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到大就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对她。
她抬手就从腰间抽出佩剑,冲了过去:“敢撞我,就得有撞我的本事,来啊,看你能过我几招。”
赵三牛丝毫不惧的迎上去,竟然敢对他娘动不该有的心思,看他怎么教训这个狗东西。
两人就这样在饭堂里打起来了。
程弯弯完全不懂三牛这小子咋突然变得这么好斗,她高声道:“三牛,你住手,不许动手!”
赵三牛哪里会听,提刀而上,五六招过后,那把刀架在了白脸小兵的脖子上。
白脸小兵不可置信:“你区区一个小兵,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不行,再来一次!”
“够了!”贺霄冷声道,“赵景于,阮成,你二人无视军纪军规,当众斗殴,罚面壁思过三天!”
拜访沈老夫人
程弯弯跟贺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个叫阮成的小兵根本就不是骠骑大将军的孙女,而是嫡妻所生的老来女,四十多岁才得这一个闺女,从小到大就被爹娘和几个兄长捧在手心宠着纵着,性子有些骄纵,但也很单纯,没什么坏心眼。
她站在土堆上,远远能看到赵三牛和阮成二人对着墙壁罚站。
阮成那小姑娘大概是不服气,用脚踢地上的石头,故意往赵三牛身上踢。
赵三牛哪里会受这等委屈,立马狠狠踹了一脚沙土,一大堆尘土扬在了阮成身上。
在边上监督二人罚站的小兵大声咳了咳,两人这才消停一些。
赵四蛋无语开口:“三哥真幼稚。”
程弯弯也有些哭笑不得。
她收回视线,看向贺霄道:“三牛就麻烦你多照看了,下次有空再来看你们。”
贺霄点头,亲自送她出军营。
从军营回去的第二天,程弯弯和陆映雪一起去沈家拜访。
沈东明来京城就职之后,沈家就正式在京城定居了,这一年多来他们一直有书信往来,并未生疏。
不过,是程弯弯和老夫人通信,有时候沈东明会顺带寄一封,询问的也是官场之事,二人之间来往得当,是一个让程弯弯觉得舒服的关系。
“弯弯,你可算是来了。”沈老夫人眉开眼笑,“两天前听说你来京城之后,我就坐不住了,要不是知道你忙,我早就过去找你了。”
“我是晚辈,当然是我来拜访您老人家。”程弯弯扶着老夫人往里走,“干娘在京城生活怎么样,还习惯么?”
“当然没有在平安县习惯。”沈老夫人带着二人进暖房,“京城的人都戴着面具生活,一句话往往有好几个意思,我年纪大了,真的不喜欢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但有时候,又不得不应付一二。”
陆映雪笑着道:“您老人家年纪大了,闭门不出也没人会说什么,天天应付那些官夫人也累得慌。”
“还不是因为东明没有娶妻,家里没个当家夫人,所以只能老婆子我来受累了。”说到这里,沈老夫人顿了顿,压低嗓音道,“我在这边一年多,认识了几个牌友,她们每天下午都会过来跟我打几圈,等会你们两个帮我掌掌眼。”
陆映雪好奇问道:“掌什么眼?”
沈老夫人故作神秘:“等会人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沈家只有三口人,沈东明忙于政务,沈正在学官府,既要管理手下的学生,自己也要刻苦读书,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因此,吃饭时就她们三个人。
饭后没多久,院子就有来客了。
由程弯弯带起来的斗地主和麻将在湖州传开之后,这两年就慢慢传到京城来了,沈老夫人的牌技非常不错,有些夫人们为了提高自己的打牌水平,特意来找沈老夫人打牌交学费,这院子里每天下午都会开一桌。
“呀,老夫人家中有客。”领头的夫人笑着道,“我们今儿过来是不是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沈老夫人笑眯眯的道,“这是我跟你们念叨的干女儿,这麻将就是我干女儿研究出来的,今儿让我干女儿陪你们打几圈。”
前来的三个妇人闻言,顿时惊住了。
沈老夫人的干女儿,那不就是穗淑人么?
她们都只是六七品官员的家眷,在京城官圈里地位低下,根本就没有和穗淑人打交道的机会。
没想到,竟然能有机会和穗淑人一起打麻将。
程弯弯笑着开口:“我太久没打了,有些生疏,希望三位夫人不要嫌我动作太慢。”
那三位妇人连忙摆手说不会,然后摸牌找方向各自坐下。
陆映雪拿了一盘瓜子,坐在边上看热闹,她特别爱凑八卦,仔仔细细观察着前来的三个妇人,渐渐就明白了沈老夫人的意思,然后和沈老夫人凑到一块儿坐,低低的说起话来……
程弯弯也不是傻子,打了三圈之后,她就摸清楚了那三位妇人的背景。
有两位妇人有夫家,另一位略微年纪轻一些的妇人四五年前因为无所出和离了,如今住在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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