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文静静的,怎么看怎么喜欢,脸上的笑意就止不住,就想着,今儿自家孩子回来之后,就在这饭桌上,把事情都说开了。
到时候今年便把这婚事定下来了。
赵季提着自己的斧头上了山,昨儿和自家老子拍桌子大喊,憋闷得很,他后来也后悔,可正是年轻人,面皮薄,不知道该要怎么和自家老头子道歉,闷了好一会儿,大吼几声,手中的斧头劈砍在旁边树上,劈得树木哗啦啦作响。
吓走了好几只肥兔子,这樵夫修行了一门杂家的功法,身体轻快,几步赶上前去,不辨方向,只追着其中一个狂奔,忽而眼尖,一个水底捞月,抬手抓住了一只肥美的兔子,这兔儿在他手里面挣扎,却如何挣扎得脱?
赵季把这兔子捆了扔到了自己的竹篓里面,笑道:“对了,老头子最喜欢喜吃酒,今日回去把这兔子做了,和他好好说一说这事情,父子之间的事情,只要说了,又有什么说不开的?”
他想到昨日和自家父亲叫喊时候,气急了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那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记忆里面那么高大的父亲竟然变得瘦小许多,自己站起来的时候,几乎可以把他都罩着了。
“也老了啊。”
他感慨着,提了这斧子,环顾周围,却是发现,这一片区域陌生,自己以前在这山上来来去去的,竟然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这山虽然说是后山,实际上也是极大的,各种地形复杂,哪怕是经验最丰富的老猎人,老樵夫,也不能说就一定能把每个地方都走遍了,都认全了。
好在是前面见到了有溪流,有水就不怕了,顺着溪流而下,总能找到出口,就算是不在自家镇子附近,可遇到了山村,问一问山中居住之人,也总可以知道自己是去了哪里,哪里又是出口。
赵季安下心来,踱步前行,口中哼唱着山中的小调,不知走了多远,心中都有些疑惑了,这山虽然不小,可是真的有这样大吗?心中逐渐有些担忧,神色都凝重起来,走了足足一两个时辰,天已日中,还是没有找到出口。
又回转几次,却发现前面视野开阔,见到两人。
一名穿着黑袍,黑发垂落的道人;另一个则是气魄雄浑,身躯高大魁梧的男子,两人对坐于溪流之畔,身前一石桌,上面有一棋局,正在对弈。
樵夫见了有人,大喜。
顾不得其他,便快步前去。
大步地走到了这棋局面前。
烂柯,樵夫,方寸山
赵季走过来的时候,极客气地打了招呼,微一作揖,道:“两位道长,小子是这山下隆山镇的樵夫,代代在此砍柴做个营生,今日却是昏了头,入山迷了路,在这里转了约莫一两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回来的路。”
“两位道长慈悲,不知道这里是何方地界,走哪儿能回去那隆山镇?”
那黑发垂落,气质平和的道人看着棋盘,语气温和道:“小友回身,循着来时的溪走一个时辰,每一次回转皆转向左侧,第五次时候见到有一巨石,石下有树,自那里转而向下,即可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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