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着笑意,想要去问问齐无惑,之后给大家准备什么好的芝麻饼?
嘿嘿,这一次,可是真的辛苦我了!
一定要让无惑好好夸赞一番本云琴仙子!
然后,然后啊——
就要他给我准备一百份不一样的点心!本姑娘一份都不给他!
就让他看着我吃!
可是很奇怪,就是联系不上。
少女笑意微顿,疑惑不解:“奇怪,无惑之前不是说,现在是安全的时候吗?”
“也没有现在不能联系他的法力痕迹信号?”
“嗯?有了?!”
正自疑惑的时候,少女发现北帝镜,亦或者说是八千年前古人皇和灵宝天尊铸造的十五枚镜子泛起流光,少女带着笑意去看,而在酆都城之中,南方鬼帝和北方鬼帝皆被层层叠叠的阵法封印,镇在了酆都城最中央之处。
南方鬼帝闭目养神,而北方鬼帝止不住的在愤怒咆哮,挥拳砸着虚空。
只是就在此时,南方鬼帝却忽而察觉,自己腰间,玄真送给自己,也是之前让齐无惑看到了过去发生之战的镜子泛起流光,镜子对面,似乎是一位明朗的少女,在小心翼翼悄声道:“无惑无惑?”
南方鬼帝微怔,旋即面色微变,想要掩盖镜子,已来不及。
于是那像是百灵鸟一样轻声微软的笑声消失了,在镜子对面的少女,在阳光之下,看到了——
对面的幽冷酆都城池。
少年道人被刺穿心脏和神魂,悬挂于高处,鲜血干涸,双目失神。
卦十二:乾上坤下,天地否,曰:否极【泰】来
南方鬼帝只在刹那就看出了那少女眼底的失神,以及一丝丝仿佛吞噬一切的空洞,她也曾经有过,南方鬼帝南琴子只在刹那就将这一面镜子遮掩起来,也将那少年道人身死被悬挂的一幕遮掩起来。
只是这一幕早已经如一柄匕首一般凿穿入那少女的心底。
一瞬间,就有某种空旷的感觉失去了。
其实并非是剧痛般的心痛。
那一开始浮现在心底里面的,其实是一种触不及摸不到的空洞感觉,甚至于没有什么悲伤,只是有一种不真实感,以及一种真实——那个少年道人已经身死了。
是会有难受的,但是却不多,更像是隔着一层冰的阳光。
这或许有道心的影响,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毫无实感。
对于前几日才谈笑的好友的离开,她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没有伤心,她只感觉到恍惚,这一刻的心里面没有丝毫的触动,只是想着,哦,无惑倒下来了,往后没有了,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会再给自己讲述道法。
那样的话,老师再苛责自己的话,就有些头痛了。
没有谁能够和自己分享每天的生活,没有什么好吃的再给自己送过来,自己也没法和无惑分享生活的有趣的东西,以及那些没有什么意思的事情,没有谁和自己去天河踏水,没有谁在笑着说出天河濯我足这样的话。
在约莫十几个呼吸之后,天生无惧的道心带来的心性,以及那种年少者尤其具备的,无所畏惧的内心如同春日冰川融化,被破坏殆尽了,而后是一种生理性上的痛苦,让云琴有些喘不过气,她握着自己的拳,想要把这样的情绪捏死在拳头里面,但是越是握拳,越是想要克制就越有一种痛苦。
最终她鼻子发酸,几乎要有什么东西从眼眶里面流出来,咬着牙,仰着头。
“不会的。”
“绝对不会的。”
她告诉自己。
而后却还是控制不住,抬起手臂,用袖子胡乱擦过眼睛,眼眶泛红,脸庞都有些脏兮兮的,最后她的剑眉扬起,眼睛虽然还泛红,却还是那种锋芒毕露的模样,一字一顿道:“绝对不会的!”
她掌中的剑提起,指着天空和更遥远的地方:“你是齐无惑!”
“你是太上玄微!”
“你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绝无第二个的齐无惑!”
“你怎么会死在酆都!”
“我不信!”
“这必然是你的计策,我不相信,你绝对,绝对还活着!绝对还活着!”
云琴深深吸了口气,而后呼出一口气,握着剑的手掌微微颤抖,自语北帝宝诰,且言道:“持剑者,心境通明;持心者,道心不易;敕镇北方,以杀护生而证道。璇玑玉衡齐七政,总天经地纬;日月星宿约四时,行黄道紫垣。万象宗师,诸天统御。”
“我不会,绝对不会莽撞,持剑者,需此心定,北帝一脉,怎么会失去理智,我会做完伱交给我的事情,然后等你回来,然后——”
红着眼眶的少女咬着牙,恶狠狠道:“咬死你!”
“所以,一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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