得懂,说成一句话也能明白意思,但他猜不透大山娘要做什么结论。
“八百人吃饭去哪里吃,睡觉去哪里睡?”赵二狗接过话头,侃侃而谈,“隔壁村的人来干活,晚上能回去睡觉,但中午不可能还跑回去吃饭吧。有些人可能带了干粮饼子啥的,但天天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是不是就会花钱买饭菜吃?而那些住得远的人,则需要地方住下来,平安县城最便宜的客栈,住一夜也要一百多文钱,这可是一笔大进项。”
里正的眸子瞪圆了:“我、我好像懂了。”
吃和住,永远是第一需求,他们村必须得在煤山正式开工之前,把这两样紧抓在手中,以后赚钱那不就是手到擒来了么?
“这事儿得私下安排,不得声张。”程弯弯开口,“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会提前来买地建房子,还有我们大河村的份儿吗?”
她的话音刚落,赵安江鼻青脸肿的跑进来:“爹,不好了,出事儿了!”
欺人太甚
因为确定煤山存在,这天村里又来了上十人,都是贺大人的跟班。
这群人一到村里,就寻摸住处,一眼就瞧上了里正家的房子……为何不是曹家的宅院呢,主要是曹家宅院建在两百亩桑树边上,而桑树林子在北面边缘处,距离南面的煤山太远了,因此曹家宅院逃过被征用的命运。
里正本来就打算将房子让出来给官爷住,这些官差一到,赵安江就带着家人搬了出来。
但是里正家的房子实在是太小了,十多人也住不开,于是,这些人又去寻摸近一些的住处,这不,就盯上了村中赵二爷的住处。
赵二爷和里正以及赵老头子都是堂兄弟,在这一辈排行第二,人称赵二爷。
这位赵二爷在大河村也算是混的很不错,和里正是邻居,他家房子跟里正家的土坯房子看起来差不多,宽敞明亮,还很干净,自然就被盯上了。
“二爷的脾气,爹也知道,跟头倔驴似的,说啥都不愿意把自家的房子让出来。”赵安江叹气,“那几个官差也不是啥好脾气,直接动手拎住了二爷的后领子,二爷哪能被人捏住命门,正好不是在贺师父那里学了一招白鹤亮翅么,就打起来了。”
“二爷五十多岁的人,哪里打得过年轻的官差,二爷的儿子孙子都扑上去,我也上去帮忙……”他低头,“最后,官差抽出腰间的大刀,二爷一家人就老实了,然后我们所有人都被揍了一顿,二爷全家老小十几口人,都被赶出去了,坐在村中间的大槐树下哭天抢地,还暗戳戳的骂那位贺大人,这要是被贺大人听见了可咋整?”
“欺人太甚!”程弯弯眉头紧皱,“当官的就算是征用百姓的房屋,也不能强征吧,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里正也气到了,他一直秉承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原则,但是对方都动手打人了,泥人都有三分血性。
他一拍桌子:“我要去找县令大人讨个公道。”
“一个时辰之前,县令大人被知府大人派来的人请到湖州去了,看起来是很着急的事。”赵安江叹了一口气,“再者,就算县令大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