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谢绯沮丧着低下头,如果自己当时不犯糊涂就好了。
两站路很快到了。
谢绯下公交车,早晨的校门口挤着很多人,他们看到谢绯没有坐豪车上学,而是每天挤公交,心中狐疑猜测,而后情绪就变了味。
但谢绯此刻没有心思管太多。
他低着头,略微佝偻着身体往教室走去。
一进门,教室里喧闹的声音瞬间降低数个分贝,刚才说谢绯闲话的学生们,此刻毫不掩盖地上下打量着他。
上课铃声响,学生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外班的学生也各自归位。
中午吃饭时间,谢绯简单吃了点就回教室。
他的饭卡里,预存了不少钱,虞安都是按照谢绯以前的饮食习惯推算,保证他饿不着。
卫家冻结不了这笔钱,当然 ,谢绯也拿不出这笔钱应急。
外头传来嬉闹的声音,篮球拍打在墙上的声音分外明显。
谢绯吓一跳,抬头看向门口,纪律委员跟着几个人大笑着走进来。
教室里暖气充足,纪律委员只穿着单薄的外套。
谢绯觉得对方也挺穷的,上次二哥还疑惑纪律委员怎么不穿厚衣服。
谢绯回忆细节,面前的纪律委员没有炫过富,没见到他坐豪车,但他和其他同学关系就是很好。
谢绯的情况有些特殊,他是高二下学期才被分到这个班的,然后高三又忙着专业课的考试,和班上同学不怎么熟悉。
自己还在卫家时,有一些同学主动和自己往来,现在,一个个避而不及。
谢绯低着头,继续弄自己的小零件。
其他几个同学进来放了东西,又喊纪律委员去便利店买东西。
纪律委员坐在谢绯身边,看到对方在跟着教程编绳子。
三个不同颜色的皮筋放到一起,然后扣在一起,扣子看起来很松。
谢绯晚上还要拿这些货去工厂里拿机器压一下,这样金属扣子就会卡得严丝合缝。
他只是提前把前一步完成。
有些阿姨会在家里准备一台小机器,然后拿货物回家里做,丢件的话会扣钱。
谢绯干得很认真。
纪律委员喂了一声:“你真穷到这一步?”
他咳嗽一声,左右看看,眉头皱起告诉谢绯:“你别在这里做,等会儿,大部分同学回来看到你干这种活,他们会笑话你的。”
谢绯不好意思地闷声说:“我刚才去楼顶做,但楼顶太冷,我冻得受不了只能下来了。感冒的话,两三天的工钱就没了。”
他也知道有些人在笑话自己。
上次 ,经过提醒,谢绯已经不把家里的事情往外说了,但还是有些人揪着不放下这件事情。
谢绯小声说:“谢谢你提醒我,其实你人挺好的……”
谢绯抽抽鼻子,眼泪打转,纪律委员跟见鬼一样站起来,离远一些。
“你他妈的哭什么?”
谢绯小声说:“我没有哭。我做不完,我赚不到钱,我二哥生病了。”
纪律委员想起上次门口见到的青年,压低声音:“感冒?”
“心脏病,我妈妈也有……”
纪律委员啊了一句,不知道怎么说,突然觉得他家挺可怜的。
卫家不要他兄弟,哥哥正在生病,当真是多灾多难。
纪律委员弯腰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来,你背着你的货,跟我来,下次别被人看见了。”
他领着谢绯去了一件杂物室,是班上放杂务的房间,平时各科老师会放一些试卷和作业。
由他负责管理。
这间教室背后的小房子也比较暖和。
谢绯吸吸鼻子:“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柯不凡。”
“你比我前男友好太多了。”
柯不凡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后缓缓说:“你被卫家赶出去是因为谈了个男朋友的事情,你和多少同学说过?”
谢绯啊了一句:“就你一个。我二哥不让我说。”
柯不凡抓了抓头发:“那你他妈的还和我说!”
谢绯低头看着脚尖,说:“你挺好的,而且我……口快 。”
柯不凡啧啧两声:“你二哥和妈妈有心脏病还没被你气死,算他命大,你是不是傻?老班还让我照顾你,不要再发生欺凌现象,你简直自找。”
谢绯被骂后,二哥和妈妈都没这么训过自己,红着脸,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反驳。
最后憋红了脸,半天才说出自己的道理:“我没伤害其他同学,骂我干嘛,对不起,让你生气了。”
柯不凡愣住,分析这句话,不自在地转移话题。
他幽幽开口:“你他妈的干活太慢了,我帮你一起做一点。”
谢绯和对方分工合作,柯不凡把三种颜色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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