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簪子,那就说明,潘家的家底不太行。
因为家中太穷,所以经不起贺家的利益诱惑?
若是钱能买通一个人,那就太容易不过了。
程弯弯脸上露出笑容:“潘夫人和我妹子交好,我和潘夫人也有缘分,送一件礼物不算什么,是不是这些都看不上,那我这个镯子,潘夫人收下吧。”
她将手腕上翠绿的玉镯取下来。
潘夫人惶恐不安到了极点。
陆映雪在边上劝道:“我弯弯姐有钱,一个镯子而已,给你就拿着吧,不碍事。”
潘夫人下跪求谅解
从首饰铺出来,潘夫人多了一个玉镯,一支金簪,和一对红玉耳坠,这还是她极力推辞了的结果。
走到铺子门口,程弯弯顿住脚步,回头开口:“其实,我送这些给潘夫人,也有道歉的意思。”
潘夫人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
“昨日我儿入考场,在进场时唐突了潘大人,还影响了考场秩序,潘大人却并没有追究我儿子的错处。”她缓声道,“若给潘大人送礼,难免有行贿的嫌疑,但我们妇人之间送些首饰小玩意儿很正常,潘夫人就别觉得受之有愧了。”
潘夫人惊愕至极:“竟还有这样的事,不知穗淑人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陆映雪代为回答:“赵景思,今年十四岁,大概是参加乡试的秀才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确实是不懂事,还好潘大人没有计较,不然这小子要给弯弯姐丢脸了。”
潘夫人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穗淑人的礼物她收的很不安心,她得回去问问丈夫是不是有这回事……
夜间,潘夫人乘车到了潘家的小院子,平时这个时辰,丈夫早该回来了,但这九天是乡试,丈夫作为学官,必须得在那边待到子时,和其他学官换班之后才能回来休息。
潘夫人睡了一觉,才等回了丈夫。
潘学官洗漱完了刚进卧室,就被妻子拉住说话:“你知道我今日遇见了谁,大名鼎鼎的三品穗淑人。”
身为学官一天到晚都在贡院里监考,自然不知道穗淑人来了云省的消息,他一边宽衣一边道:“遇到了又如何,三品穗淑人是什么身份,哪是你我能高攀的?”
“这些,都是穗淑人送给我的见面礼。”潘夫人兴奋的打开梳妆匣,“穗淑人说她儿子进考场的时候,因为不懂事影响了考场秩序,但是你并没有追究她儿子的责任,她送这些给我,既是道歉也是道谢,没想到,我还能沾你的光和穗淑人交好……”
潘学官的手指突然一顿:“穗淑人的儿子也参加了乡试?”
“是呀,你身为学官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潘夫人开口,“我问过了,穗淑人的儿子今年十四岁,应该是这次参加乡试学子年龄最小的一个,你应该有印象。”
潘学官的心里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知道穗淑人的大名,在省城被传的神乎其神,这么重要的人的儿子来省城考试,为何没听人提起?
还有,穗淑人是三品朝廷命妇,为什么低调成了这般?
他顿了顿问道:“那你打听过穗淑人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吗?”
“叫赵景思。”潘夫人丝毫没注意到丈夫脸上的惨白,“据说他是去年湖州院试的案首,今年考上举人很有希望,你在他入场时帮助过他,我想,等他成了举子,也一定会回报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看看?”
潘学官突然跌坐在床边,吓得潘夫人大惊失色。
“赵景思、赵景思……”潘学官苦笑,“湖州平安县大河镇人士,都对上了……我竟然干了糊涂事……”
乡试前几天,有人找到他,让他暗中给一个叫赵景思的秀才使绊子,只要能让赵景思考砸了,那么,就会保他官运亨通。
他在贡院入职接近十年了,这些年来,他兢兢业业,从没有一天懈怠过。
每三年一次的乡试,无数人给他塞钱,希望他能在考场上帮忙作弊,都被他毫不留情拒绝了。
他两袖清风干了快十年,身边的同僚升官的升官,调走的调走,只有他一直原地踏步。
他真的急了,所以,这一次,稀里糊涂答应干了荒唐事。
他阖着眸子,将事情讲了一遍。
“你!你竟然干这种事!”潘夫人瞪圆了眸子,“我真的以为穗淑人是道歉,原来是敲打……这是警告你不许再对她儿子动手……你除了入场时干了那些事,这两日还做了什么,赶紧说清楚!”
潘学官摇头:“这样的事,干一次就足够我一辈子不安心了,哪里还敢再做什么,要知道他是穗淑人的儿子,我根本就不会答应……”
“就算是普通老百姓的儿子,你也不能答应。”潘夫人正色道,“你也是贫寒出身,你该知道一个普通秀才需要举家付出多少才能走出来,你这样的行为,不是害了一个人,是害了一整个大家族……你呀你,真的太糊涂了!穗淑人今日没有严厉斥责,而是送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