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明路被突然甩开,跌落在地。
傅靖琛抬步继续上楼,并丢下一句无情的:“送他出去。”
没有走远的大叔重新走了进来,抬头看了眼阶梯,对着跌落的明路叹了口气。
大叔知道两人的内情,傅靖琛也不是天生的冷淡,他身边这么多年没人,除了洁身自好以外,最大的原因,莫过于这个明家的小少爷了。
大叔出声规劝:“明少爷,我是局外人,但跟着傅总也很久了,有些话想再嘱咐你一遍,他当初是真心实意对你的,傅总从不玩弄情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脾性,但你辜负了他的心意,你本来该是兰宁许多人羡慕的对象,你们明家本来也能更上一层楼,可从你跟小秦总混在一起的那瞬间,你就已经出局了。”
明路一言不发。
大叔继续打消他的念头:“你不用再有什么奢望,傅总是个决绝的人,他否定过的东西,就不会回头,你信我……”
大叔掷地有声:“别再把心思放在傅总身上了,你现在连那个痴情三四年的小明星都不如,换个人折腾吧,请。”
明路攥紧拳头,薄弱的身板随时能倒下去,他撑着地板起身,摇摇晃晃的,但没有一个人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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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琛站在阳台上抽烟。
他手里有一沓文件,正低头沉思着,门外传来动静,大叔走进来说:“人已经走了。”
傅靖琛没有回话,他是个工作狂,这两年已经好多了,从前是不分昼夜,别的富家子弟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傅靖琛彻夜不归睡在公司里,他行程满档,国内国外没停过地跑,都劝他休息,但他谁的也不听。
“明少爷他……”大叔跃跃欲试,这件事一直都没人敢在傅靖琛的面前提,那是这个精明的男人唯一一次的惨败。
大叔的话也是刚刚出口,就被傅靖琛的目光打断了,傅靖琛脸上是漠不关心,连这个名字听起来都会有几分烦躁,可他很快就投入进了工作里,调节情绪是他的拿手好戏。
傅靖琛另一手掐着烟,文件是最新的项目策划,要求他过目的,他这两天没有去公司,着急的文件都送到了家里,有身边这个大叔安排着,他很放心。
傅靖琛此刻的专注也是对明路眼泪的一种辜负和讽刺,人家豆大的泪珠都掉了,感人肺腑的委屈和道歉吐了一大堆,也还是没有激起这个男人的半分波澜,看着这样的傅靖琛,大叔有时候也会感慨,明路怎么敢来招惹这么一个人。
亏得傅靖琛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理性得可怕,他完全有掀翻明家的能力,让明路跪着来求他,但他没那么做,很多人误会傅靖琛对明路还有旧情,所以不舍得惩罚他,伤害他,但深知傅靖琛秉性和行为做派的大叔却想说,那是一种讽刺。
大吵大闹可不像是傅靖琛能做出来的事,冷漠地接受这个结果,比大张旗鼓地报复更让人觉得他没有情,明路这样的戏耍都激不起他的费心,尽管是小小的处罚都没有,那像是傅靖琛的世界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有他无他的生活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这岂不是让人感到更加残忍无情。
傅靖琛凝神盯着文件问:“赵一鸣有没有来过?”
大叔恍然回神道:“有,今天下午来了一趟,你不在,我让他明天过来。”
大叔说完又道:“对了,今天上午,彦总也过来了。”
傅靖琛丢下文件,在一边的沙发坐下,“说什么?”
大叔摇摇头:“没说,只问了我你是不是去了兰财,这点我瞒不住点头了。”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傅靖琛搓了搓脖子,“就等着他来呢。”
大叔皱眉:“不过先生,我其实不太明白,你去兰财当老师这个行为……为的是什么?”
傅靖琛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不过这件事跟在身边的人都摸不清楚套路,且就这件事还让那个深居简出的男人亲自来跑了这么一趟,就是为了亲口确定傅靖琛去了兰财,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傅靖琛短短的时间里吸了两根烟,他从前有很严重的烟瘾,只不过他的自控能力大于对某件事的上瘾程度,真正决心戒烟的时候,很快就见了成效,现在在外人面前基本也是不抽烟的,连续这两根,也是因为遇到了烦心事。
那个人的出现让傅靖琛的大脑瞬间清醒,他目光里的势在必得不得以遮掩,窗台的月色被收进眼底,他目光反射出冷意,沉沉地道:“为了争取一个——
“原不属于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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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刚刚挂掉电话。
客厅里的人影急得团团转,坐在他对面的赵望轩慢条斯理地说:“要是明路去都没用,你这可就真是废了。”
秦良眼刀杀过去:“不需要在这时候补个刀了吧?”
赵望轩笑了一声,坐直身体说:“说真的,你其实不用担心什么,你是他表弟,他不会对你做什么,以后别晃到他面前去就行了。”
“哪有这么简单,”秦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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